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硯端上了一塊草莓慕斯,一塊黑森林蛋糕,趕走臥在座椅上的貓,坐下:“請吃。這是我給二位新人的賀禮,保證無貓毛添加。”
秦悠嘖一聲:“雖然說禮輕情意重,但你這禮也太輕了點。”
唐硯瞪眼:“我做的時候把貓可關起來了啊,我都舍得關這群小祖宗了,知足吧。”
許雀安幫腔:“唐硯還掛了不營業的牌子,就是為了好好聊天。人家很有心的。”鼓動腮幫咽下去蛋糕,像小鬆鼠嘗到了最好吃的堅果,她眼睛亮閃閃的:“你嘗嘗這個,好好吃。”
秦悠伸頭叼住叉子,點頭:“好吃。你喂的更好吃。”
“這裡還坐了個大活人呢,注意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唐硯伸手橫在二人中間,阻住甜膩膩的視線。
店門口的風鈴響了,秦悠回頭去看:奇怪了,顧客看到不營業的牌子,按理不會再進來。
“我今天是夜班,剛好過來一趟。”
許雀安認出了周洲的聲音,她躊躇著準備去打招呼。他們坐在拐角,周醫生是看不到人的。
唐硯先躥了一個身位出去:“周醫生!你寄養的貓一切都好,能吃能睡的。”
周洲歪了歪頭,沒有搭腔。
秦悠牽著許雀安站起來,顯露在視野中:“周醫生好。唐硯特彆會泡咖啡,不急的話喝一杯再走吧。”
拿胳膊肘懟唐硯,閉著牙關壓下聲音:“快去啊,給我好好表現。”
唐硯神色彆扭地走到櫃台,舀了一勺咖啡豆。
周洲拉開椅子,在旁邊坐下,對著二人:“你們這是,在一起了?恭喜啊。”
除了和唐硯交底,這是第一次在人麵前介紹,許雀安臉頰浮現淡淡的羞意,“我女朋友,秦悠。”秦悠也湊熱鬨,牽起許雀安的手,炫耀:“我女朋友,許雀安。”
對麵的女人無聲的笑起來,像是冰山露出了藏著的最純的綠芽,比穿著白大褂的樣子,多了幾分人氣兒。
秦悠傾身,手遮嘴:“周醫生,你要對著唐硯多笑笑。迷得她暈頭轉向,我才好搶店啊,我看上這個地段好久了。”
周洲抿唇:“那我們五五分賬?”秦悠拍大腿:“好的呀!”
許雀安看著秦悠鬨,無奈搖頭,看著周洲:“周醫生,你在這兒寄養了一隻貓?”
想了想,認真回答:“也算吧。很黏我,見不到我就不開心。”
秦悠問:“唐硯不是說它能吃能睡嗎,這還不開心?”
女人挑挑好看的眉:“不開心的,我知道。”看著唐硯:“我沒說錯吧。”
唐硯端著咖啡過來,往周洲麵前一磕:“這麼久不來誰都會不開心。”
秦悠眼睛在這兩個人身上轉來轉去,起身告辭:“我們還要去電腦城,再晚人家就關門了。你們倆好好吸貓吧,走了。”
許雀安一臉懵地跟著出來,走過了一條街,拉住秦悠:“我忘了感謝周醫生了,也沒認真誇唐硯做的蛋糕。”
秦悠摸著許雀安柔順的發絲,勸她:“沒關係的,她們都是好人,不會在乎這個細節。
“不行,做人要感恩,不感恩說不定就沒有下次了。”
“…那,聽你的吧。”秦悠反複確認,“是你要去的啊,和我沒有關係。”許雀安有些不明白:“是我啊。”
回到店裡,許雀安探頭探腦地找人想要說聲謝謝。一扭頭,看見了周洲和唐硯親的難舍難分。唐硯的臉一看就是缺氧的紅,卻仍舊追著周洲的唇。
眼前環過一雙手,引著許雀安轉身往外走。“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到了電腦城,唐硯和周洲壓著綠植的樣子還在眼前晃,許雀安捏著秦悠腰上的軟肉:“你早就知道了?”
秦悠控製住許雀安的手,“哪能啊,我隻覺得她倆在曖昧,想著不要打擾人家,誰知道是這麼限製級的畫麵。”討饒道:“癢,特彆癢,放過我好不好?”
店員包好電腦走過來,“您拿好,歡迎下次光臨!”
“暫時原諒你了,你要怎麼做啊?”許雀安拎著電腦包問。
“今晚我做0?”
許雀安耳朵都要冒蒸汽了:“我說現在!現在!”
“知道啦,來,我提著。”秦悠看人急了,乖乖伸出胳膊,眼神裡明明白白寫著:請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