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 二小姐與陛下躺在一處(2 / 2)

宮人見是寧長雪,隻好將那托盤與酒放在一旁,替她尋找起來。寧長雪趁此機會從袖中取出藥粉,放入白瓷長脖酒壺中。

待到宮人將那墜子還給她,寧長雪方道:“多謝。”宮人忙擺手,又想起自己的職責,端上托盤去了偏殿。

寧長雪特意等到宮人走了方才走進偏殿,趙硯見來人是寧長雪,便也沒什麼防備,隻是寧長雪一向守禮,今日怎麼來找他了?

隻聽寧長雪道:“陛下,阿姐也是擔憂子嗣方才送來采萍的,還望您不要怪罪。”趙硯看著手中的酒杯,低聲道:“朕知道了。”寧長雪替他斟酒,“阿姐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上次的事情我也勸過她了,日後定不會再惹得陛下不快。”

趙硯方才已經自斟自飲了一杯,如今又抿了一口酒,片刻後他隻覺意識似乎模糊起來,耳畔他聽見寧長雪輕柔的聲音,似乎在問他怎麼了,隻是很快就分辨不清了。

趙硯再醒過來時,是在偏殿的榻上,一旁躺著的人並不是采萍,而是寧長雪。

寧長雪見他醒過來,低泣著道:“陛下這是怎麼了?”此刻她身上未著寸縷,與皇後有幾分相似的容貌就這樣低著頭哭泣。

趙硯忽然覺得一陣頭疼,本朝守禮,侮辱妻妹這是若是讓太尉一黨知道了便是個不大不小的把柄,隻是他素來對自己的酒量有自信,怎麼會醉?他想找到那酒壺,隻是酒壺已散落成了碎片,酒液也潑灑在地上。

寧長雪察覺他的視線,解釋道:“那時陛下不知怎麼握住長雪的手,長雪被嚇壞了失手將那酒壺摔碎了。”還是泫然欲泣的模樣,而外間的桃枝聽見裡麵的響動,心中有些慌亂,本來她已經帶了采萍過來,隻是見趙硯與二小姐躺在一處,她當時心中就覺得不妙,隻是不知道能瞞皇後多久,不過她還是將采萍打發了回去,免得皇後見了采萍生疑。

“此事我自會去跟皇後說明。”趙硯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這畢竟是一樁醜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是以他並未喚人進來。等到趙硯走了,桃枝這才敢前來看望寧長雪。

“二小姐,這......”桃枝有些猶豫,畢竟這事皇後知道恐怕會大發雷霆,寧長雪此刻倒有些冷靜下來了,“所以,桃枝你會幫我瞞著阿姐對吧?”桃枝有些結舌,作為皇後的陪嫁她自然最是了解皇後的心思,若是她知道了恐怕太極宮都要鬨個天翻地覆,隻是采萍並未承寵不晉位分自然也會露餡。

想到此處桃枝苦笑了一聲,“二小姐為什麼要這麼做?”寧長雪倒是有些不在乎道:“是陛下強迫我的,我不過一介弱女子罷了。”桃枝搖了搖頭,“婢子不敢欺瞞皇後娘娘,隻是此事恐怕還是要陛下與二小姐一同去跟娘娘說。”

寧長雪望著她,“你倒是忠心。”桃枝並未再多說什麼,退出了偏殿。之後趙硯接下來一連數日都並未踏足太極宮,桃枝本給皇後梳著頭,皇後似是想起來什麼道:“說起來,陛下怎麼還未給采萍一個位分。”桃枝勉強笑著道:“恐怕是怕娘娘不高興罷。”

皇後並不想操心這事,是以都是交給桃枝來辦,皇後聞言卻皺了皺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本宮?”桃枝知道皇後本就多疑,隻得道:“陛下並未寵愛采萍,婢子去時邊看見二小姐與陛下躺在一處,隻是婢子也不敢聲張。”

桃枝說完大氣也不敢出,等著皇後發怒,隻是她麵容平靜,桃枝心中並未慶幸,隻覺風雨欲來。不過皇後什麼也沒說,晚間趙硯來陪她用晚膳,她倒是始終平靜。

還是趙硯起了個話頭,“那日我並未寵幸采萍,隻是你的妹妹......”皇後微笑著打斷他的話,“陛下我都知道了,那如今陛下是個什麼意思?”趙硯斟酌了一下方才道:“是朕酒後失儀,給她找個好人家再補償一番便算了。”

皇後聞言見他並未有納寧長雪的意思,鬆了一口氣,“那采萍?”趙硯便道:“若是得用便留著,若是不得用處置了便是。”一旁的桃枝也鬆了一口氣,隻是依照皇後的性子恐怕采萍是留不得了,何況那日自己雖打發了她,她恐怕也猜出了什麼。

趙硯並未留宿太極宮,恐怕會讓他想起前幾日的事情,不過皇後也不是太在乎這事,她如今一門心思都是該怎麼處置寧長雪這件事情,自己的親妹妹,自然是與常人不同的,隻是她一時也拿捏不準這事是意外還是寧長雪故意為之。

這樣想著,皇後還是去探望寧長雪了,她似乎精神不大好,看著寧長雪接過撥給她的侍女送來的酸梅湯,皇後想了想還是便叫了個太醫來,不過她心中帶著最不好的猜測。

太醫替寧長雪號脈,隻是有些遲疑道:“寧小姐這脈象似是有孕了。”一個寡居在深宮的小姐怎麼會有孕呢,太醫不敢再多想,果然皇後麵沉如水道:“桃枝去送送太醫。”桃枝領命而去。

皇後細細打量著她的妹妹,弱不勝衣的姿態,語氣漠然而嘲諷,“往日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思。”寧長雪聞言又低泣著道:“在姐姐心裡我便是這樣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