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在一家裝橫奢華的酒樓前停下。門前有塊複古的鑲金木匾,上書:舊家時。
女人心裡不禁念道,翠貼蓮蓬小,金銷藕葉稀。舊時天氣舊時衣,隻有情懷不似、舊家時! 以這樣的詩詞命名,這三字不知是該理解為懷古,亦或是瘡痍。
酒樓裡安雅,靜謐,就像是江南水鄉的姑娘柔柔的躺在紮好的杯子裡那樣的靜。店裡有荷葉飄香,看著周遭食客桌上擺著的竹筒飯,女人食指大動。除去方便麵,她實在太久沒吃到像樣點的食物了。
“進去吧,我訂好位置了。“
女人被服務員引到店裡最好的座位前,靠窗,R市繁華的景色一覽無餘。在這座城市裡生活了這麼些年,女人第一次覺得這裡也能有這樣美豔的角落。沒有黴爛,沒有肮臟,沒有向生活所妥協的人。這家店裡的人泰然的享受的美食美景,談笑風生。
“你先點,我朋友一會就到。“
女人接過菜譜卻又即刻放下。她有些不好意思。屢屢鬢角,靦腆一笑。“還是你們點,我隨便吃點什麼就好。”畢竟是跟來吃白飯的,她有什麼權利挑肥揀瘦。
宋薪沒有勉強,點起一根煙兀自抽起來。兩人麵對麵坐著,有些許尷尬。
噌——噌——噌——
那是商務硬頭皮鞋落在木地板上的聲音。女人此時頭垂著,一雙乾淨,黑亮的名牌靴映入眼簾。宋薪的朋友,也是NAMA的人吧。她如是想,動作又變得小心謹慎起來。她腦海裡快速的掠過千千萬萬個想法,該如何和來人打招呼,該以怎樣的姿態介紹自己。玻璃窗外,一隻麻雀落在窗沿前,窺視打量著屋內的光彩溢目的男男女女,仿佛要迷失自己。它的喙抵在玻璃上,努力想往裡鑽,仿佛沒有意識到自己眼前所隔的這堵堅不可摧的牆。
女人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