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娘啊! 送酒遇見了醉酒的少宗……(1 / 2)

蘇溫詢抱著李泰石塞給他的那個布袋,走在前往裡春宛的路上。

他猶豫再三後還是決定將東西送去,雖然很有可能又是一場騙局,但考慮到萬一真有急用,他也不便耽擱。

轉過一個彎,他便瞧見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大門,那門邊還立著兩隻石獅子,燙金的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裡春宛。

這裡好生氣派,蘇溫詢默默的想,又思及自己那過分樸素的小院,真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他走近了門口,發現這門都格外的厚重,他剛想敲門,卻發現這門居然沒鎖。他費勁的推開了門,探進了一個腦袋,仔細環顧了一番發現竟然沒有任何人影,於是他大聲的問:“你好,有人麼?我將少宗主要的東西送來了。”

沒有人回應。

蘇溫詢等待了片刻,又問了一次,發現依舊沒人應他。

於是他將門全推開了,跨過了門檻走了進去。

擺在門口的就是兩棵翠綠蒼勁的雪鬆,緊挨著的是一片花圃,裡麵的花皆是上品,品種繁複之多,令人咂舌,萬紫千紅,爭奇鬥豔,好不美豔。在離花圃不遠處,是一個小池塘,那池塘裡養著些一看就很名貴的錦鯉。

這華麗的樣子,惹得蘇溫詢一陣豔羨。

就在這時,他似乎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低低的抽泣聲,他心下好奇,沿著那聲音向裡走去。繞到這房子之後,居然又是一片新天地。不曾想到這庭院還帶著一個裝修同樣精致的後院,不難看出房子主人地位的尊貴。

而那後院之中的涼亭裡,有一男子正趴伏在桌麵上,他似乎沒有發現蘇溫詢的到來,那低低的抽泣似乎也來自於這名男子。

能待在這樣華麗的院落之內,李泰石又告訴他是段語念要他手中之物,那亭中趴伏之人十有八九就是那段語念了。

他仔細瞧瞧,似乎還能看到趴伏之人略帶顫動的肩膀。

他在哭麼?蘇溫詢想,他捏著手裡的布袋角,想著該如何將東西給他。段語念在他心中的形象一直以來都是高傲的,惡劣的,處於上位者地位的。這樣的人,一定不會想被彆人瞧見自己脆弱的一麵吧。更何況是在一個經常欺負的對象麵前。

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瞧見他躲在自己屋裡偷哭,他會不會惱羞成怒怨恨自己?他是想討好段語念,可不想他更厭惡自己啊!

蘇溫詢抱著手裡的布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左看看右看看,周圍除了段語念外就再也沒有一個人,他又繞著這院落轉了一圈,還是沒看到人的存在。

蘇溫詢想著,便打算將這布袋放在一旁的石頭上,然後悄悄的離去。他正打算這麼做,東西還未挨上那石頭,就聽到涼亭裡的人對他道:“......東西拿來了麼?還不趕緊送過來!”

這聲音雖然低沉,但仔細聽卻能聽到裡麵帶的一絲哽咽。

看來段語念是將自己當成了李泰石。

於是蘇溫詢隻好抱著布袋,向段語念走了過去。

他將布袋放在了段語念趴著的桌子上,就看到桌子東倒西歪的放著幾個杯子和一個酒壺。一股巨大的酒味向他襲來,讓他不由得捏住了鼻子。

這人究竟喝了多少酒,大白天就這般不省人事了?

蘇溫詢不想多事,於是沒有出聲,將那東西放下就打算走。

然而他剛一轉身,就感到自己的衣角彆人給拽住了。他回過頭一看,隻見段語念正淚眼朦朧的抬頭瞧著他,他眼睛濕潤,眼角微紅,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但隻有蘇溫詢知道他這副看著脆弱的模樣下究竟隱藏的是什麼糟糕的性格。

“你,你坐下,陪我一起喝……”他聽到段語念斷斷續續的說道,中間還打了一個酒嗝。

蘇溫詢怔在原地,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他當然不想陪他在此處喝酒,一是自己還有事要做,二是怕段語念醒來看到自己在此處又途生什麼事端。

於是他使勁拉自己的衣角,希望能將衣角從他的手裡解救出來。

沒想到的是段語念這廝雖然喝醉了,但手勁倒還挺大,蘇溫詢無論怎麼拽竟都是拽不開。反而將段語念給拽生氣了。

他本來表情迷茫的臉瞬間板了起來,眯著眼睛死死盯著蘇溫詢,語氣不善的問,“你乾嘛去?喝,喝酒。陪我,都不,不樂意?你……你皮癢癢了?”

說完,他就將自己手裡的白玉酒杯使勁扔了出去,那白玉杯被他這麼大力一扔自然是碰地即碎,這把蘇溫詢嚇得一哆嗦,徹底不敢動了。

他舉起手來,以表示自己不拽了。段語念見此才稍微滿意,又恢複到之前迷迷糊糊的樣子。

蘇溫詢坐到了段語念的身側,他看見段語念將他抱來的布袋子拿了過去,不知道嘴裡念叨了一句什麼樣的咒語,那布袋子就奇跡般的自己打開了。他從裡麵摸索了一陣,緩緩的掏出了裡麵的東西——竟然是一壇子酒。原來段語念讓李泰石替他拿酒去了。

段語念將酒拽了出來,拽到了他跟前,開了封,那清冽的酒香瞬間就充斥了蘇溫詢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