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要 妾來是想向娘娘要一樣東西(2 / 2)

趙霈騎在馬上,見柳霽然也策馬來了,便笑道:“還以為柳兄你不來了。”柳霽然微微皺眉,所以說他才不喜歡飲酒。

一旁趙霈族叔見柳霽然來了,自然也有幾分恭敬,“柳探花。”柳霽然回禮道:“趙伯父何必如此客氣。”

趙霈此刻本就要離開,對柳霽然抱拳道:“柳兄,山高水遠,珍重。”柳霽然也回禮,“趙兄當珍重自身。”

望著趙霈遠去的背影,柳霽然有些悵然若失,不過最終他還是調轉馬頭,往京城奔去。

授官那日,柳霽然去翰林院領了官袍,因眾人都是九品,官袍自然也是青色。翰林院主要負責編纂書籍、撰擬祝文,柳霽然是個新來的待詔,自然分不到什麼好差事。

不過翰林院內的藏書閣內藏書極多,那些書籍被成冊放在架子上,柳霽然置身其中隻覺十分浩渺,他在這以打掃的名義來翻書倒也怡然自樂。

隻是不過幾日,柳霽然便發現藏書閣內的書雖多,卻並未分門彆類放好雜亂無章,至此他心中隱隱有一個想法。

恰逢某日負責藏書閣的尹典籍前來,那是個官職比他略大一品隻是也不怎麼得誌的小官,柳霽然想了想自己心中的計劃還是需要跟他說一聲。

柳霽然見了尹典籍便道:“柳霽然見過尹典籍。”尹典籍此人看著十分和藹,隻是已過而立之年便顯露出幾分衰老之相。

尹典籍抬了抬眼皮,笑道:“柳待詔,我聽說過你。”柳霽然便顯得有些惶恐,“尹上官就叫我霽然就好。”

尹典籍便笑容滿麵道:“霽然,那便說說罷。”柳霽然應道:“是,藏書閣內的書十分得多,隻是這樣不免顯得有些雜亂,下官認為應當將書名整理成冊,這樣倒也方便取閱。”

“這倒是個好法子,既然如此,這事便交給你去做罷。”隻聽尹上官依舊和藹道,柳霽然心中卻隱隱覺得不妙,自己隻是一個小官,若無幫手怎麼能將藏書閣這許多書籍列好名目。

隻是他也無法駁了上官的麵子,柳霽然隻能點頭稱是,好在他如今在翰林院沒什麼存在感,並未有人指使他要做些什麼多餘的事情,日子就這樣一日一日過去,柳霽然倒也確實整理出了一份冊子。

隻是當他將這冊子給尹典籍時,尹典籍隻草草看了幾眼便道:“還有幾處錯漏之處,這樣罷先放在我這裡,待我將這幾處修改了再給學士過目。”

柳霽然無法,既然尹典籍發了話,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晚間躺在榻上想到這幾日的心血在彆人手中,心中始終覺得有些不安。

果然很快,這不安便實現了,“誰是柳待詔?”眼尖的人認出那是學士身邊的侍從,柳霽然隻得從座位上起身,略拱手道:“我是。”

柳霽然跟著侍從去見學士,握著的手心已經濕了大半,學士喜歡草木,是以此處也多少些奇花異草,不過柳霽然沒什麼心情欣賞。

學士看著略上了年紀,頭戴紗帽著緋袍,看上去有些沉悶。柳霽然行禮道:“見過學士。”

學士並未讓他起身,“柳待詔,我知道你是剛來翰林院,將藏書閣的書名整理成冊這想法倒也不算什麼。”柳霽然心中並未鬆一口氣,對方話鋒一轉,“隻是,這事難道眾人想不到麼?為何從未有人提出,你好好想想罷。”

柳霽然走出學士那裡,背上已出了一身冷汗,卻又看見含碧坐在不遠處的亭中,似是等候已久了。

“如今該稱一聲柳待詔了。”含碧打趣道,柳霽然卻沒什麼說笑的心思,“昭儀娘娘就彆拿我尋開心了。”

含碧聞言收斂了笑意看他,“如何?”柳霽然歎了一口氣,“學士是您的人罷,不然我今日能不能走出來還難說。”

含碧搖了搖頭,“你猜錯了,他不是我的人,隻是我父親從前與他熟識,有幾分交情而已。”

柳霽然有些茫然望著亭外的景色,“那昭儀想告訴我什麼?”他確實是捉摸不透含碧的,隻是方才的經曆讓他還有些心有餘悸,他想起尹典籍那種看上去和藹的麵龐,自嘲似的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