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語箏左等右等,一刻鐘後也不見酉酉像往常那樣對自己或表示崇拜、或殷勤恭維,隻低頭愣神兒。馮語箏碰了碰酉酉,問道:“酉酉,還有疑問?”
“啊?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酉酉儘量掩飾自己的慌張。
“酉酉你是在想,昨夜那兩位少年的來曆吧?”馮語箏眉頭向上一挑,接著說:“聽語箏哥哥一言,不管他們是什麼來曆,都不要與他們交往過甚。不瞞你說,直到你拿給我看這隻木簪前,我心中一直企盼結交那二位天神一般的人物,可現在已經完全放棄了這個想法。我們都是出自坊間的普通人家,論富貴不比富商巨賈,論權勢不比豪門望族,但我等絕不會做那些攀龍附鳳之事。更重要的是,這支木簪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依我來看,還是尋給機會,把木簪交還給它的主人吧。”言罷,馮語箏把木簪遞還給酉酉。
“語箏哥哥說的是,下次如若遇見他,酉一定原物奉還。”
“酉酉約愚兄前來,不光是因為這支簪子吧?”
“語箏哥哥真乃冰雪聰明,福慧雙修。承,家學淵源;開,一家之言。既精察言觀色,又善通古達變。語箏□□後必將成為青雲獨步、學究天人的一代鴻儒巨匠。”酉酉一臉誠懇地講完這番話後,再看馮語箏,已經完全沐浴在酉酉營造的“特舒”氣氛中。“特舒”乃特彆舒服之意。
馮語箏平日頗受家中那些“不得誌的往來人”的影響,尤其恨溜須拍馬、阿諛逢迎之人。可每每酉酉講起這些話時,總是一臉真誠,讓人覺得他是由衷地心悅誠服。所以每當馮語箏對酉酉扒完,都會儘情地享受著如此貼心貼肺、貼人心意的馬屁。時間長了,習慣了。酉酉的這些恭維之言竟成了馮語箏人生之中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糧。如果哪次在他扒完之後,酉酉沒有及時給予精神支持,他都會萬分失落,反複回想所言之時哪裡不夠精彩。
酉酉見馮語箏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遂顯現出自己特彆無知,又特彆好奇的表情問道:“語箏哥哥能再對酉酉講一講寒江雪其人嗎?”
“為何有此一問?”馮語箏繼續眯著眼睛。
“酉酉因這一身肥肉,時常受人侮辱。我想如果有了寒江雪的獨門絕學——‘牆壁掛畫’的驚世武功,看哪個還敢欺辱我。”
“是‘牆上掛畫’。” 馮語箏無奈的睜開眼睛。“要糾正你多少次,才能記住?”
“不管掛在哪裡,反正到時候能把他們打成薄紙,掛起來就行了。”酉酉咬牙切齒地說。
馮語箏見酉酉這幅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酉酉忙詫異地問道:“你笑些什麼?”
“據說‘牆上掛畫’是一門神秘的內功。一掌過去,被打之人會被打到5丈以外的牆壁上,然後慢慢由高處滑落。看似如此凶猛的力量,打在人身上卻異常舒服,往往被打之人都會要求再打幾次。”
“咦?簡直是無稽之談嘛,使那麼大的力,人不會被打傷?”
“會打傷人有兩種情況,第一:武功是假的。第二:還沒練到火候。如若真正練成 ‘牆上掛畫’這門武功,是不會打傷人的。”
“被打還覺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