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教授,我們晚上去那條古街玩吧,聽說有燈光秀,運氣好還能碰上戲劇展。”
晁弈吃飽喝足,四仰八叉地躺在酒店的床上。
“那你下午想乾什麼?”
“你隻用開一上午的會嗎?”晁弈扭頭看向坐在床邊的謝書秋,“這麼短?”
謝書秋點點頭,如果不是陪晁弈,他們的慣例是中午聚完餐,下午一起逛逛,這也就是為什麼每年研討會地址都不同的原因。
想到這個,謝書秋突然想起今天早上的消息,那幾張零星的照片:“為什麼後來不發照片了?”
晁弈沒想到謝書秋會提這茬,翻身坐起來,解釋道:“那時候突然想起來,你的手機會開振動,怕打擾你開會。”
晁弈也是觀察了好久才發現,謝書秋會習慣性地把微信消息設置成振動,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每次都能幾乎秒回消息的原因。
“我說了你想發就發。”
晁弈點點頭:“所以後麵想到你開了振動,我就不想發了,不想發就不發了。”
謝書秋被晁弈這句話驚呆了,他重複了一遍:“不想發?”
“啊。”晁弈應了聲,又躺回床上,“我看他們說,要給另一半留點私人空間,我不能連你開會的時候都打擾你。”
晁弈轉了個身,側躺著,把頭拐向謝書秋:“我這個另一半夠合格吧?”
謝書秋忍不住了:“晁弈你多大了?”
“33,怎麼了?”
“33歲,你都33歲了,非要去學彆人怎麼談戀愛嗎?我要什麼私人空間,我要私人空間,那我單身不好嗎?我24小時都是私人空間。”
謝書秋第一次這麼一口氣地講完一整句話,他也是真氣著了,被葉文旭一攪和心情本來就不好,結果打開手機一看,晁弈連條消息都沒法給自己,這擱誰不委屈?
晁弈有些愣住,眨了眨眼,有點沮喪:“抱歉啊——我就是覺得自己太粘人了,我平時挺喜歡獨處的一人啊,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有點幼稚。”
謝書秋彈了下晁弈的腦門:“就喜歡你這個黏糊勁。”
晁弈看著謝書秋肯定的樣子,試探地用嘴觸碰了下謝書秋的唇,又慢慢敲開他的唇齒,一點點地深入摸索。
戀人間沒什麼是一個吻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個。
然而謝書秋沒動,他也是真有些氣著了,就任由晁弈舔舐輕吻。
晁弈青澀的吻技實在是很難讓人滿意,但謝書秋還是沒動,閉著眼。
晁弈有些著急了,畢竟這比平時被引導著接吻累多了,晁弈輕輕咬了下謝書秋,舌頭在口腔內亂攪一氣。
謝書秋被折騰得想笑,雙手扣住晁弈的頭,不再讓他亂動,自己卻慢慢找回了主動權。
一吻結束,晁弈有些喘,接著剛剛的話題說:“你彆生氣了。”
“我沒生氣。”謝書秋解釋,“我也不是哄你,我就喜歡你黏人,你平時幾百句話裡都憋不出一句‘喜歡’,你要再不黏人點,我真安不下心。”
“我會的。”晁弈舉起手,“我發誓。”
謝書秋看著豎起來的三個手指頭,無奈地笑了笑:“那你現在想乾些什麼?”
“看書?看紀錄片?看電影?”
謝書秋聽著最後一個詞,揚了揚眉:“我去看看有什麼電影上映。”
到外地,不逛街,看電影。晁弈被腦子裡這個念頭給逗笑了,轉身拿起手機,也去搜電影。
“這個吧。”晁弈指著《小婦人》的影片,“我看過這電影的原著。”
謝書秋點點頭:“我也看過,就它吧。”
晁弈火速買了最近場次兩張情侶座的票,重複了一遍每次出門前必檢查的插座,揣著充電寶,牽著謝書秋就直奔電影院。
晁弈買的是最近場次的票,兩人到達電影院的時候,電影已經快開始了,晁弈快步走到取票機前對著謝書秋說:“我想吃爆米花。”
購買小食的吧台就在取票機旁。晁弈聽見謝書秋對這工作人員說:“一份份情侶套餐,謝謝。”
晁弈微微紅了臉,無論接吻多少次,他總是會被謝書秋某些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行為撩得像個懷春少年。
比如“情侶”,比如“男朋友”,比如“熱戀”,還比如——謝書秋現在大大方方牽過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