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古街逛回酒店的時候還早，兩人洗完澡就上了床。

“謝教授，咱們明天什麼時候回？”晁弈在床上滾了一下，像個蠶。

“下午。”

“咱倆還坐一塊兒嗎？”

“嗯？”謝書秋把視線從電子書上挪開，“這是什麼問題？”

“你上次說你以前喜歡坐高鐵身邊沒熟人，我也是。”晁弈又滾了回來，像是在說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所以就這麼問一句。”

“你想跟我分開坐？”

“那倒也沒有。”晁弈躺平，終於把自己裹進了被子裡，“就覺得咱倆習慣挺像。”

“坐一起。”謝書秋視線落在床上的蠶身上，“你不熱嗎？”

“那你不介意我坐你旁邊，戴耳機看平板又不搭理你吧？”晁弈又滾了一圈，把自己滾到了被子外麵。

“不介意。”

晁弈安下心，不再亂動彈。兩人說完話就坐在床頭安靜地看書，晁弈挑了首舒緩的音樂放著，結果越看越想睡，他瞅了眼時間，才九點半。

“困了？”

晁弈點點頭：“我先睡了。”

謝書秋關了主燈，又打開自己這側的床頭，輕輕放下平板，走到晁弈的床邊。

一個乾燥柔軟的吻落到晁弈的額頭上：“晚安。”

“晚安。”晁弈閉著眼，笑著摸索到謝書秋的手，回敬了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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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弈醒來的時候謝書秋已經買了早飯回來。

“醒了？”謝書秋走到晁弈身邊，親了親他的額頭，“洗個臉吃早飯。”

晁弈伸了個懶腰，剛坐起來就發現桌上多了一隻玫瑰花。

謝書秋注意到晁弈的眼神：“順路帶回來的。”

晁弈笑著把玫瑰和前兩天的風信子放一塊，又蹦著去洗臉刷牙，出來的時候往謝書秋的唇上親了口。

“真膩歪。”晁弈親完自顧自吐槽，又低頭喝了口豆漿，“還好這裡的豆漿是甜的。”

“就我倆，隨便怎麼膩歪。”謝書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喜歡。”

“喜歡什麼？”晁弈咬了口包子，“這包子怎麼也有辣椒籽。”

謝書秋把包子從晁弈手上拿過來，又遞了個不辣的水煎包給他：“你說我喜歡什麼。”

“我哪知道你喜歡什麼。”晁弈嘴角彎起一點弧度，低頭咬著水煎包，眼裡都是笑意。

“你不知道嗎？”謝書秋輕輕搭上晁弈的手腕，把水煎包往下壓，迫使他抬頭看向自己，又問了一遍，“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晁弈還在笑，“你喜歡什麼？”

謝書秋笑著，就是不張口。

晁弈也笑著啜豆漿，沒追問，都老臉老皮了，得給謝教授留條褲衩子。

“要出去走走嗎？”謝書秋早起的時候把東西都打包好了，躡手躡腳的，也沒把晁弈吵醒。

晁弈想了想，走過去拉開窗簾，外邊一片春光大好的景象，腦袋上一大個太陽在那工作。

他瞬間把簾子拉上：“不去，曬。”

晁弈看了看四周，感覺沒什麼需要做的，趴床上修圖去了，微博很久沒營業了，雖然不樂意看見那些有的沒的的罵聲，但也不能冷著真書粉，晁弈挑了幾張照片修了修，數了數，八張，還差一張。

他舉起手機打算現拍一張，卻瞥見了還在收拾桌子的謝書秋。

晁弈悄悄把手機換成了後鏡頭拍攝，對準謝書秋的背影——

“哢嚓。”

“......”晁弈尷尬地抬起頭，忘記關聲音了。

謝書秋挑了挑眉：“偷拍？”

“發微博呢，介意麼？”晁弈晃了晃手機，“介意我就刪了。”

“沒事。”謝書秋走過來，“看看拍的怎麼樣。”

晁弈把剛剛的照片調出來，手機裡的人摞著半管袖子，彎腰低頭拿紙巾擦著桌子，日光透過窗簾，照得室內有些昏暗，卻還是能看得出藏在襯衫下精瘦的身材。

晁弈看著，有點不舍得發了，收起手機說：“算了，還是弄張自拍吧。”

“嗯？”謝書秋看著黑屏的手機，“不好看嗎？”

“好看。”晁弈應了聲，隨意撥了撥額前的頭發，舉起手機自拍了一張，又看見謝書秋盯著自己。

“真的好看。”晁弈放下手機親了親謝書秋，“舍不得給彆人看。”

謝書秋笑了下，挪開眼神，坐一旁看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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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高鐵，兩人沒急著回家，站在熟悉的高鐵站門口，謝書秋問：“你去哪？”

晁弈沒回答。

這問題難答。

轉換一下，謝書秋就是在問：“同居嗎？”

謝書秋沒催他，兩人就站在門口，等著晁弈的回答。

“你想讓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