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怒不可遏,釋放的信息素愈來愈濃烈,像大片曬乾的煙草大麵積平鋪在地上再一把火點燃,嗆人,似乎打算和謝諶一較高下,周圍已經有omega經受不住這種刺激跪在地上喘著粗氣,alpha也惱了,在想著怎麼勸阻這個醉酒的alpha。
倏忽,alpha被一拳打倒平躺在地上,胸口被謝諶的右腳踩著,驚訝得瞪大眼,他的臉頰一側迅速紅腫。
好快!
大家反應過來,痛快淋漓,那口不順的氣因謝諶的一拳一腳瞬間就通了。
alpha瞠目欲裂,雙手抓住謝諶的腳踝,手臂青筋爆起,企圖解除這種壓製,但對方非但紋絲不動反倒施加的力更重了幾分,痛得他喉嚨滾出悶哼聲,差點兒氣上不來。
謝諶俯瞰躺在地上狼狽的alpha,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周身的奶茶味很淡,看似會被alpha壓一頭,其實隻是因為他不執著於信息素。
對他而言,信息素是最低級的武器。
他更偏向於,親自動手解決。
“這時候釋放信息素,你真和撒尿標記領地的狗沒區彆。”謝諶笑中透著一股邪性。
他的眼神和說的話如出一轍,就是在看一條狗。
“滾開!”alpha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信息素這麼弱的同性踩在腳下,前所未有的羞辱衝擊他的大腦,竭力嘶吼道:“你這惡心的信息素滾去當omega吧,被人操!”
謝諶挑眉,腳瞬間移位踩在另一處,頃刻間,alpha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震耳欲聾。
這是僅憑視覺可接收的痛覺,若非行為不雅,在場的人想捂自己的襠。
這個alpha怕是廢了。
“被人什麼?”謝諶沒有卸力的意思,踩著軟肉碾壓,毫不留情。
“錯了!錯了!我錯了!”汗珠密布在他的額頭,他抻著腦袋,麵色蒼白得像個死人。
其餘的alpha也不滿地叫囂。
“你再不滾,我們就報警了!”
“公共場合大量釋放信息素拘留3-7天!”
周遭的行人圍出一個圈譴責alpha,他們並非都出於道德的批判,隻是涉及到自身的利益才暫時連成一條心。
alpha偶然撞上裴墨衍的視線,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冷顫。
裴墨衍雙手插兜靠在機車旁,從頭到尾一言不發,頭盔擋住大半張臉,赤色霓虹燈印在他的眼珠裡似鮮紅瑪瑙散發的幽光,第一反應是看見獵物的吸血鬼,對人類持有最基本的蔑視,在他麵前根本沒有人權可言,甚至下一秒就要撲上前用獠牙刺破動脈啃咬脖頸。
明明沒有散發信息素,壓迫感卻比在場任何一個alpha強。
人體本能的逃生欲從眼底升起,謝諶察覺到他的恐懼,一鬆腳,對方連滾帶爬地想破開人牆,胯間的疼痛的讓他沒站穩又摔在地上,最後手腳並用從人胯.下鑽了出去,惹得眾人哄笑。
謝諶再去看裴墨衍,卻見人眯起眼笑得溫和,不禁感歎長得凶就是好,不用說話就能把人嚇走。
鬨劇結束,觀眾散場,那個長得乖巧的omega吸入太多alpha信息素,臉色潮紅,嘴唇翕動。
就算身子微微彎曲,他大概也有170cm,在同性裡已經算中等偏高的,信息素被酒和香水的氣味籠罩,還能隱約嗅到一種花香。
裴墨衍從工裝褲的側包裡掏出白色藥瓶,將裡麵藍色藥丸遞給omega,“穩定信息素用的。”
omega慌忙接過吞下,等藥效上來的同時道了聲謝謝。
“說什麼就信什麼,這要是不乾淨的東西,你今晚就完了。”裴墨衍眯眼笑。
omega的臉好不容易恢複點兒血色,又被嚇得掉成白了。他忘了,這兩人也是alpha,說不定和剛剛那人是合夥演戲!
怎麼辦?
已經吞下去了,從嗓子眼兒摳也摳不出來啊!
omega開始一個勁兒的乾嘔,企圖吐出來。
“行了,彆嚇人家了。”謝諶又道:“你信息素是什麼味道?”
omega怯懦地眨巴眼,慢吞吞吐出一句:“蘭……蘭花,墨,墨蘭……”
好像人都帶點信息素的特性,omega氣質清新淡雅,五官不深邃,唇色也淺,沒有任何攻擊性,就是令觀者舒心的長相。
能指望他罵什麼人呢?不被欺負都不錯了。
蘭花……謝諶咀嚼這兩字,試圖將墨蘭信息素和記憶中的重疊,但已過去多年,再加上當時的他神經係統受到損傷,那個omega的信息素給他留下的印象極少。
謝諶剛準備再吸入一點蘭花香,裴墨衍手臂繞過謝諶後頸收蓋在他下半張臉上,“聞什麼聞,跟變態一樣,嚇著人家了。”
omega不安地搓撚手指,臉上紅已經分不清是醉還是羞,“沒,沒關係,要聞的話,我就再放一點給你……”
這話說得真曖昧啊。要不是謝諶知道這個omega單純過頭,都會覺得他彆有用心。
謝諶眨了眨眼,扯開捂住自己口鼻的手,轉身道:“走吧。”
裴墨衍興致衝衝地握住把手,調整坐姿方便謝諶上車。但謝諶並沒有坐在他身後,反而是越過摩托車朝前走。
裴墨衍一愣,剛準備叫住他,結果謝諶率先回頭看向omega,眼神透著詢問:你為什麼不跟上?
omega意識到對方是在招呼自己,期期艾艾道:“去,去哪兒?”
“送你回寢室啊,不是要門禁了嗎?”謝諶一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