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中的發現 耶律玉兒笑道:"可……(1 / 2)

耶律玉兒笑道:"可是你的熊掌是大宋,而我的熊掌卻是大遼啊。"

顧滄箬冷了臉:"那麼為了這個熊掌,你便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和利用一個甘心被你傷害以及利用並且同樣該舍魚而取熊掌的男人嗎?如果遼人傷害了你的家人你會不安,那你自己傷害了本該和你白頭偕老的人就不會愧疚嗎?"

耶律玉兒聽她所言,幾乎掩飾不住自己驚異的表情:"你怎麼知道他們脅迫我的家人?"

"我還知道很多。"顧滄箬接著說:"第一,遼人脅迫你家人無非是想利用你通過龍羽拿到中原的各種寶物,若是你們之間的事不複存在,那麼他們也便沒了威脅你們的必要:第二;傅龍城叫你去定是有事,倘若他想殺你,隨便一個傅家弟子就可以。我是想說,以你的本事,尚不足以讓傅龍城大費周章請君入甕。最後,我隨你來,並不是因為你喜歡龍羽而同情你,而是因為,我想告訴你,如今龍羽很痛苦,你若能放棄遼國而歸入傅家,那麼皆大歡喜,並且以傅家的實力,保全你家人不在話下。如若不能,出於對龍羽的考慮,你便隻當你死了,不要再出現在他麵前,給予他任何希望。"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便會聽你吩咐?"耶律玉兒不僅不為所動,反倒換上一臉嘲諷:"雖說你協助傅家重創了蓬萊派,少說也有幾分本事,但你實在沒必要這般自以為是,連自己是誰都快不知道了。"說著她伸手點了顧滄箬的穴道:"勸你還是老實些,免得惹惱了我們的人。"

顧滄箬並未反抗,一來,她並不知道這耶律玉兒武功如何,不敢輕舉妄動--彆看她心氣高,沒有堅實的後盾,她可不敢亂擺弄自己的貓腳功夫,二來,她也實在想看看,遼國在大宋除蓬萊派是否還設有自己的聯絡點,日後即便不能怎麼樣也好心中有數,免得又要傅龍城牽心。反正她相信自己運氣好,出不了什麼大事。(音:汗!這還運氣好?)

傅龍城見了龍羽和玉雲,對於玉雲的一問三不知十分惱火。但對於這個他一直虧欠的弟子,也沒有表現出來,隻吩咐他退下。

而龍羽的表現卻明顯讓他感到心涼。

"你平日是怎樣找到耶律玉兒的?"傅龍城問道。

龍羽眼中閃現出些許躊躇:"是她…"

傅龍城見他如此反應,也證實了他心中的幾分猜想:"是不是在堽都她就一直跟著我們?"

龍晴聽大哥如此說,不覺明朗了幾分。龍羽獨自出門回來,立即道出玉雲有問題,這難道也是巧合嗎?雖然他也想到龍羽出門還是為調查此事,卻並不知道原來耶律玉兒也摻和在裡麵。如此一來,倒是明確了遼人和蓬萊派的關係。

"是。"龍羽答道。

"這一路上的事都是她策劃的,蓬萊派之所以對我們的行蹤和習性了如指掌,不是因為玉雲,而是因為你。是不是?"傅龍城提高了語調,言語間,怒意彰顯。

他想到龍羽和玉兒舊情未了,卻想不到他會將家中事也不分輕重地告訴玉兒。看他的神色中,寒意越發地深。

"龍羽不會做這樣的事。"龍羽對於傅龍城的誤解倍覺委屈,卻也十二分不情願地低下頭:"玉兒她隻是跟著,什麼也沒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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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傅龍城冷笑:"傅龍羽,我早說過,通遼就是叛國,你難道就沒聽進去嗎?"

龍羽沉默片刻,道:"大哥,請再給龍羽一次機會,龍羽立刻帶她來見您。"

"你!"傅龍城抬手便想打,複又對上龍羽執迷不悟的眼神,不禁收回了手:"龍晴,你和他一起去。"

龍晴忙躬身應是,和龍羽告退出去。

傅龍城緩緩握緊了手。龍羽如今仍舊迷戀耶律玉兒,而迷戀的直接結果就是信任了一個最不該信任的人。傅龍城並沒興趣知道耶律玉兒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歡龍羽。但她既然能來"請"顧滄箬就說明她不會背叛遼人,所以不敢赴自己的約。

傅龍城歎了口氣,將那枚金龍令仔細地收到了書房壁閣上的一個小盒子裡。

按照這一係列的推測,遼人倒是在大明湖傅家都沒了聯絡點,將大宋的信息了如指掌,也難怪軍事上他們也如此猖狂。若真是這樣,如今大宋還真絲危機重重。若不將遼人的各個聯絡點都找出來處理掉,後果將不堪設想。然而若大的疆土,哪裡能立即找到這麼多的隱蔽場所?他忽然心中一動,腦中浮現出耶律玉兒這個人,也第一次有了利用龍羽和她的感情取得情報的邪惡想法。

他很快搖了搖頭,也許顧滄箬在的話,會有什麼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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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小院,木柵欄,木質有些腐爛的大門,單薄的小屋,孤燈獨照。

耶律玉兒扣了一下門,隨即便有一個大漢將門打開。兩人進去後,大漢很謹慎地環視了周遭才將門關上。

"人在這裡了。"耶律玉兒對屋正中坐著的一個衣著華貴的人說:"這不可以放心了吧?"

顧滄箬這才打量了房間。這放在東西很少,幾個普通之地的木桌,幾把圓椅,幾個殘而舊的酒甕,甚至牆角處還掛著些許蜘蛛網。難不成,這竟是個廢棄的民宅嗎?遼人做事總不該如此沒個準頭吧?她腹誹著,轉而想,這是他們的瘴眼法。即便傅家真的找到這裡,看到四處落灰,蛛網遍結,定是不會想到遼人會將頓足點設在這種地方。

那人應了一聲,起身來仔細看看顧滄箬:"你是傅龍城的未婚妻?"

顧滄箬這才看清此人。這人眉目清晰,身姿矯健,雖然看著俊秀,眉眼中卻透出意思說不出的英氣與狂野之氣來。

她搖了搖頭:"小時候可能是。"

華衣人一笑:"你倒是會說話。小時候是未婚妻,現在是過門妻子了不是?"

顧滄箬深吸一口氣:"婚事課訂,難道就不可退嗎?"

華衣人收斂了笑容,盯上耶律玉兒:"玉兒,你不成真的拐來了一個沒用的人嗎?"

耶律玉兒抖了抖袖口的灰,緩緩說道:"那你大可以看看今晚傅府是不是徹夜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