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第二次和當地警察麵對麵接觸,崛尾……(1 / 2)

圈套 HARU様 3768 字 10個月前

第二次和當地警察麵對麵接觸,崛尾的感覺簡直是輕鬆愉快;雖然他竭力想要掩蓋那種興奮的心情,但滿臉的紅光還是輕易出賣了他,不過,那已無足輕重。

好好的一場婚禮,從伴娘受傷開始就蒙上陰影。原本該歡天喜地、鋪滿鮮花的房間裡卻出現一具新鮮的死屍,如今滿臉嚴肅的警察和法醫正在裡麵忙活;噩耗讓整個彆墅都彌漫著一種陳腐的味道,好像有什麼東西早就爛透了,如今才從光鮮的表皮下剝露出來。但崛尾並不覺得傷感;他清楚那些滿臉頹唐的客人也不過是兔死狐悲,他們更擔心難得的旅遊機會浪費掉罷了。但崛尾覺得自己和他們不同,那些人隻會單純地感覺失望,而他卻能從陰鬱的局麵中發現出其不意的轉機。崛尾清清楚楚地知道,從自己到這個島上來開始,形勢第一次發生了決定性的逆轉。

瞥見警察盤問越前和不二那肅穆的神情,崛尾就知道這一次自己贏定了。其實崛尾打心底裡認定切原是被櫻乃那笨女人一時衝動捅死在睡夢中的;不不不,應該說那女人打從第一眼看見切原就打定了這樣的念頭。崛尾非常自豪地想,自己早就覺得那女人挽留切原是彆有用心的啦。

而矛盾焦點無疑指向了和死者有宿怨的那對戀人,至於他們清白無辜的證據,偏偏就捏在崛尾手上——初步分析案發時間在午夜到淩晨兩點左右——隻有他崛尾知道那時越前和不二並非握著凶器伺機下手,而是悠閒地在陽台上看星星。當然,令倔尾感到開心的還不僅僅如此,因為向警方透露越前和切原過去的人並非他崛尾。由此可見,這個房間裡並非全是同情越前而仇恨崛尾的人;他第一次感覺自己不是孤單的。

由於太飄飄然,崛尾沒留心到底誰把警方的視線導向了那兩人,他猜一定是櫻乃的丈夫,這座彆墅的真正主人,和崛尾同樣平凡但卻比他多擁有幾十億的男人。此刻他正站在妻子身後,臉部的肌肉緊繃著,一言不發地聽妻子和警察爭辯。櫻乃不是那種擅長應付局麵的女人,一著急說話就開始結巴,淚水在眼眶裡不停打轉;她斷斷續續地、非常誠懇地解釋昨晚的一切征兆都表明越前和切原已經達成和解,這個房間裡沒人有動機非要置切原於死地。可誰都覺得如果她那些話有說服力就太可笑了。

做筆錄的警察對她的丈夫無奈地聳聳肩膀:“夫人,據我們掌握的情況,切原先生來到這個島上至少一個月了;而他到您這裡立刻發生這樣的悲劇,很難想象這次的事件和貴宅毫無關係。”

“……我隻是……非常偶然地說要留下他啊……隻是一種禮貌……”

“但他已經死在您這裡,很抱歉,就算是例行公事我們要對您和您的客人進行調查。”警察是個黝黑的小個子,眼睛小卻相當精明;似乎是習慣和島上日僑打交道,東京話說得相當流利,態度也足夠禮貌。

崛尾隻顧得意洋洋地看著那隻會在丈夫胸口哭泣的軟弱女人,此刻她的身體正在淺紫色的和服下瑟瑟發抖。

沒有的,除了我之外沒人能證明越前和不二是無辜的,除非另外有人願意承認謀殺的罪行。但是,為什麼要承認呢,在警方注意力隻集中在一處的現在?就像特地跳出來說明當時越前和不二正在自己房間調情一樣無聊,簡直隻有愚蠢到極點的人才會這麼做。崛尾很高興自己不僅擁有同盟,而且找到了共犯——那個為保全自己、眼睜睜地看著無辜的人蒙受嫌疑的家夥——櫻乃也好,其他什麼人也好,都是站在越前的對立麵,和自己在同一個統一戰線。

崛尾用最誠懇地態度向警方表明,昨天自己極度疲憊(相信他們應該明白理由),傍晚就倒在床上,然後毫無知覺地睡到天明。負責錄口供的警察點點頭,說從不二那得到了同樣說法,他證明昨晚崛尾的確沒走出過房間。什麼意思?在這時候為我完全洗清嫌疑,以表示他的寬宏和善意嗎?崛尾低頭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心想:呸,這是籠絡;他以為這樣的小恩小惠和虛情假意就能讓我挺身而出,我才不是傻瓜;誰笑到最後,我們走著瞧。

令人遺憾的是小個子警察似乎對越前和切原的恩怨並沒有立即產生興趣,反而想拉家常那樣和櫻乃夫婦閒聊起來。

“這房子真漂亮啊,雖然住在這一帶的日本人都很有錢,但能買到這一處的也要花不少心思呢。”他用讚歎的目光把整個大廳細細地打量了一遍,發出嘖嘖的讚歎聲。

“厄,”男主人似乎並不願意談論這個,隻是禮節性地應和地。

“聽說您的財產是靠賣土地積累的,是嗎?”雖然是問話,但警察的目光顯然再說他已經從日本方麵得到了一切消息;男人的臉色更加凝重,而他妻子的身體好象顫抖得更厲害了。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