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友 可女人卻能理所當然的叫出對方的……(2 / 2)

西都舊話 七棋 2842 字 10個月前

她說完就轉身要走。

慕榕怔了怔。追上去叫住她。

“我們也算老朋友了。以後有什麼事,你來找我。”

艾言惜不好意思的笑笑。

“恩,好啊。”

這是艾言惜來S高的第一個星期。她是以全校第三的成績考進去的。而她來第一天就從無數的花癡與歎息聲中得知了關於那個在S中校創造一個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神話的慕榕學長的一切消息。慕榕比她大兩個年級,但卻與她有著比這更為宏遠的距離。因為無論從學習,小提琴,體育還是任何一個方麵,慕榕的成就都堪稱卓越。但自升入高中後便從未掉落過年紀第一的寶座,十五歲時被選去維也納金色大廳演奏,曾婉拒朱莉安娜破格錄取,市裡1000米長跑蟬聯冠軍都隻是他顯赫背景下的些許點綴。作為商業大亨慕醇的獨子,慕榕很難不引人注目。

三個月後,艾言惜又在圖書館裡遇見了慕榕。

他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靠窗角落裡啄著一杯咖啡。無糖,加了半杯奶,撒上薄荷葉子的卡布奇諾。

他身後大大的落地窗將他的影子分割成一塊塊的。

“慕榕。”

艾言惜是再猶豫很久後才決定打招呼的。

慕榕側過臉,看到雙頰沾滿淚珠的艾言惜。下午陽光折射在艾言惜臉上的光澤將她照得像個老式音樂盒裡跳芭蕾舞的水晶娃娃。

“怎麼了?”

慕榕站了起來,理所當然的用拇指拭去艾言惜眼角的眼淚。這時,他才看清艾言惜濃密的睫毛,像一隻隻蝴蝶,帶著水滴輕輕抖動。

艾言惜搖搖頭。不再說話。

慕榕這才發現艾言惜的手凍的通紅,而她手裡緊緊捏著一本濕漉漉的書。

“有人把你的書扔進水裡?”

艾言惜還是不說話,隻是緊緊抿著嘴唇。然後她就感到自己被帶進一個柔軟的懷抱。那懷抱裡飄散著淡淡的薄荷香,棉質的Gucci毛衣柔和舒適。懷抱穩重而結實,溫暖而安定。那是慕榕第一次抱住艾言惜,第一次告訴她:“沒事,有我在。”

“言惜,你臉色怎麼這麼差?不舒服嗎?“

小染的聲音將女人從回憶裡抽了出來。像一隻突然被剪開蟬繭的毛毛蟲,女人忽然感覺到現實世界裡赤裸裸的寒冷。

“沒。。。沒事啊。”

小染摸了摸女人的頭,“想他嗎?”

女人笑了。

“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早就被埋成化石了。就算想也想不出一個活生生的恐龍來。“

小染擠了擠眼,“學法律學久了的人說話都這麼刻薄嗎?“

見艾言惜不回答,小染又說,“我聽他們說你在讀法學碩士。你這算個什麼專業啊。彆人都忙著去做核武器,研究新型病毒,而你懂這些法律又有什麼用?你知道,這個世界早已不講道理了。“

女人沉默了很久。小染說的沒錯,在很久以前,法律早就和鍍金懷表一樣,無非是裝裝樣子而已,影響不到人們的一分一秒。隻有實力,隻有機槍數量,核工廠的規模才是社會規則的擬定者。

“時間久了,人們又會想起法律來的。就像離家出走的孩子總會回家一樣。”

女人的答複簡單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