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跳了下去,用手去推窗戶才發現關的很緊。稍微一用力,散兵就聽見什麼破碎的聲音。
本就常年沒有人維修的窗戶,這一推直接整個掉了下去。
狹小的窗戶隻探進去半個身體就不能前進了,散兵想要鑽進去,卻尷尬地卡在原地。
一雙手從頭頂伸了過來,散兵在幫助下才退了出去。
兩人隔著小窗戶對視著,最後還是國崩開口打破沉默。
“怎麼了嗎。”
散兵彆扭的轉頭,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
“你不能離開這裡嗎。”散兵開口詢問。
“沒有要事的話,確實不會離開。”國崩撿起破爛的窗戶,看向散兵時,後者心虛地移開視線。
“外麵的櫻花開了……要去看看嗎。”散兵想著借口,最後隻有這個蹩腳的借口。
國崩抬頭看去,窗戶的一角可以瞥見一部分櫻花樹。
“這裡的不好看,去外麵看看吧。”散兵強勢說著,然後伸出手,“不會被發現的,放心。”
國崩猶豫了下,然後握住了散兵的手。
散兵用力將人拔出來,逼仄的牆角站了兩個人顯得更為窄小。兩人按照原路返回,對國崩來說,第一次爬上屋頂是新奇的體驗。
兩人坐在天守閣的高處,國崩看見了散兵指的櫻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彆。不過國崩還是配合地點頭,說道。
“看著確實好看不少。”
寬闊的視野可以看見更多地方,國崩看著遠方,陷入走神。
“稻妻之外,還有其他國家。”散兵突然解釋道,國崩轉頭認真聽著。
“這個方向過去是璃月,不過中間有很大一片海。”散兵遙遙指了一個方向。
“璃月的周邊,是蒙德和須彌……”散兵想著,除了出任務去的地方,還有什麼地方更有特色呢。
“璃月有很多山,而須彌、須彌有很多植物。”貧瘠的形容詞,散兵也很少去看那些自然景色。不是出任務就是出任務途中,而且更多是沉浸於深淵當中。
“是嗎。”國崩並不覺得在敷衍自己,他好奇地詢問,“從稻妻去璃月,要很久嗎。”
“不用,大概一兩天就到了。”
“那感覺很快啊,能去看看就好了。”國崩看向散兵指的方向,可惜在站多高,看的也很模糊。
散兵並不能回答什麼,他也不能保證什麼。
除了那扇小窗戶外,兩人並沒有見麵的機會。而下一次的見麵,是在禦前決鬥之時。
滿腔報複的青年不服氣地手持武器,他的對麵是敵人,也是他曾經最好的朋友。
“我要向你,發起禦前決鬥!”
原本交好的兩人因為利益大打出手,最後在將軍大人的見證下,他們發起了禦前決鬥。
這場決鬥,必須有一方死亡。輸的那人,會被將軍斬殺。
散兵就站在最近的地方,這場禦前決鬥觀看的人很多。
大家好像習以為常這種肅穆的氛圍,沒有人開口說話,氣氛沉重而嚴肅。
在外人麵前,國崩又恢複了那不近人情、威嚴的形象。他從不多看其他人一眼,對於裁決的審判,也絲毫不帶猶豫。
戰敗的一方死於將軍刀下,在將軍轉身離開後,大家才唏噓著感歎。
“他怎麼敢的……明明是好友,卻非要搞到這種地步。”
“不知道,將軍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果斷啊。”
大家低聲討論著,最後話題莫名其妙繞到了那位〖代行者〗身上。
“他是將軍的〖眼〗,他的意誌應該也代表的將軍的意誌吧。”
“不知道呢,但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對於這些討論聲,散兵不予理會,但是他這個態度卻讓一個人看不順眼。
“你不過是一個廢棄的人偶罷了。”格格不入的聲音,在大家的注視下,那聲音的主人卻加大了聲音。
“你不過是踏韝砂而來的,一個報廢的人偶。不過是將軍可憐你,還自稱什麼代行者。”那人叫囂著,語氣滿是輕蔑。
“將軍所應該重用的,應當是我們神裡家。”自稱神裡家的人語氣高傲。
看來是知情人,散兵冷眼看去,並未理會。
“神裡家的養子……又在借神裡家的名義,作威作福了。”
在一眾討論聲中,散兵聽見了這句。他冷笑著嘲諷:“區區一個養子而已,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你!”被戳到痛處的青年惱羞成怒,他憤怒拔刀,“我樹裡義慶!向你發起禦前決鬥。”
散兵冷漠看著,對於周遭唏噓的聲音並不理會。那位名為樹裡義慶的青年,得意地說道。
“我知道你沒有這個本事,乖乖向大家解釋清楚的話,我就收回剛剛那句話。”
散兵懶得理會這人,連隨神裡姓的資本都沒有,區區一個養子,真是大口氣。
“言出即隨。”冷漠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周遭看熱鬨的人嘩啦啦跪了一地。
“將軍大人——”
“既然你已經決定要發起禦前決鬥,那便開始吧。”國崩冷漠看著那個才知道害怕的人,眼睛轉向身邊的人。
樹裡義慶確實開始害怕,但是他卻強撐著握緊武器:“說話算話!我要向你,發起禦前決鬥!”
如果贏了的話,那就能得到將軍大人的刮目相看和重視了吧。
而此時,聞聲趕來的神裡家主,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