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九皇之禍溫卯卯必須要幫,他要保證主角受的安全,不然若江凝發瘋,他也回家無望。
江凝目光放到鳳星洲腰間,那裡有一塊硬碧玉腰佩,那腰佩似乎是禁地的鑰匙,若宴月朗需他們守住雲景觀,不知會不會將那沒通關鑰匙交於他們。
溫卯卯滿臉沉重,他注意到江凝看鳳星洲深情款款的目光,相比他也跟自己一樣,在擔心著鳳星洲的安危……隻不過他是擔憂心上人的安全,而自己隻是在憂慮夾縫中隨時會崩壞的人生。
無人救他,唯有自救。
白盟感受到了他心中悵意,輕聲哄道:“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死去。
“嗯嗯。”溫卯卯精神了一些,自我安慰地笑道:“等解決完了淵九皇之事,我們加快一些進度,快點完成任務,快些回家。”
九重天上才是他的歸屬,他不應該因為這段時間的觀中生活就樂不思蜀。
白盟壓下心裡的一絲愧意,點點頭, “好。”
但江凝料想錯了,鳳星洲並未將密室鑰匙交於他們,想必是事關重大,他不放心交於他們三人保管,隻憂心忡忡的囑咐他們,“禁地與師尊的璿璣閣煩請師弟們多派一些人手看著,事關雲景觀前途與聲譽,不可掉以輕心。”
江凝在鳳星洲麵前一守禮謙遜,他柔聲應了下來。
溫卯卯鬆了一口氣,心想有江凝在一定萬無一失,他一定會為了鳳星洲而護整個雲景觀的,如此以來事情就簡單多了,隻待那位藏於暗處的魔頭露出馬腳,一舉消滅。
說來也奇怪,不知道淵九皇用了什麼方法,雲景觀裡角角落落都搜索遍了,硬生生沒有找出半分的魔氣,就連鎮魔符也無半分動靜。
還是要小心些為好。
“七日之內解決淵九皇之禍。”宴月朗麵色緊繃,喃聲道:“多一日淵九皇便強上百倍,越是拖遝,越難的對付。”如果七日尋不見他半分蹤跡,那這小小的雲景觀越再也關不住他這一尊大佛了。
鳳星洲起身拿好佩劍,“事不宜遲,即可行動吧。”
淵九皇這幾日仍是夜間方才行動,隻是他禍害了那麼些人,不知今晚麵對的他是什麼樣子的,也不知他明日會不會還畏懼熾日光,會不會頂著烈日現身害人。
況且此時已近黃昏,火紅的日頭隻給大地與人間留了一條光明的縫隙,像是最後的希望,也像是敲響的第一聲喪鐘,幽深的黑暗就要來了。
就在月光也照不進的地方。
大殿裡其他人都走光了,隻剩他們三人麵麵相覷。
孟飛鸞自小便俠肝義膽,他拿起宴月朗丟在桌上的令牌,義憤填膺道:“我們也去安排夜巡的人手去,定不教魔頭再禍害一個人。”
溫卯卯與江凝跟在身後,他們各有心思。
溫卯卯想的是該如何找出淵九皇的下落,而江凝則是一心係在靈心指身上。
雖他仍不知那東西的方位,但方才鳳星洲說讓他們8守好禁地,估摸著他們所說的密室也在那處,屆時想辦法進去,在找一番。
孟飛鸞把觀內所有的角落裡的都安排好人手,他揮手辭彆了那位師弟,回身發現溫卯卯麵露擔憂,他走進了一些,小聲道:“到時我跟你一起,若碰上了魔頭,我們便還似上次那般,有鎖靈囊將他裝起來,看他還敢往哪裡跑!”
溫卯卯抿嘴笑,心裡寒意被驅散了一些,誰說他沒有人救呢,遇險多次,孟飛鸞歲修為尚淺,但哪次不是將他護在身後?
他也有人的。
“好。”溫卯卯仰頭對他一笑,打趣地說:“有飛鸞在,淵九皇那廝定是逃不脫的。”
“又打趣我。”
兩人少年不知愁似在落日餘暉中追逐,落在江凝眼裡,溫卯卯那對兔耳猶如花叢中翩翩起舞的蝶,每次震動翅羽都足以翻起他心裡的浪。
隻是,那笑不是對他的,那股子肆意妄為也不是衝他的。
“天色已晚,二位師弟若想打鬨,恕不奉陪。”
溫卯卯與孟飛鸞聽出他聲音裡的不悅,收斂了一些,溫卯卯小聲給孟飛鸞嘟噥,“沒事,江師兄今日小性子忒多,不管他。”
“我聽到了。”江凝頭也不會,麵色又沉了幾分。
溫卯卯警鈴大作,“其實人不開心了試試小性子是正常的,有益身心,師兄做得極好。”
江凝麵色緩和了一些,微不可查地勾唇,這小兔子,編瞎話倒是一套一套的。
怎地到了他麵前就話都不會說了?他有那麼嚇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