吾妻阿姻 誰教你的?你為什麼會!(1 / 2)

薑姻推開門回來,見到小細作乖乖坐在椅子上,他包紮起來的雙手交疊放在規規矩矩並攏的雙腿上,儘管如此,仍舊難以掩蓋他的驚慌失色。

藍絮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在聽到門口腳步聲的那一刻立刻衝到椅子上坐好。

薑姻早就將他一眼看穿,看來隻得到半顆解藥,讓他很是沮喪,掛著臉,真是裝也裝不像了。

薑姻不想看他頂著阿絮的臉還一臉苦相。

可一想到最好的安慰方式就是給他補足半顆解藥,她就覺得好笑。

敵國也不派個機靈點的來。

她習慣了哄著阿絮,隻要一見阿絮掛著臉,她就下意識想哄。

哪怕……是假的。

薑姻伸出雙手,小細作會意,起身朝她走過去,將自己送入她的懷抱。

薑姻掂量了一下懷裡瘦弱的小騙子,說:“下午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藍絮順從地點頭,其實他想要留在寢殿,繼續搜查情報的,畢竟明日天一亮就要毒發了,但又不能拒絕薑姻。

還是晚上等她睡了再繼續尋找吧。

——

長街,馬車裡。

藍絮很是奇怪,為什麼薑姻喬裝打扮成了另一副樣子,也將自己……打扮成了這樣?

難道她的阿絮往日裡就打扮成這樣嗎?

未免也太風塵氣了吧?

不是說她的阿絮是個從小養尊處優的貴公子嗎?

藍絮局促不安地坐在馬車裡,他用手撥弄了一下脖頸上的銀鈴鐺,當自己是小貓小狗嗎?

這已經遠遠超過花街上的風塵氣了,完全就是被打扮成了一件精美的禮物。

薑姻要將我送人?

我暴露了?

暴露不該被釘回地牢嗎?

薑姻見小騙子坐立難安,她隨口說:“乖乖坐好,一會兒下了車,管我叫妻主,不許喊阿姻姐姐。”

“嗯嗯。”藍絮乖乖點頭,看來不是要將我送人,所以我現在的身份是她的男寵嗎?

或許是吧,反正也被她睡過了。

他偷偷琢磨著,薑姻現在打扮得跟土財主一樣,身上掛滿了金燦燦的金飾,尤其是脖頸上這串金項鏈,快趕上閣裡刑房的鐵鏈子粗了,真的會有人戴這種東西出門嗎?

不過薑姻這副打扮,確實看不出是她了。

而且藍絮觀察到,今日坐的馬車上也沒掛著薑家的標誌。

馬車停了,薑姻摟著藍絮下了車。

麵前的是……賭場。

藍絮緊張了片刻,不會是拿我去賭吧?

所以才打扮成這樣?

進了賭場,果然沒人認出薑姻。

賭場裡烏煙瘴氣,酒氣摻雜著煙氣,嬉笑怒罵聲不絕於耳,地上隨處可見贏了手舞足蹈,輸了滿地打滾的撒潑人。

藍絮害怕這些,他往薑姻的懷裡靠了靠,他現在隻能依靠薑姻了,儘管還不知道薑姻要拿自己做什麼。

薑姻的視線四下尋找,很快鎖定了目標。

藍絮從一進來就開始觀察,他也順著薑姻的目光看過去,卻沒發現什麼異樣。

薑姻摟著藍絮坐在了一處牌桌前,她讓藍絮坐在自己的腿上,就這樣摟著他,又將一袋子金子拍在桌上。

錢袋子並未紮緊,這一拍,不少小金錠從錢袋裡掉在桌上。

坐在牌桌對麵的是一個凶神惡煞的女人,一眼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簡單交談幾句後,她們賭局開始。

玩的是推牌九。

還剩最後一張牌,薑姻拉住藍絮冰涼的小手,按在牌上,說:“你來開牌。”

藍絮已經縮在她的懷裡發抖半天了,因為坐在對麵的女人目光太過可怕了,簡直跟要吃了他一樣,他盯著眼前的牌,伸出顫抖的手,將牌翻開——

“我又贏了。”薑姻笑著說,任由荷官用小推子將對麵女人的賭注推了過來,她將銀子裝進錢袋,她的錢袋已經鼓鼓囊囊,起身就要走。

“站住!贏了就想走?沒有這樣的道理!”輸急眼的女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薑姻摟緊了懷裡的藍絮,還挑釁一般伸出一隻手,輕輕撥弄了一下藍絮脖子上掛著的小銀鈴鐺。

銀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不過很快隱沒在了喧鬨的賭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