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既然已經有了婚約,你什麼時候娶……(1 / 2)

寧長雪並非第一次來太極宮,坐著一頂軟轎,行至太極宮前,先踏出一隻腳來,桃枝瞧著那繡著精致花紋的繡鞋,知道是上貢的蜀錦綢緞。

寧長雪一身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服飾,首飾寡淡卻依舊難掩姿色。桃枝便親自扶著寧長雪進去,“知道二小姐來了,娘娘心中歡喜。”

寧長雪聞言便微微一笑,“許久未見阿姐,我也是十分想念阿姐。”鳳鸞之上的皇後聞言,也笑了一聲。

寧長雪是她看著長大的,皇後便道:“那你可得多陪陪我,你看你,都瘦了。”寧長雪點了點頭,這幾日的事情讓她也有些疲憊不堪,恰逢皇後召見,她也知道是寧長儀心疼自己。

寧長雪便握著皇後的手,“還是阿姐疼我,長雪往後隻想多多陪著阿姐。”寧長儀見她如此,自然也是十分心疼,撫摸著她的鬢發道:“好了,都過去了,日後好好待在寧家,也不會缺你什麼東西。”

得了承諾,寧長雪便道了一聲:“好。”寧長儀便又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去宮中挑一間喜歡的居所。”如此寧長雪便告了退。

含碧的佛經已經抄寫得差不多,她坐在窗邊讀史記,此刻榴花已經快要墜落。

草草翻過幾頁,想著過幾日便是秋獵,她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著如何見到沈琢。聽說皇帝將主持秋闈這事交給了他,想必是十分看重了。

好在她與沈琢從前相識,這總歸比引誘一個陌生人來得好些。含碧如今隻當自己的姿色作為籌碼,隻要自己有價值,她將自己當做籌碼也是可以的。

想到此處,含碧苦笑了一聲,她在賭,賭沈琢這光風霽月的君子對她從前有幾分情意。

花蕪卻端來了藥,那藥用白瓷盞盛著,看上去有些黝黑,這是趙硯特意找禦醫為她配的方子,調理身體。“娘娘,喝藥了。”花蕪如此道,花蕪雖對她忠心,趙硯的命令卻也不敢違逆,含碧便放下了手中的書,將那藥一飲而儘。

花蕪本欲去拿幾顆蜜餞,卻叫含碧阻止了,“不必。”

趙硯如今膝下子嗣猶空,他自然十分著急,隻是皇後與淑妃怎麼也懷不上,是以便將希望放在了含碧身上。

含碧喝完了藥,看著藥碗在心中冷笑,她入教坊司時便已經喝過了避子藥,那時傷了身子,如今恐怕是再難有孕了。

何況她此時並不想要子嗣,淑妃和皇後盯著,誰敢在這個時候惹眼?

含碧思考著,去秋獵這事還是得跟趙硯說說,皇後是一定會去的,淑妃恐怕也是,那自己也得求得趙硯應允才是。

晚間趙硯又來了,除了安撫淑妃那日,他依舊日日前來探望含碧,偶爾坐一陣就走,偶爾宿在此處。

今日晚膳時含碧十分殷勤,親自替他盛了一盞文思豆腐。用過晚膳,趙硯知道含碧有些話想說。

“陛下,妾還未曾去過上林苑,秋獵時可否帶上妾?妾也想見識陛下狩獵時的勇武。”含碧還是選擇直接些,這到底是一樁小事,於是趙硯自然答應了。

他甚至含笑望向含碧道:“你甚少求朕什麼事情,這自然得應允。”於是含碧一副羞怯的模樣,並不說話。

她實在是太了解趙硯了,隻要不會威脅到他的地位,再如何寵愛自己也沒事,隻是若是威脅到他的地位,便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轉眼便到了秋獵的日子,皇帝出行自然十分煊赫,那輛最華麗的車架頂飾以金龍,四周又有翠羽點綴,裡麵便坐著趙硯及皇後,這樣的場麵無論再如何麵和心不和,總歸是要給皇後幾分顏麵。

寧長儀另一側坐著的是一同前來的寧長雪,她到底嫁過人,不用如此避忌。隻是車內帝後瞧著氣氛不好,她便也未曾說話自討沒趣。

至於含碧,也有一輛車駕,布置自然不及趙硯那輛,卻也十分寬敞舒適,她甚至特意讓花蕪與凝枝也坐在車內,不然他們步行跟著十分辛苦。

含碧掀開車簾,便看見前方隨行的沈琢騎在一匹白馬之上,隻留一個俊朗挺拔的背影。她在心中悄悄盤算著該如何接近此人,不免出神了些。

“昭儀。”花蕪喚她,含碧立刻回神,放下車簾笑吟吟道:“何事?”

“昭儀今日想喝什麼茶?”一貫沉默寡言的凝枝問道,含碧唔了一聲,隨意道:“明前龍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