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梓 你的心上人我似乎見過(1 / 2)

蘇溫詢也感到有些倦意,臉上也稍稍有些燒紅,他這才發現原來那梨花明月釀後勁還不小,他隻是淺淺喝了幾口就已經有了微醺的跡象,這讓他不敢再喝下去了。於是他放開了酒杯,隻乾坐在那裡,身上還有一個人形掛件讓他動彈不得。

蘇溫詢感到自己的衣領似乎已經有些濕潤,想來是被段語念的眼淚所打濕,他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也有些想哭了。

那段語念還在不停的將眼淚往他衣服上蹭,不過好在此時他已經不叫他娘了,真是太折煞他了。段語念開始隨心所欲的將他當成任何物件和人,想到什麼就說了什麼,一會罵他李泰石去取個酒這麼磨磨唧唧,一會又問他為何自己的靈寵長高長大還幻化成人形了?嘟囔著說還是小時候一隻可愛小狗狗的形象可愛。

蘇溫詢一邊附和他的酒後胡言,一邊伸出手在段語念的背上撫摸著,對於醉酒的人來說,順著他們的話來也許是最好的哄人方式。

漸漸的,在蘇溫詢的耐心哄勸下,段語念不吵了,說話的頻率也慢慢低了下去,就在蘇溫詢以為段語念終於結束了酒瘋,要睡著之時,段語念忽然蹭到了蘇溫詢耳側,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

“娘,你身上好香啊……”

然後他便頭一歪,呼吸平穩,徹底睡過去了。

蘇溫詢疑惑,身上好香?為何他聞不到?莫非是這酒香?

然後他又朝著自己身上聞了聞,似乎也沒什麼特彆的。

他見段語念好不容易睡去,心中自是鬆了一口氣,也不敢再吵醒他,隻想快快開溜。於是他抱起躺在他懷中的段語念向房中走去。

段語念的房裡與外邊一樣裝修華麗,腳踏著的是軟綿的地毯,空氣中有隱隱的暗香浮動,大約是點了熏香,周圍的各種裝飾皆是修仙界名器或珍惜古玩,十幾顆夜明珠點綴著屋子,將裡邊照得一清二楚。

他走到床邊,那床估摸著是他那小床的兩倍之大,被子也柔軟得很。他將段語念輕手輕腳的放在了床上,又拉開那被子替他蓋好。段語念依舊一副睡得深沉,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希望他醒來後,可彆記得自己曾來過,蘇溫詢這樣想著,又打量了幾眼這滿是奇珍異寶的屋子,便悄然離去了。

蘇溫詢祈禱段語念彆記起自己來過,但從最終段語念對自己的態度來看,他不僅記起來了,他還記恨上了自己,自那天醉酒之後,段語念找他麻煩的次數便更加頻繁了。

有時候他本與段語念不會相遇,但他居然要繞路來專程作弄他,見了他就沒什麼好臉色,有時候還會在作弄完之後,陰陽怪氣的留下一句,“有些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耳朵!”

蘇溫詢冤枉啊!他也不想知道一個心高氣傲的合歡宗少宗主喝醉了酒居然偷偷躲在家裡哭,而且似乎苦楚還不少。

但他與段語念解釋,段語念根本不聽,通通當成他在狡辯。

就連段語念身邊的人都發現了此事,偷笑著說這姓蘇的小子可慘了,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少宗主,被人追著跑呢!

有好事者去問段語念,那蘇溫詢哪裡惹您不快活了?

段語念就會黑著臉,語氣不善的回複道:“你倒是閒事管得多,全修真界數不出一個比你更八卦的人了!課業做完了?練道大典準備好了?”

那人被罵了一頓,不敢多嘴,之後也沒人再去多問蘇溫詢的事了。

段語念給蘇溫詢造成的那些麻煩雖然少有□□傷害,但對他的心靈還是造成了不小的影響,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隻喜歡肆意破壞的大狗纏著你,怎麼趕都趕不走,讓你苦不堪言。

於是在一日蘇溫詢去給輕恩送水與草藥時,他將這些全部倒豆子似的全說給了輕恩聽,他倒是不想輕恩為他如何,隻是想讓人聽他說說話罷了。

說起輕恩,這些日子蘇溫詢隔三岔五的就來給他換藥送水,一開始還來得勤些,到後來見他的傷口已經快好的差不多了,便三五日來一次,那傷口早已沒有了初見時的那般猙獰恐怖,或許是因為修仙者的原因,體質比普通人要好很多,他的恢複速度也是驚人的。

但他不明白為何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實力也如此強勁的人卻一直待在這樣一個小山洞裡不走。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畢竟這些日子蘇溫詢已經將輕恩當作了朋友,沒人會希望與朋友早日分彆。

輕恩聽了蘇溫詢的訴說,問,“那人就是你常說的,欺負你的那個少宗主?”

蘇溫詢一邊點頭一邊幫他換藥,語帶埋怨道:“就是他,也不聽我解釋,不過說到底還是因為他自己,要是他不喝那酒,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輕恩看蘇溫詢這副氣呼呼的樣子,覺得有趣,於是問,“如此這般,可需要我幫你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受人欺負的感受?”

蘇溫詢以為他真打算如此,著急了,忙擺手說,“這,這就不必了,他雖然討厭,但也沒真傷我哪裡。”

蘇溫詢不清楚輕恩具體的功法水平,但就他自己描述的好幾次出入合歡宗還毫發無傷,想來應該十分了得。他要是去找段語念尋仇,段語念怕是連他的一掌都接不下。

“不說這些沒意思的,今日我上山時還給你帶了些禮物,不知你會不會喜歡,不是什麼貴重物品,也就拿來看看,解解悶。”蘇溫詢興致勃勃的拉開了話題,表情瞬間從生氣變換到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