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要 妾來是想向娘娘要一樣東西(1 / 2)

含碧倒不在乎淑妃的態度,隻從容道:“妾來是想向娘娘要一樣東西。”話音未落,錦夏上前來匆忙道:“季內侍來了。”顧不得含碧還在場。

淑妃一雙美目圓睜,“快將人請進來。”季易是趙硯的貼身內侍,身份到底非比尋常。

季易入了殿內,對淑妃行禮道:“見過淑妃娘娘,奴才是替陛下來傳個話,您協理六宮可讓崔昭儀從旁協助一二,免得您像皇後娘娘一樣操勞過度。”

既然是趙硯的意思,淑妃自然滿口答應,隻是季易方才出了重華宮的門,她便有些維持不住,隻是顧著體麵道:“不知道崔昭儀想要什麼東西?”

含碧掩口笑道:“不過是各宮開支的賬本罷了,畢竟要為娘娘分憂呐。”淑妃便命錦夏,“去取來給崔昭儀。”

待到含碧也走了,淑妃麵沉如水,她將手邊的雨過天青茶盞隨意一擲,茶盞隨即四分五裂,錦夏立馬下跪求饒道:“娘娘,婢子不知道啊。”邊說邊磕頭。

錦夏倒是沒有撒謊,淑妃咬牙道:“這是被算計了,不過也是你夠蠢,她可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

想到自己吃的虧,淑妃更是心中暗恨,隻是自己如今管著後宮,倒沒有精力專心對付含碧,想到此處淑妃搖了搖頭,“你起來罷,日後若要對那崔昭儀做什麼,需得問過我的意思。”

錦夏忙磕頭謝恩,又怕淑妃看著她心煩,忙不迭退了出去。

趙霈被從牢獄內接出來時,整個人幾乎形銷骨立,身上還是被抓進去的衣服,還是柳霽然與他趕來京城的族叔去接的人。

他一見柳霽然便嗚嗚哭起來,“柳兄,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柳霽然見他哭得淒慘,實在是無法隻得安慰道:“好了,這不是出來了。”

趙霈到底顧忌著眾目睽睽,忙止了哭泣,“小弟能出來肯定是柳兄幫了大忙,走走走,去白礬樓訂一桌上好的席麵。”

白礬樓是京城中最好的酒樓,比上次趙霈帶柳霽然去的醉雲樓還好,那裡的席麵可不是有錢就能買的,還需要人脈,不過趙家與白礬樓的東家相識,一桌席麵還是不成問題的。

柳霽然本想拒絕,沒想到還是趙霈一旁的族叔道:“柳探花,還是去罷,為了霈兒的事情你也出力良多,我們趙家也不是那等知恩不圖報的。”

這倒是實話,柳霽然為了趙霈能出來,也是四處奔走。趙霈聽見族叔喊他探花,心中一動拱手作揖道:“柳兄竟然高中探花了,還未恭喜柳兄呢,這一桌宴席更該由小弟請了。”

柳霽然無奈,由著趙霈與族叔二人帶路前往白礬樓,族叔又見了相熟的人,便笑道:“我就不去湊你們年輕人的趣了。”

柳霽然與趙霈由小二引著上了雅間,比之醉雲樓環境也更清幽,趙霈連日來實在是沒吃過什麼好菜,如今一心想要補回來,便對著一旁的小二點菜道:“先來個水晶肴肉、鳳尾蝦、雞湯煮千絲、乾炸響鈴。”

趙霈點完又問柳霽然,“柳兄有什麼想吃的?隻管點。”柳霽然笑著搖了搖頭道:“那就來一道西湖醋魚。”點完了菜,小二方才下去。

二人候著菜,這才能說說近日的狀況。隻聽趙霈道:“柳兄,經此一事小弟恐怕隻能回萍鄉了。”柳霽然沉默著,他也知道這一遭事情下來恐怕趙霈想再取得功名是難上加難了,不過他不擅長寬慰彆人,想了想方才道:“無妨,京城於你說不定不夠自由,遑論做官了。”

趙霈抿了一口小二方才送上來的酒,才道:“也是,不過柳兄日後用得上小弟的地方隻管說。”

柳霽然想了想方才道:“我救你倒不圖什麼,不過是我們同窗一場,你人又不壞。”柳霽然這人雖軸,卻最見不得彆人蒙受冤屈。

趙霈便替他斟酒,“說得是。”又舉起自己的酒杯,“敬柳兄。”柳霽然沒辦法推脫隻好喝了一口,片刻後幾個小二上齊了菜,二人就這樣說話喝酒吃菜,到日暮方才儘興。

柳霽然獨自一人回了院落,那是朝中配給進士們的,不然以他的能力在京城是買不起屋舍的,不過其中也有含碧的手筆,分給他的院落不近不遠,卻也不惹眼。

過幾日柳霽然便要去接受授官,不過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被分到哪裡,雖然因為趙霈的事情他已經成了含碧一派的人,不過含碧是不可能給他行什麼方便的,好在他倒也做好了一切都要靠自己的準備。

如此想著,第二日醒過來時,柳霽然想起趙霈說今日便要回萍鄉,忙穿戴整齊出了院落,前去城外的郊外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