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隻有一匹馬?”金坎子看著天草把……(1 / 2)

“隻有一匹馬?”金坎子看著天草把紫電牽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第一次他跟對方共乘一匹馬是迫不得已,如今他也恢複過來一些了,根本不至於柔弱到連騎馬都不會了。

天草看著他臉色不太好,便拍了拍紫電,笑著說,“這馬是裴芝好不容易給我們從反抗軍那邊混出來的,腳程比較快,靈獸也比不上,我不想在路上耽擱太多時間。”

“……”金坎子不吭聲了,他知道天草說的是實話,紫電是反抗軍裡頭很貴重的馬匹,專門用來傳信的,這名字的由來也是因為這馬跑得很快,誇張的說法就是如同閃電一般,剎那而過。要混出來這麼一匹馬,不是給點錢就能了事的。

可他不太願意跟這個男人有什麼過分親密的接觸。他本就不喜歡與人接觸,天草尤甚,心裡總覺得很奇怪,所以很抗拒。平時天草的手常常沒規沒矩的他都忍了,這種時候真是分外地……不爽。

尤其當看到天草彷佛是得逞了似的笑容的時候,金坎子的臉更黑了。

“摟下抱下又不會少塊肉。再說了,照顧你金大美人這麼久,就是給我占點便宜吃點豆腐也不為過呀。還是……”登徒子般帶上輕慢的笑意,天草伸手撐在門扉上,靠了過去,神色曖昧,“你怕愛上我呀?”

隻差沒被對方挑起下巴,左右端詳,金坎子再怎麼也明白,這個根本就是調戲。於是沒好氣地橫了天草一眼,順手將他推開,“不是要走嗎,那就快點吧。”

天草倒是很懂得什麼叫做“見好就收”,大大方方地順勢讓開,等金坎子先上馬。

一手摟著金坎子的腰,一手握著韁繩,天草還不忘調侃兩句,“這腰也稱得上是‘小蠻腰’了吧,比起那些愛跳舞的小姑娘簡直毫不遜色啊。”

“找死嗎?”

“你殺不死我。”

對於這一點,天草總是莫名地自信。金坎子甚至不知道他的自信是怎麼來的。就是覺得看著生厭,哪怕這確實是一個事實。

然而,天草倒是沒有多餘的想法,不是特地要炫耀什麼的。金坎子身受重傷,功力恢複不過一兩成,完全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而且天草清楚得很,金坎子一直在利用他,包括養傷,包括躲避追兵。

這些都是事實,天草純粹覺得不需要掩蓋。

可金坎子到底是個驕傲的人,雖然形勢所逼不得不低頭,但心裡總是暗自較勁。不過儘管如此,金坎子也不得不承認這種討厭說穿了是很幼稚的行為。而且事實上,天草這個人,金坎子平心而論,倒是很欣賞的。

策馬飛奔,天草將金坎子又摟得更緊些,生怕他摔下去似的。

金坎子不自在地試圖拉開一點距離,卻發現根本不可能。

天草整個身體是貼在了他的背上,一次次撩開了金坎子散下來又被風吹得淩亂的長發,氣息全會噴薄在金坎子的頸項上,讓他總有一種奇妙的酥麻感。

最後天草乾脆將自己的下巴擱到他的肩窩上,側過頭的話,嘴唇就會貼在金坎子脖子上的皮膚上,涼涼的,像細膩的親吻一樣。

金坎子稍微撇開了點頭,可這點掙紮完全像是無用功。

反而引來天草的輕笑,“你的頭發比你纏人,會擋了我的視線。”

可說話的語氣很是輕佻,金坎子向後肘了他一下。

力道並不大,最主要是不想出什麼意外,權當是個小小的警告。

在天草看來,這完全就像是邀請一樣的挑逗。

無可否認,金坎子對他的吸引力是極大的,自第一眼見麵之後,天草對許多人背後的故事都感興趣,然而對金坎子則是連帶這個人,他也十分有興趣。

他經常會纏著他,淡漠的金坎子最初是不為所動的,次數多了,冷漠的表情就會有變化,有時候是懊惱地瞪他一眼,有時候索性是撇開頭不理他,更多的時候金坎子隻是沉默,安靜地看著他,眼神中對他的反感倒是絲毫不掩飾。

但金坎子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討厭他,最多就是不喜歡他總是這樣地熱情,或者說,隻是想拒絕他的糾纏。

這種時候往往會讓他覺得金坎子給他更大的挑戰,他常常以逼出對方不同的表情為樂,甚至有時候不惜向個登徒子似地調戲對方,他發現這方麵金坎子真的很能忍,這種忍耐的表情又激發他更大的樂趣。

有時候天草想,他或許本身就是個變態,是金坎子挖掘了他這方麵的潛能。

像今天這麼親密的舉動,最開始如果說隻是心血來潮,此時此刻完全就是被挑動了。

他不著痕跡地改變了握住韁繩的手,然後騰出來一隻手抓住了金坎子的手臂,稍微使點力氣就將金坎子的身子往旁邊拉開了些。

天草大膽得甚至不去看前麵的路,而是側過頭去看稍微拉開了點距離的金坎子,對方的臉上有迷惑也有惱怒,他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但你的人顯然更加迷人,我覺得我有點喜歡上你了。”

這話的最後幾乎是連著吻一起停在了金坎子的唇上,他瞪大了雙眼,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這麼一出神,已經完全被天草主導了。這個吻的本身倒是很溫柔的,並且也隻是稍微停留了一下,天草的唇就離開了。

可這種事情對於金坎子而言又太過刺激,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想過感情這回事,隻是早在他下定決心跟隨師傅一樣背叛大荒之後,他就將這些拋諸腦後了。彆說是他從來碰過哪一個女子,他幾乎連與人接觸也很避免,就是不希望有什麼聯係,產生什麼感情,更遑論是跟一名男子?!

有這麼一瞬間,他真想把天草給丟打下馬。但他還是忍住了。

儘管對方一再逾越,可他不能否認他需要借助天草的力量。

所以,等他冷靜下來之後,又繼續沉默了。像是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