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陸行舟來到大晏西北,見到兩位將……(1 / 2)

荒原渡雪 更生木 3975 字 11個月前

大晏西北,地勢險要之地坐落著一邊境要塞曙州城。由南從此經過,能以最短路徑抵達北域。

某日,城內。

沈行鳶從校場回來,照例先向諸曹官詢問軍中有無狀況。

“我們昨晚抓到一個可疑之人。”

“哦?”聽慣了將士們喝酒鬥毆這些老生常談的瑣事,沈行鳶難得聽到一點特彆的,頓時起了興致,“說說看。”

“此人平民打扮,身上帶一把劍。昨晚子時左右想要翻城牆出去,被城中巡邏隊抓住。”

沈行鳶大笑道:“可能是混入城內的奸細,未免太蠢了些!走,帶我去看看。”

獄守見是沈將軍來了,不敢怠慢,了解來意後便領她走向牢房深處。

獄中采光不好,監牢裡關的那人更是靠著牆角站在昏暗處,沈行鳶眯了眯眼,沒能看清長什麼樣,她於是喝道:“那邊的小子,過來!”

那人似是剛剛回神,聞言向前一步跨進被燭光照亮的區域裡。

沈行鳶定睛一瞧,霎時倒吸一口涼氣:“老弟?!”

“姐?”

陸行舟與沈行鳶姐弟倆麵麵相覷,一時無言。

半個時辰後。

陸行舟換了一身乾淨衣裳,正係著腰帶,沈行鳶毫不客氣地推門進來,站定後抱住雙臂盯他:“說吧,怎麼回事?”

“我有急事需要過關,半路遇上了一夥流寇。我與他們纏鬥,他們見打不過,就搶了我的馬匹和行李跑了,包括過所文書。”陸行舟老老實實道。

“所以你就想到翻牆?”沈行鳶扶額,“你怎麼敢的?要不是我剛好在這,你還不知道要被關到什麼時候。”

“我考慮過城牆上布防的情況,但是忽略了城裡的巡邏兵,”陸行舟頗為平淡地說著,“翻進來的時候還是很順利的。”

沈行鳶一雙秀眉皺了又皺,開口想罵,複想到畢竟是自家親弟弟,一時凝噎。半晌後她方歎道:“你是在何處碰上那夥流寇?我派點人馬出去,看能不能把你的東西追回來。”

“不必,最重要的東西還在我身上。勞煩借我一匹好馬和一些銀兩,我從北域回來後便還你。”陸行舟一臉坦然。

“北域?!你去那冷的要死的破地方乾嘛?……唉,罷了,想必是你們那邊的事,問了你也不會說。”

兩人正談著,沈行鳶被缺根筋的弟弟氣得夠嗆,忽聽外頭漸漸嘈雜起來,隱約有一個聲音在喊:“開城門!”

“想必是薛山青回來了。”沈行鳶轉身大邁步向外走去。陸行舟想了想,也跟上她。

“薛山青是這兒的都部署,我是副都部署,你就當他是我們的頭頭就行,待會見了千萬彆亂說話。”沈行鳶一麵走,一麵向陸行舟解釋。

“他出城做什麼?”陸行舟問。

沈行鳶一提到這個更加來氣:“還不是北邊那幫家夥,雖然明麵上不曾與我們撕破臉皮,卻時不時派騎兵偽裝成寇賊騷擾邊境百姓,不盯著一些可不行。”

到了城門口,從彌漫的黃沙中迷眼瞧去,隻見一披堅執銳的將軍騎著高頭大馬,領一隊精兵浩浩蕩蕩地進城來。

陸行舟遠遠地望著,薛山青身形魁梧,臉上覆一張黑鐵麵具,麵具和甲胄上血氣未乾。即便隔著如此距離,那肅殺的氣勢也依舊逼人。

沈行鳶看到隊伍中間那幾輛堆滿貨物的馬車,吹了聲口哨:“這是衝到敵人老巢洗劫去了?”

見陸行舟一直盯住了薛山青不放,沈行鳶笑嘻嘻摟過他肩膀,炫耀似的說道:“我和你說,這薛將軍啊剛來邊關就做了都部署,起初大家還對他頗有非議,認為他資曆尚淺,能坐上這個位置全仰仗他那做皇後的姐姐,不過漸漸的,也沒人這麼說了。不得不承認,這人確實有兩把刷子。”

伴隨沉重的門軸轉動聲,城門緩緩關閉,一支隊伍亦四散開來,各自去到該去的地方。薛山青駕馬到沈行鳶近前,摘了麵具。與陸行舟想象的不同,這張臉有些年輕了,雖然堅毅沉著,少幾分年歲賦予的滄桑。

薛山青對沈行鳶點個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即目光投向她身旁的陸行舟:“這位是?”

沈行鳶仰頭看他,摟著陸行舟不曾鬆開:“這是我和你說過的我弟弟陸行舟,他要到北邊去,恰好路過這裡。”

薛山青沉聲道:“引渡人。”

陸行舟行了一禮:“引渡人陸行舟,見過薛將軍。”

“幸會。禮就免了,我們這不講究這些。”薛山青收回居高臨下審視的目光。

“這次情況怎麼樣?”沈行鳶問他。

薛山青簡單陳述道:“北鉞人仍舊未有動靜。返回途中我們撞見一夥真的寇賊,順手端了他們在山上的據點,繳回來這麼些贓物。”

沈行鳶聽罷,稍顯驚訝地轉頭望向陸行舟:“會不會就是搶了你的那夥流寇?”

薛山青劍眉微蹙:“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