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後,天草在朔方又住了一段時間,金坎子大部分時間還是跟隨玉璣子修習“幻龍訣”,天草則總是被張凱楓拉到朔方城上喝酒聊天,有空的時候,又時不時再去黑白羽森林找金坎子。
偶爾也會有金坎子留宿在天草房裡的事情發生,他們雖不至於縱情縱欲,不過情動之時也不會刻意壓抑。
期間,天草將弈劍聽雨閣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與金坎子聽,儘管金坎子已經釋然,但對天草他總還會產生歉意,不過後來因為天草利用這點對他太過為所欲為了,金坎子終於忍不住還是修理天草了一頓,還發出了“我再也不想對你這種厚顏無恥的人感到抱歉了”的感歎,也隻是換來天草嬉皮笑臉毫無誠意的口頭保證沒有下次而已。
實際上,自從和天草在一起之後,金坎子終於明白了,天底下,還真的是會有這樣五行欠揍的人,天草絕對是一直被模仿,卻從未被超越的典範。
與玉璣子一同生活了數月,金坎子終於還是告彆了自己的師傅。
離開幽州的時候,張凱楓與玉璣子都到龍門客棧為他們踐行。
這些聲名震懾了大荒每一個角落的如同天神一樣的人,卻像普通人一樣,醉笑痛飲三千場,不訴離彆之觴。
那日,大漠黃沙滾滾,天草與金坎子馳疆縱馬而去。
目送他們身影遠去的兩人站在龍門客棧門口,笑道,“有時候真會羨慕他們。”
“也沒什麼可羨慕的。”
“也是,我們都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各人有各人造化。”
“金坎子,這一次,等我們踏遍了大山名川,你會陪我去桃溪隱居嗎?”
“在你多管閒事這個毛病改不過之前,我們還有很久很久,都不可能去隱居的。”
“你是不是吃那個桃溪那個小姑娘的醋啊?”
“滾。”
“那你答應是不答應?”
“你說呢?”
“我要聽你親口告訴我,你願意與我攜手同遊大荒。”
“無聊。”
“莫不是堂堂玉璣子前輩首席大弟子害羞?”
“激將法對我無用。”
“害羞我也不會笑你。”
“天草,你找死嗎?”
“謀殺親夫啊……”
“滾。”
“唉,想為夫當年,當著弈劍聽雨閣眾弟子的麵子啊,說自己甘願放棄一切,隻為和某人在一起,今天卻是要一句‘我願意’也這般艱難……”
“我願意。”
“沒聽到。”
“我說,我願意與你攜手同遊大荒,累了,我們就去桃溪隱居,滿意了吧?”
“不錯,不錯,很滿意。”
“天草,你真幼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