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絕望×識破×奇……(1 / 2)

【Class over】

白信獨自站在球場上練習揮拍,就像是不知疲倦般不停地揮動著手中的球拍,直到頭上的汗滴完全浸濕了他藏藍色的柔軟發絲才略作小憩,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漬。

位於球場旁的部室中傳來並不明顯的水聲,可是這個時候會在部室的浴室洗澡的人應該也隻有跡部了吧。白信微蹙了雙眉朝那裡投去了目光。跡部進去部室是從最後一節課剛上了5分鐘的時候,當時可以清晰地聽見甩門的聲音。

現在都放學了,還沒洗完嗎?白信有些不解地將圍在脖子上的白色毛巾取下放在一邊的長椅上,隨手想拿起水瓶,卻發現自己放水杯的位子上有一個人正蜷曲著身體側躺在上麵。

芥川慈郎嗎……意外地發現慈郎居然慢慢睜開了他的雙眼,雖然眼眸中還有些朦朧睡意,但是明顯思想已經清醒了一半。他的聲音有些低落,軟綿綿地如同一隻溫馴的綿羊。

“跡部還在洗嗎?跡部很少用部室洗澡的……Zzzz……”剛清醒不到一分鐘久很快沉沉睡去,一旁的白信無力地扶額,都不想發表什麼意見了。不過芥川的話讓他倒是有些感興趣。

跡部最近很反常啊。特彆是今天,做了不喜歡做的事情嗎?想著想著,腦中竟然浮現出真樹的輪廓。白信不禁為自己的想法為之一震。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他用手指重重地按了按太陽穴的位置。

【話說部室裡反常的跡部sama到底如何的呢?】

跡部用冰涼徹骨的水衝洗著他有些發熱的腦袋。冰涼的水珠順著他線條優美柔順的脖頸向下滴落,銀紫色的發絲因為被水浸濕的緣故緊緊貼合著他輪廓清晰的臉,劉海處還不停地滴落著水珠。淋浴頭噴灑出的水全數灑落在跡部光滑裸露的背部,然後慢慢順著他的皮膚滑落。

跡部一手扶著牆,另一隻手將黏在額前的發絲略微撩開。動作帶著點嫵媚又不失優雅。他微喘著氣,有些吃力地扶著牆想要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但是因為牆上鋪著高級的米色瓷磚,在被水衝淋過格外濕滑,讓跡部不禁一個趔趄再次打滑,倒在了牆壁上。

他狠狠咬緊了牙關,順著牆壁慢慢往下滑落,最後乾脆直接坐在了地上,左腿屈起,右腿伸直,低垂著頭,任由冷冽刺骨的水揮灑在他的遍身,默默地接受著清水的洗禮。

骨節分明的右手緩緩插進已經濕透了的發中,然後慢慢朝後撥,直到露出他光潔的額頭。跡部的一雙魅惑人心丹鳳眼在水的洗刷下沾染上一抹模棱兩可的氤氳,長長的眼睫上也有幾顆小小的水珠,再加上他自身令人臣服的氣質,讓本來朦朧的雙眸附上若即若離的飄渺感。

“可惡……”跡部咒罵著,原本插於發中手緩緩放下握成拳,狠狠錘在地麵上,發出一聲悶響,也許是水溫過低使得他抵抗力有些降低的緣故,跡部的臉頰上不自然地暈開一抹緋紅,他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隱忍,更多的是咬牙切齒的懊悔,“我到底在做什麼……”

水聲戛然而止。

接著就傳出了門把被扭開的聲音,一瞬間球場上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在部室的門口,似乎是期待這那個冰帝的帝王從部室裡麵出來,但很明顯,眾人眼中透露出更多的是一種敬畏。

跡部已經穿好了短袖的冰帝網球部的短袖運動衫(我看《網王》裡冰帝男子網球部的人好像清一色都穿那個短袖衫,應該不是正選專門的外套吧),銀紫色的發上還蓋著一條毛巾。似乎跡部在擦拭身子的時候心不在焉,他全身上下都沒有完全擦乾,運動衫因為跡部身上殘餘的水而與跡部的身體貼合,幸好的是冰帝的運動衫質量夠好,讓跡部不至於春光外泄,讓在場所有人眼睛吃豆腐。跡部單手握著門把,另一隻手拿著毛巾一角擦拭著潮濕的發,有些慵懶的神色卻讓球場外的一群應援團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冰帝男子網球部的部員早就習慣著有跡部這一顆永遠不會落山的耀眼太陽的存在,可是似乎隨著陽光的漸漸黯淡,跡部周身散發出的光輝也慢慢開始遺漏,給人更多的是一種不同的感覺。

是憂鬱嗎?不是,這種情緒幾乎從來都沒有出現在一向高傲的跡部身上。還是說是失落?那個幾乎可以說是perfect的跡部會有什麼失落的嗎?那到底是什麼,奪去了帝王散發著的金色光芒?

跡部一邊擦拭著發上的水漬,一邊朝著白信這邊的長椅走來,在差不多和白信並排的時候,跡部在他的耳邊,幾乎以一種猶如蚊蚋般細不可聞的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

“青木,青木真樹是你父親對吧。”

明明是一個問句,從跡部口中說出竟是一種堅不可摧的陳述句式。白信微怔,下意識地抬起了頭,一雙眸子裡寫滿了詫異。在對上跡部的雙眸後,白信所看見的,除了堅信,隻有不可動搖。

【話說另一頭的真樹到底如何了呢】

他身上穿的是已經洗淨的冰帝襯衫,上麵還有著淡淡的香皂味,可這絲絲香味卻不能改變他內心的沉重,應該說根本就是徒勞,真樹現在有一種過去年少時家裡窮,挨餓兩天兩夜不進食的感覺,渾身的疲倦讓他快喘不過氣來。

他的眸色有些暗沉,拖動著身體的腳步更是沉重不已。是的,他選擇了退縮,他選擇了放棄。就算把那些照片碎片撿起來,可以恢複的幾率也是小之又小。

雖然不知道跡部到底是發了什麼瘋才做出這種事情,但這次他真的很過分!已經不是過分這麼簡單可以一筆帶過的了!!真樹扶額的手微微顫動,身體也不自覺地搖晃起來。如果不是他勉強堅持著,也許他就會這樣一氣之下想方設法殺了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