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胎 你恐怕很得意罷?(2 / 2)

“偶爾吃一次應當也沒什麼。”含碧隨口道,“何況太醫院送來調理的藥我都有好好吃。”花蕪也沒了辦法,又不好再勸,隻能由了含碧。

卻說自淑妃執掌後宮,眾人便傳言說皇後怕是不得聖心要被廢了,不過這傳言出來沒幾日那些人便被一一處置,於是再沒人敢說。

隻是淑妃決心要做出一番樣子,寧長儀從前也不過是依著祖製,這樣有例可循底下人也能撈著一點油水,淑妃卻不同,她比皇後更苛刻些,宮人們撈不著油水這抱怨聲便起來了,而淑妃又為了減省一味克扣,隻是她自己往日鋪張慣了,重華宮還是舊樣子,如此厚此薄彼,一時間怨聲載道。

聽著外麵的風言風語,含碧自覺時機成熟了,果然,第二日趙硯與她一道用晚膳時,麵上有些疲憊,估計也是不堪其擾了。

含碧想著,便起了一個話頭,“陛下這是怎麼了?”說著,又替他揉著太陽穴緩解,趙硯聞言便歎了口氣,“還不是淑妃,如今各宮的人都懈怠了,前幾日去謝寶林宮裡,她便跟我抱怨伺候的宮人如今都不上心了。”含碧是知道的,謝寶林不愛抱怨,若非事情嚴重恐怕她也不會跟趙硯告狀了。

含碧聞言便道:“淑妃姐姐也是想為陛下分憂,隻是減省固然是好事,卻也要張弛有度,若是將那些冗餘的職務撤了,讓他們更能做實事想必便好上許多。”接著含碧又說出幾條管理後宮的辦法,“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趙硯望著她,似是探究。

含碧替他的盞中添茶,“陛下說得是哪裡話,這不過是從前在家中學來的,治大國如烹小鮮,不過這打理庶務也需要動腦筋。”

“說得也是,明日朕便下旨讓你也幫著淑妃些,你可不要辜負了朕這番好意。”趙硯如此道,含碧在心中歎道,終究還是到了顯露鋒芒的時候了,不過好在此時淑妃與皇後恐怕已經水火不容,還得多虧了顧才人這胎。

皇後如今恐怕已經回過神來,猜忌起了淑妃,畢竟皇後出了事第一個獲利的便是淑妃。含碧想了想還是試探著道:“陛下,顧妹妹如今可大好了?”

提起這個趙硯又想起那未能保住的胎兒,這幾日他倒也會有些日子去看顧才人,恩寵比往日好了許多,身子眼見著也大好了,想了想方才道:“好多了。”

含碧見他神色不佳,隻好寬慰道:“顧妹妹還年輕,日後說不定還會有福氣的。”趙硯終究是被她安撫到了,想了想,是了自己還年輕,總歸是會有子嗣的,皇後是指望不上了,不過這後宮中最不缺就是新人。

“阿碧,我還是希望我們能有一個孩子。”聽著趙硯這話,含碧在心中冷笑,不過還是隻能做出一副懇切的模樣,“是妾福薄,不能為陛下誕下子嗣,開枝散葉。”

趙硯在心中歎息了一聲,他當初看上含碧便是因為她聰明,他希望她能對子嗣急切些,畢竟這是她對他在意的證明,但是他又不喜歡她實在是太過上心,男人總歸是矛盾的生物。

不過聽見她如此說,的卻滿足了他的虛榮心,畢竟顧才人那事已經證明了不是他不行,他便道:“沒關係,你還年輕,日後無論你誕下皇子抑或公主,我都會給他尊榮與寵愛。”

含碧聞言依偎在他懷中,“妾也盼著那一日呢,昭月殿雖大,卻始終冷冷清清,若是有個孩子恐怕會好上許多。”

這日晚上,趙硯與含碧好好溫存了一番,消息傳到各宮,眾人倒都沒什麼心思妒恨,皇後的事情如今讓他們風聲鶴唳。

第二日含碧替趙硯整好朝服目送他前去上朝,之後左右無事便叫來花蕪與凝枝二人看好昭月殿,方才帶著玲瓏去了重華宮。

自從上次含碧被淑妃召見去過重華宮,這是許久以來她第二次前來。畢竟如今淑妃說是協理,實則大權在握,是以重華宮眾人自然揚眉吐氣,特彆是以錦夏為首。

錦夏見含碧攜著玲瓏來了,十分倨傲道:“不知道昭儀有什麼事情?娘娘如今還未醒,勞煩昭儀稍後。”含碧倒也不表明來意,就這樣由玲瓏扶著站在廊下。

含碧估算著時間,與候在外間的錦夏道:“淑妃娘娘可醒了?”錦夏看她一眼,轉身入了重華宮內。

片刻後錦夏出來方才道:“娘娘讓昭儀進去。”隻是語氣依舊不怎麼好,含碧倒不在意這些,由玲瓏扶著入了重華宮主殿。

隻見淑妃臥在榻上,慵懶道:“不知道崔昭儀有何事?”隻是語氣不善,心中恐怕還在為上次之事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