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戒不掉喜歡》彆名《無人救我》。
百合,都市,七年之癢,抑鬱,BE。
文案:
“這戒不掉的喜歡是刻進骨子裡的愛意。”
“謝幕等了她七年,等來了一場無疾而終的鬨劇。”
“這場情裡我們都有錯,錯我執迷不悟,你曖昧不清。”
*
“我們就這樣吧,你也彆喜歡我了,我要回去結婚了,你也找個人結婚吧!”
“所以我們這七年又算什麼?魏洛書!你說!算什麼?!”
“我沒喜歡過你,我心裡一直都有她,現在你也是時候離開了。”
“嗬,離開?魏洛書,這七年裡你當真是騙我騙得好慘。”
“對不起,彆喜歡我了。“
*
後來,那年盛夏,謝幕死了。
魏洛書結婚了。
*
請期待,謝謝。
NO.潮流
…正文…
她和魏洛書在一起這件事,是她逆了所有人的意而為的。
她第一次見魏洛書是在2012年,夏末的那個街角。
她滿是傷痕,身上帶著血跡,跪坐在側,眸子半垂。她看著那條狹長的巷陌,不知過了多久。魏洛書自光影中走出,那個時候風揚過她的發尾,斜陽照進高聳的屋簷折射入枝藤葉蔓裡的蒼藍落在她的秀發上,勾勒出她精致的輪廓。
或許是那個瞬間陽光太耀眼,襯得她太美,以至於謝幕往後漫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沒能忘記。
那年,謝幕16歲,魏洛書18歲,相遇於城春的巷深。
第二次再見魏洛書,是在深秋,那會夕陽染紅了層林,她背光而站,滿是桀驁。
也是那一次她知道了魏洛書的名字,知道了她的班級,此後便是一切孽緣的開始。魏洛書學文,在高三文科一班。而她學理,在高二理科一班,聽著很近,可卻隔了一棟樓,她在一樓,魏洛書在二樓。
下課時間隻有七分鐘,可她竄得比兔子還快,隻為了能和魏洛書說上幾句話。喜歡上魏洛書之後她最慶幸的事便是自己是女的,可以光明正大的偏愛她,喜歡她,而這一切在彆人看來也不過三個字“關係好”。
有那麼幾天她竄得頻繁了,身邊的人也都忍不住八卦起來了,都在暗暗猜測她動了凡心,看上了哪個帥小夥,可她隻是笑笑不理。
同桌沒耐住性子先開了口,她笑得賊嘻嘻的:“謝幕,你是不是喜歡上誰了?”
她捏著食指骨節的手指一頓,過了片刻她才含糊的應了一聲“嗯”。
後來這件事不知怎的傳了出去,且傳得離譜,出了各種她和某男生的緋聞,她隻覺得頭痛。
她不是那種喜歡藏著掖著的人,做事直來直去慣了,但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藏著對一個的事。
她的表白在2013年的2月份。
那天的晨曦裹著淡薄的霧氣繞了整個縣城,而她站在漫天霧氣裡對上了魏洛書的眸子。她杵了不知多久,才叫了聲魏洛書。
不知是不是因為困的原因,魏洛書拖長嗓音,懶懶的“嗯”了一聲。
她話卡在喉嚨裡一時語塞,最終她挑挑揀揀斟酌許久,說出句沒頭沒腦的話。
“我喜歡了一個人,她姓魏。”
話說出的那個瞬間,不知是不是錯覺,隔著層層的薄霧她聽到了魏洛書溫沉的笑聲,心裡像被細爾伶仃的東西很輕的撓了下。
而後她聽到魏洛書很輕的說了句:“我也是。”
許是她太慫,魏洛書沒當真,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同年的六月份魏洛書參加了高考,而謝幕每天都會搭上半個小時的車去到學校門口,等潮流散去,等魏洛書。
那天,畢業後有個晚會,魏洛書喝了酒,不知醉沒醉,反正她給謝幕打了個電話。
她問:“謝幕,你喜歡嗎?”
那個瞬間謝幕隻覺得腦子轟然炸開,她捏著手機的手指滑了下。愣了片刻,她脫口而出:“喜歡。”
手機貼著耳朵,突然傳來了魏洛書很輕的歎息聲,她愣了會,心被揪了下,接著她聽到魏洛書說:“我去南京大學,如果你能來,那我答應你。”
答應和你在一起。
原來魏洛書知道,一直都知道。
如常所願,魏洛書以高考689分的成績進了南大。
魏洛書畢業後是她一切痛苦的開始,她沒有機會再讀高三了,家裡斷了她的所有費用,但她為了魏洛書,去打工兼職,她成績很爛,為了能夠上南大的分數線,她每天都隻睡5個小時的覺,兩點一線的,學習工作兩頭跑,把時間都安排得滿滿的,再後來她終於從兩百多的吊車尾擠進了600多,一切都挺好的。她經常會想魏洛書,克製不住的想,這個校園不大不小,可是每一個角落都裝裹著魏洛書走過的痕跡。
卻在某一天,她打給魏洛書的電話裡出現了一個人,她說“我是她女朋友。”她記不清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了,隻覺得心疼到無法呼吸。
也是那段時間她的日子過得渾渾噩噩的,一邊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騙著魏洛書,又一邊自欺欺人的騙著自己。
2013年的12月末,她在魏洛書樓下等她,從下午兩點等到晚上六點,她自欺欺人的騙自己說魏洛書是忘了,忘了她們說好的今天去玩的,可天色暗下來那個瞬間,她看見了魏洛書。
她眸子半垂,低頭吻著另一個女生的眼尾,嘴角上揚著謝幕沒見過的笑。
謝幕站在雪地裡,嘴唇被凍得乾裂哆嗦直顫,那個瞬間,她心頭陣陣的發涼,像凜冬墜冰河。
後來怎麼從魏洛書樓下離開的她忘了,怎麼去的酒吧,怎麼從酒吧出來的她也忘了。
她隻記得在酒吧那會她喝得伶仃大醉,間隙有幾個男的來找過她,說了一些下流不中聽的話,她醉意上頭輪著酒瓶就砸在了其中一個人身上,彼刻間酒吧亂成了一團,她和那堆人打了起來,誰勝誰負她也忘了,隻記得出來時她看到了魏洛書。
她站在雪地裡,許是因為跑過來的緣故霧氣繞身,路燈打落在她身上,丁達爾效應太美,映得她眸子裡的心疼太深沉。
謝幕一下子就心軟了,她拖著混亂不堪的傷痕血跡倒退了一步,嘴唇挑了下,算不上笑,視線對著魏洛書的眸子滿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