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那日宴月朗再三追問鳳星洲淩景通都跟他說了些什麼,也沒有得到答案。
鳳星洲疲憊地搖搖頭,一雙如水一般的眸子望著他,“我累了,師兄送我回去可好?”
宴月朗知他是在敷衍自己,但麵對那般無助絕望的啊阿洲,他因為狠不下心來再去說什麼,但那一刻,宴月朗雖不明白,但能清晰感知的有什麼他控製不了的東西不一樣了。
就在鳳星洲躲開他攙扶的手時,也在鳳星洲立於房前,克製有禮的對他道謝時。
這幾日兩位師兄之間不尋常的相處就連溫卯卯他們也注意到了。
雖然淩景通已經出關,但他似乎有彆的事情需要忙,觀裡絕大多數的事宜還是交給了宴月朗去處理,而淵九皇的威脅依然存在,溫卯卯他們也絲毫沒有放鬆修習。
確切地說,是宴月朗加強了他們的修習進度,要不是溫卯卯本身就有修為傍身,他幾乎要跟不上進度了。
而且……
溫卯卯遠遠望了一眼端坐在場地外的宴月朗與鳳星洲,蹙眉沉思。
以往他們兩人隻要在一塊兒,宴月朗哪次不是貼著鳳星洲,而且每次都會故意說一些趣事逗哄人開心的,可如今卻是克製的站在一旁,像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一般。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這是在慪氣,大概從那次跟師尊談完之後就這樣了。
不知道師尊跟他是說了些什麼,難不成雲景觀禁止男子相愛不成?
他暗自懊惱,這個淩景通道長來的真不是時候,眼看宴月朗接受自己的幫助,打算去剖白心意了,他卻出來橫插一杠子,溫卯卯瞬間一個頭兩個大。
畢竟兩人現在的樣子,強扭也是不行,還是得找個機會弄清楚緣由再說。
“卯卯,你也發現了?”孟飛鸞趁著三人休息的空隙,神神秘秘地問他。
“嗯?”
“兩位師兄……”孟飛鸞平日裡便不喜妄議他人,如今說起來話也是期期艾艾的,“他們最近似乎不是太對勁。”
連一心修煉的孟飛鸞都注意到了他們的異常。
但他明顯是猜到了答案,但套錯了公式,無比擔憂道:“是不是淵九皇太難對付了,愁的?”
“嗯……”溫卯卯也不知道作何解釋,況且他自己也不明緣由,便隨口答道:“我也不知道。”
“上次那魔頭偷襲之時我們便吃了大虧,不知道下次他會強大到怎麼樣。”孟飛鸞對上次在禁地門口被輕巧擊暈的事情耿耿於懷。
“所以這就是兩位師弟交頭接耳不認真的理由?”江凝抱劍站在一旁,皺眉盯著兩人逐漸靠近的身子,終於在孟飛鸞的手掌即將扯到溫卯卯袍袖的那一瞬間仍不住了。
光天化日的,他還沒有想扯就扯過呢。他有些後悔上次順手將孟飛鸞帶走了,就應該把他丟在那裡才好。
“什麼……謔!”孟飛鸞在看到江凝持劍飛撲過來的身影後,目光由平淡轉為震驚,“江師兄這是為何!”
“練劍。”江凝輕巧挽了一個劍花,擦著孟飛鸞方才接觸溫卯卯那一側而過,帶走了孟飛鸞身上的幾片布料,三但也沒有用太用力。
當然孟飛鸞此時修也長進不少,他躲過一擊,反應過來江凝原是想跟他切磋一番,心裡還挺高興,畢竟江凝技藝高超,以往都是帶著溫卯卯練習,沒想到今日自己也有這好福氣?
所以自以為占了天大的便宜的孟飛鸞高高興興地喝了一聲:“師兄不必讓著我,儘管招呼過來。”
江凝以為他在不自量力的挑釁,眉頭一皺,出劍速度明顯快樂許多,讓孟飛鸞求仁得仁。
…………
一旁的溫卯卯看傻了。
江凝又在發什麼瘋?還有,孟師兄他是不是被他傳染傻氣了?怎麼一分也看不出來江凝在虐他啊!!
他平日裡看著傻裡傻氣隻是裝的,孟飛鸞怎麼回事?
他是真傻啊!
這眼看孟飛鸞胸前那一塊蔽體的布料僅有一絲絲與衣服連著了,在不阻止恐有他當麵出醜的風險,溫卯卯適時出聲,“江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