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 【跟我一起去或者成為一鍋兔……(2 / 2)

察覺到他的目光,江凝絲毫不慌張,甚至掀起嘴角回應一笑,嘲諷意味明顯。

淵九皇的目光在霎時冷了下來,從未被人如此輕蔑地凝視過,而且這位弟子之前應該是一直跟隨在身後進了禁地的,他居然絲毫沒有察覺?

最起碼,以此時的力量相比,淵九皇可以確定自己鬥不過江凝。

再打下去或許他也有折在這裡的風險。

不過……

淵九皇回以江凝高深莫測的一個淺笑。

江凝微楞。

忽然感覺到懷裡的那枚靈心指正在劇烈地發著燙,他探向懷中想將它取出來瞧一瞧,卻感覺一陣眩暈感襲來,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植入體內一般。

他這是怎麼了?

淵九皇在搞什麼鬼?

還未等江凝摸到靈心指,那東西便如一塊泛著高溫的烙鐵,竟然硬生生地將他的外袍燒透,而後猶如一支穿雲直上的利箭,迅速往淵九皇那邊飛去了。

速度快得連江凝也沒來得及阻止。

可是為何會如此呢?

據他是所知靈心指並沒有認任何主人才對。

江凝馬上想起之前月淵九皇提到那枚戒指裡麵有他的魔氣,加方才那一陣灼燒感來看,似乎正是因為如此它才會被那一股魔氣驅動自動尋主了。

這樣的話,即便江凝在上前去奪取也無意義了。

他掀開已經泛著焦味,已經被燒穿了的衣襟去看,他原本光潔的胸膛之上,有一片形狀詭異的燒痕。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江凝在周身運行一周,發覺體內並無不適才沒去管它。

淵九皇將它捏在手裡,感受到在它其中的磅礴魔氣露出滿意地笑,“多謝雲景觀多年對這法寶的看護,不然在下還不知道去哪裡尋回他呢。”

“你!”宴月朗咬牙切齒,被他這一番羞辱惹怒。

淩景通也是陰沉著臉,可無奈對淵九皇的挑釁無可奈何。

“既如此,今日便罷了,各位的性命我改日再取。”

他率先一步撤退,八魔將見狀也不再戀戰,紛紛飛向身後那如同時空割裂一般的黑洞中,頃刻消失不見了。

戰鬥之後,雜亂破敗的禁地之前,隻留下了他們幾人。

江凝陰鷙的目光一直盯著他們消失的那個地方,目光帶著森森冷意,忽然他弧度極小的譏笑一聲,低低道:“不過是一群見不得光的老鼠。”

他能拿到靈心指一次,便能拿到第二次。

便先讓那魔頭稀罕幾天。

“你受傷了!”溫卯卯急匆匆從劍身上下來,幾乎是衝到江凝身邊的,他看到了江凝胸前焦黑的一片。

方才遠遠的他便注意到了靈心指是從江凝這裡飛走的,而且方才有一瞬江凝似乎不太舒服。

即便隔著很遠很遠的距離,溫卯卯也能清晰感受到江凝的不適與不悅。

在看到溫卯卯之後,江凝的神情柔和多了,他不著痕跡地將溫卯卯的著急到有些失態的手從自己衣襟上劃拉下來,攏了攏胸前的布料,輕聲道:“無礙,隻是小傷。”

雖然此時挺適合裝裝樣子博同情,但江凝還是在看到溫卯卯真切的擔心目光之後收回了這樣做的心思。

還是不要嚇唬他了吧。

也正因如此,後一步趕來的淩景通並沒有看到江凝胸口的傷勢,加上他一門心思全在彆處,便也沒說什麼。

因為上次的事情,鳳星洲對淩景通有一種本能的抗拒,但正事麵前他還是選擇了更要緊的,他微微抿唇,說道:“師尊,靈心指的事……”

“茲事體大,誰弄丟的誰去追回來。”淩景通對待自家弟子絲毫不似外界傳的那般和煦,甚至在他望向江凝的目光中還帶了幾絲不該有的怨毒,“你信誓旦旦保證守好,就是這麼守的?”

江凝微微一哂,極其敷衍地鞠躬道:“是弟子護寶不利,既如此,那便由弟子去追回。”更何況他原本就打算去揮一揮淵九皇。

“魔頭凶險,師弟一人不可……”鳳星洲麵有急色,下意識道:“請師尊允許弟子一同前往。”如此以來,也正好跟宴月朗分開一段時間,他也需要想一想。

想一想該怎樣……怎樣跟宴月朗結束這段似是而非的關係。

宴月朗卻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一冷,緊隨其後道:“弟子也一同去。”

溫卯卯呆呆地站在原地,還不知該如何時感受到了江凝看向了他的目光,那目光中仿佛再說:【跟我一起去或者成為一鍋兔子湯,你自己選。】

他腳一軟,也撲通一聲跪下來,鼓著腮幫子小聲擔又堅定道:“弟子也想協助師兄追回寶物。”他本就打算去的,畢竟就在不久之前,江凝還救了他一命呢。

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做神仙更是!

江凝瞥到溫卯卯那副似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模樣,心裡發癢,眼底也有明顯的笑意。

孟飛鸞本就當他們仨是兄弟一般赤城的友情,當然義不容辭道:“弟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