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倆人麵麵相覷不知所雲的樣子,我腦袋都要成兩個大:“我來那個……你們叫什麼?例假?行經?月信?”
我看到宋瑜兩頰浮起一層緋紅,但是卻無暇欣賞帥哥害羞的表情。他低低地說了句“我去告知昕揚”,便匆匆出了悅心齋。小梅也難得焦急,咚咚地跑出門去,過了不久又衝進來:“小姐,咱回房吧。”
我想也是,總不至於在書房裡換衛生巾。突然間又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媽呀,麼有衛生巾!
我弱柳扶風地捧著肚子在小梅的攙扶下回了房,隻見小梅不知從哪兒找出來一個黑袋子遞給我,我接過這個縫得四四方方的長條形布袋,滿頭霧水地看著小梅,這當口有人推門進來,我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娘閃亮登場了。
林玲看看我不知所措的表情,再看看我手裡的黑袋子,聲音輕柔:“蘭兒初來天癸,莫要驚慌,這是月事帶,讓為娘教你。”
我終於明白了……蝦米?這個東東就是古代的衛生巾?黑色的?
我拿著它抖了抖,隻見灰撲撲的東西從布縫間飄飄灑灑往下掉,抬頭滿臉黑線地看著林玲:“這裡麵是什麼?要怎麼用?”
小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了門去,還把門帶了上。林玲湊近我,直接要在我身上演示。我連連後退,抵死不從:“太不衛生了!我不要用這個惡心的東西!”
有人敲門,我氣鼓鼓地大吼一聲“進來”,看到進來的是李昕揚。林玲也不避諱,直接將那團烏漆嘛黑莫名其妙的袋子往地上一扔:“看你教的好女兒!”
怎一個悲摧了得!這也是我的錯?我說什麼來著?大小姐不好當?我錯了,這古代的大小姐不是不好當,壓根就是難當得不得了的難當(樂嘉老師我不是有意要模仿你)!做人難,做女人難,做好女人更是難上加難!
我氣急反笑,叉腰對李昕揚說:“阿爹你聽過一個笑話沒?說有一隻吸血蝙蝠,它碰翻了一盞神燈,一個不留神就召喚出了神燈精靈。精靈說,他能滿足蝙蝠的三個願望。蝙蝠說,它想變白,想有吸不完的血,還想所有的女人都愛它。”
林玲在一邊撫著額連連搖頭,估計肺都要被我氣炸了;李昕揚看著我不說話,我自顧自地往下講:“於是它變成了一個護翼衛生巾。”
李昕揚看著我,笑著搖搖頭,對林玲說:“你先回去。”然後彎腰理理我的劉海,他好像很喜歡理我的劉海,眼含笑意:“稍安勿躁,我把小荷叫來便是。至於……阿爹再想想辦法。”
我都這樣了他還笑!不明白阿爹為什麼非要把小荷叫來,大概他也覺得小梅的氣場太過禦姐,不太適合照顧人的形象。這麼一鬨騰,我的肚子也不覺得疼了,隻是還在為如何解決大姨媽的問題而頭大。十幾年來,我一直都用護舒寶,還經常抱怨它的品種不夠齊全,日用的太厚,棉麵的透氣性不好,我承認我錯了,如果我能回去,我一定給護舒寶寫一封感謝信!
當小荷搞清楚我是對黑布袋的顏色以及它內裝的不明物體表示不滿時,立馬從善如流地拿來一堆白色布條子。本來還想讓小荷把它做成白布袋子,裡麵塞點兒棉花,後來發現沒脫脂的棉花壓根不吸水,想破頭也沒找到彆的辦法,隻好勉為其難地用上了。後來,當我知道黑布袋裡麵裝的其實是爐灶下木柴燒出的灰時,我更加佩服自己的英明決策。可是這白布條也好不到哪兒去,一堆東西墊在屁股底下,彆扭不說,老怕移位和側漏,動也不敢動,這回可明白大小姐們為何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
就這麼修養生息了兩天,宋瑜知道情況,自然也沒上門打擾,我樂得清閒,到第三天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一檔子事兒:“完了完了,我答應阿爹的刺繡還沒動手呢!”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