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貴族一個個地都想擠進協會,到頭來還不是沒利用價值就會被踢走,舊時代的產物,還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
“雖然先前都是貴族們管理的市政部門,然而實際上早就沒什麼權利了,誰還在乎他們呀...”
“彆這麼說...那群鄉下的泥腿子可巴結著呢,在那些人麵前,他們一個個都是雲天貴族,可不是我們這種小破地方的人能夠攀談。”
他們搭腔走向協會內部,眼神裡姿態裡無一不透露著自視甚高,除去不是貴族以外,也彆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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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也這邊正收拾衣物和行李。
本體窩在沙發上,緩慢地將衣物折疊並堆放到旁邊,司命則負責一件一件搬運到行李箱去,他的動作比本體要快些,每次做完後就眼巴巴地跟著周也的手等待遞出衣物。
狂風暴雨間,窗外水柱更勝狂人急拍之勢,周也指揮司命將窗簾拉上後心中的情緒稍微下來一些,卻依舊不平靜。
能聽見幾聲狗叫,似乎連它們也被這來勢洶洶的大雨驚擾。
兩杯咖啡緊緊地攏在桌盤裡,升騰得熱氣飄浮在空中,濃香縈繞在鼻際。
將手頭的最後一件毛衣折疊好後,周也緩緩拿起其中一杯微抿一口。
旁邊擺放的兩個大行李箱,其中一個裝著衣物,另外一個裝著需要的生活用品,鍋碗瓢盆都在裡麵。向日葵此刻漂浮在上方,它扭曲身體試圖將自己也塞進行李箱裡,可惜由於工整的擺放,怎麼都找不到位置。
“剩下的東西都帶不走,也留不下。”周也有些可惜的感歎,他拍拍輪椅,此前想要購買一輛新的也沒有時間,隻能留到離開後再說。
即使計劃完成,繼續居住在這裡,無論是那些謀求資源而來的老人,還是為占據礦產不擇手段的協會,都會無休無止地進行騷擾。
他還要將驚豔值值留作維持生機,雖然目前尚且寬裕,但再無窮的東西也總有消磨完的一天。
“這個不帶上嗎?”向日葵竄到電視機旁邊。
“我們可是要坐船過去另外一座城市的,這個帶上的話負擔就太重。”周也將向日葵如同小孩子一般的想法熄滅,隨後開始清點手頭的航行物品,兩張船票早已買好,現在隻需要一個完美的退場這場戲劇就可以結束。
他看向鐘表,時間已經指向下午六點,司命是時候出門采購食物,方便陳惜朝那邊開始行動。
接到消息後的三十分鐘內,陳懷誌就找到一支本市的天賦者隊伍,他們的質量參差不齊,但足以糊弄協會中的那群家夥,他們在這個落後的小市已經生活太久,早已忘卻天賦者能到什麼程度。
或許那天看見司命將人懸空舉起就已經是他們想象的極限。
他們歪歪扭扭地分成兩隊,臉上的表情幾乎沒有認真的,他們並不認為這裡還會有除他們以外更加強大的存在,是以根本沒有認真聽陳懷誌的吩咐,連人數都一邊多一邊少。
“那天我也在中央廣場上,找我們這麼多人,根本就是大材小用嘛。”
“所謂貴族啊,即使擁有天賦也狠不下心來打磨。光講武力值的話,根本就不如我們,到時候一擁而上,他肯定束手無策。”
這種話語不斷在人群中浮現,陳懷誌聽著臉上笑逐顏開,這群人正符合他心中的期望。
他指揮其中一隊去小超市阻礙司命,自己則帶著大部隊從協會出發,光明正大地前往周也所在的位置,這一張揚的舉動,反而讓那些協會裡的其他成員覺得這個鍋已經扣在他身上,口蜜腹劍的稱讚不休。
從上城出發一直到平民區,這龐大的數量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球,甚至有一些膽大者見他們沒有驅趕後遠遠地跟在後方。
陸陸續續這圍觀的人數竟然比他們本體的隊伍還要大,天賦者們有的開始懷疑起此行目的試圖遮蓋麵目,有的卻更加興奮大聲地叫嚷著,吸引來更多人群的側目。
被分入小隊伍的天賦者們頗有怨言,但拿著豐厚的資金,他們也老老實實的前往目標場所,並一眼就看到鶴立雞群的司命。
他們絲毫沒有顧及周圍的人群,直接將司命圍起各自施展著能力。有的在手心冒出火花,有的則冒出小水團,原本在超市中購物的人群注意到他們的動作,眼神驚恐地躲避到遠處。
天賦者在香山市並不多見,早已樹立起令人恐懼的印象。
但被如此圍起來的司命卻絲毫沒有動作,漠然地掃視一圈周圍的人群後,他臉上的神情明顯表現出對這些人的不屑之意。
“我答應過他,不會傷害這裡的老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