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很通暢。幾個人毫無阻攔地一口氣跑到了岔路口,又是左右兩條路。龍晴見一路都不見絲毫標記,心中頓時沒了底。他仔細打量了路口的石壁,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岔路兩端地麵泥濘不堪,並且沒有腳印。顧滄箬又怎麼會選擇這種路走?正當他心生一絲挫敗感,準備原路返回時,一隻手掌大的蜘蛛落在地上,幾隻足末沾有些許熒光粉,閃閃發亮。
"三叔。"小莫從牆角撿出一枚戒指:"這似乎是……"
圓圓的戒指,上麵刻著奇怪的字。龍晴接過戒指仔細端詳了一番--正是客來居顧滄箬轉動的那枚尾戒。看著上麵的奇怪紋路,龍晴忽然有了主意。
"玉翎。"龍晴吩咐玉翎過來:"戴在小拇指上。"
玉翎頓時臉漲得通紅。女子手指就算再粗也比不上男人,唯有玉翎纖細修長的手才能勉強套上這枚戒指。當然,這也跟顧滄箬的小肉手有直接關係。(作者感言:沒辦法,手就是胖,戒指肯定得比彆人粗一圈…)
"三叔……"龍晴沉著臉不由分說地將戒指費力地套在玉翎的左手小指上,痛得他直咧嘴,卻又不敢說什麼:三叔,早說老大霸道,沒想到你也這麼不講理。看來老大隻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轉動它試試。"龍晴吩咐。
轉動?玉翎再次苦了臉。手都勒腫了,還要轉它?
抱怨歸抱怨玉翎還是乖乖地轉動了手指上戒指。
"呼"地一聲微爆,嘟嘟閃亮登場!它"砰"地蹦到地上,呼了口氣。
看著這個四不像的東西,眾人都覺得氣短。
"什麼東西?"玉翎伸腳踢踢它的腦袋。
嘟嘟"哇"地一聲抱住頭:"臭小子你敢踢我腦袋!"然而轉頭一看玉翎那張不笑都傾城的臉,馬上臉一紅,嘴一閉,"唰"地蹦到龍晴手上。
"你叫玉翎?"它試探性地問道。
玉翎並不理會它,隻看向彆處。
"滄箬去了哪裡?"龍晴將它的腦袋從玉翎那個方向轉過來,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她去了……"嘟嘟環視了一下四周,覺得氣氛不太對,瞪了龍晴一眼:"我哪知道。"隨即轉向玉翎:"你真的把那戒指戴上啦?你…你…怎麼戴上的?"嘟嘟咽了口吐沫。
玉翎本就對戒指的事很是窩火,聽嘟嘟這麼一說更是不知道火從哪來,一掌拍向嘟嘟,卻被傅龍星眼疾手快地接下:"住手。"聲音不大,卻威懾得玉翎立即收了手。
"小心你說話的內容!"玉翎仍舊不忘訓斥道。
"本來就是,這枚戒指是女式的,你手怎麼那麼細?"嘟嘟一翻白眼,徹底無視掉玉翎。
"你!"玉翎正待出手,卻見戒指發出光來,緩緩變鬆,緊扣在他小指上,卻並不勒。
"玉翎。"龍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接著問嘟嘟道:"也許她現在很危險。你知道什麼就快些告訴我們,不然她可能會吃大虧。"
嘟嘟一時安靜下來,轉身死死盯住龍晴:"那也好啊,她要吃了虧嫁不出去,你就負全責把她娶回去好了。"
傅龍晴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他看了看嘟嘟,隻得讓它冷場:“時間不等人,你知道什麼就快說吧。”
嘟嘟撅撅嘴:“從反方向走到頭有個大屋子,你進去吧開關打開就能下到更深一層的地道,走到地道口有一間密室,她就在那裡麵。”說罷它眨了眨它無辜的大眼睛,順便打了個哈欠:“要去就快去呀,你不是說時間不等人嗎?”
龍晴也沒心思和嘟嘟生氣,順手忍下嘟嘟,帶著龍星等人頭也不回地跑向地道另一端。
嘟嘟淬不及防地從龍晴手上滾了下來,摔了一大跤,它嘟著嘴揉了揉腦袋,見原來猶自在那站著,張嘴就問:“你留下陪我嗎?”
玉翎本沒有關注它的存在,隻是全力向褪掉手上的戒指,然而手上的肉都快拽掉了也拽不下那該死的東西,已經十分窩火,乍又聽嘟嘟這麼沒心沒肺,於是一把抓起它:“這戒指怎麼褪?”
嘟嘟身上毛一豎,全身放出電流來,逼迫玉翎瞬間鬆了手。它“呼”地跳到地上:“彆拽了,這東西一旦戴上,除非你把指頭剁了,不然褪不掉。”
“你!”玉翎伸手就要拍它。卻被它一下子躲開。
“你答應日後幫我做件事,事辦成了戒指自然會消失。”嘟嘟輕輕跳到他肩上:“怎麼樣,這個交易不錯吧?”它得意地笑笑,還在玉翎的衣服上蹭了蹭腳上的土。
玉翎正覺得有氣沒處發,想把這個混蛋東西抓過來拍死,嘟嘟便很知趣地跳了跳:“走啦,拜拜!”
玉翎看了看卡在自己手上的戒指,又不好胡亂生氣,隻好向嘟嘟指的方向去了。
這條路很潮很暗,待他們走到密室門口,身上已經凝上了一層水珠。
龍星抬手將門“啪”地震開,一股熱氣就撲麵而來。
室內有“撲撲”的煮水聲,還有火星飛濺的“哧哧”聲。灼熱的蒸汽將屋中鍍上了一層朦朧的霧。
密室中央,一個青衣男子鎮定地撥弄手中的一串鏈子,不是地騰出眼看一下他們幾個,並不說話,倒是旁邊的一個黑衣女子信步踱來:“終於來啦,我還以為你們不要管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