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巡 江師兄今日小性子忒多(1 / 2)

三界之中,萬物皆有等級,邪祟也分三六九等,從未開智的走屍至為禍三界的大魔共有百餘種分類。

溫卯卯曾看過關於邪祟的分類,書上說隻能靠唬人趁機吸食泄陽的為最低等、傷人不致死這其上、害人啖其血肉者為厲、 殺人逾十者不可往生,逾百者為禍……

這明明隻是他打發時間隨手看的書,溫卯卯卻在此刻清晰地回憶起書中記載的每一處筆跡……而如今三界海晏河清,哪裡還有敢屠滅一整個村落的祟物。

除非……這邪祟是敢於天鬥的淵九皇。

溫卯卯捏緊了袖口,顫聲道:“死狀是與鄧蒳一模一樣嗎?”

孟飛鸞臉色蒼白,微微頷首。

是他。

“仙師,求求你們,一定要為我們報仇。”少年眼噙著仇恨,失智狀態下直言快語,“我蘭村世代為雲景觀供奉香火,大難臨頭你們不能棄之不顧。”

宴月朗臉色陰沉,被那少年指著鼻子罵也不敢還口,他所說之事確實不錯,是雲景觀倒黴,淵九皇在他管轄的地方作妖,雲景觀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那位少年被帶下去休息了,殿中死沉一片,寂靜的猶如可聞落針,旁人不說話,溫卯卯便也安靜粘在那裡。

他在思考,他生活的那個現世裡,三界之內似乎也無魔族存在,對於這種邪物也隻是在祭典時可窺一二,之前他奉命下凡之時在人間可曾看過社火,其中有一幕便是天女降魔。

那些凡人將一場蕩氣回腸的站長城描繪的栩栩如生,猶如親臨,隻是那魔頭是誰?天女是誰?他當時隻看了一樣,便被街邊叫賣酥糕的聲音吸引走了。

人間有趣,他無暇顧及這一瞬的襲細節。

“小白,你曾說我們在一冊話本子裡,可知筆者是誰?”

白盟靜默片刻,緩聲道:“無名氏。”

“好吧。”

“怎麼了?”白盟的聲音在識海暗處傳來。

“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溫卯卯最開始時便猜測過這裡隻是一方幻境,可白盟說不是,但有些地方重合過多,他疑慮道:“你看,這裡有很多地方,比如故事背景,似乎與現世相差無幾,我猜測要麼此書是我熟悉之人所著,要麼……”他就是真的在環境中,而白盟隻是陣法主人迷惑他用的。

但這裡發生的一切又是如此真實,真實到足以支撐溫卯卯否定自己所想。

白盟張張口想說什麼,可心裡剛有了個想法便被察覺,他沒能發出聲音,反而突出一口鮮血,溫卯卯看不到他的樣子,仍舊等他回答。

“許……許是一位極其,極其了解三界之人所寫。”白盟痙攣顫抖著安慰他,“不過你莫怕,完成任務我,我們便可以解脫了。”

“嗯……”溫卯卯心不在焉,沒有再說話。

上位的幾位道長與兩位師兄已經開始談論如何處理蘭莊之事,商量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確定計策。

雲景山占地幾十公裡,在其山下的村莊並不隻有蘭莊,他們推測淵九皇應亟待恢複力量,所以他每夜都要作惡。既然不知其方位,那就守株待兔,守好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

“雲景觀弟子們皆有防備,想必他會再次將目光放到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身上,我們要派人去守著。”

“還有密室,那裡的靈心指也得護好,若它再次失竊,後果不堪設想。”

江凝聽到想要的信息,低頭掩下了滿意笑。

原來,是藏於不得人知的密室嗎? 他說怎麼尋便了藏寶閣什麼也沒瞧見。

白圩道長說道:“我可去護山陣法處穩固陣法,以免淵九皇衝破陣法,肆意妄為。”

其他道長惡意紛紛表示道:

“雲景山西南邊的村落我帶些弟子過去看護著。”

“北麵歸我。”

“那我就負責傷員救治。”

宴月朗目光沉沉,注視著站在下方的三人,吩咐道:“”

宴月朗目光深沉,他注視著下方三人,道:“今晚開始,你們三人負責夜巡,若發生任何不對之處,速來冰雹,不得有誤。”他側首對鳳星洲說道:“你我二人道行高一些,需全方位盤盤查雲景觀周邊,勢必將那魔頭找出誅殺。”

江凝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欣然頷首,無不答應。

“是。”事關重大,溫卯卯與孟飛鸞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