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可以看見他唇下四顆不算尖銳的小犬牙。他甚至有一種想要直接將跡部碎屍萬段的衝動。真樹的眼神忽然淩厲起來,狠狠地瞪著地麵,好像巴不得把地麵看出兩個窟窿才甘心般。
白信……白信在哪裡……眼神再次無神迷茫起來。真樹無力地望著四周,妄圖找到白信的身影,但看見的隻有一群談笑風生地道彆的陌生同學,絲毫不減白信的身影。轉念一想,再次懊惱地緊緊閉上雙眼。對啊,白信又不像他那麼閒,他有社團要參加的啊……
渾渾噩噩地走進加長賓利裡麵,變態老司機依然繃著一張老人臉開賽車一樣在高速公路上飛馳,但意外地真樹沒有感覺那麼反感,因為一切在他眼中好像都被褪去了光輝似的。
“停車。”“但是少爺,那裡是pub……”“囉嗦死了!好好在這兒呆著!”
變態老司機剛剛想要勸阻意識本來就不清醒的真樹,沒想到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反而被劈頭蓋臉地臭罵了一頓。司機大叔麵露菜色,有些為難地閉上了嘴。
也許是沒有年齡限製,門口的保安看見尚未成年的真樹卻絲毫沒有攔阻的意思,反而十分歡迎地將他領進了這間散發著絢爛狂野氣氛的高級pub。而地位低下的司機歐吉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少爺被迎賓小姐領進了pub卻不能說些什麼。
他選了一個最靠近吧台的位置,這裡意外的沒有什麼人在,也許是因為所有的人都已經在這舞池中儘情瘋狂地隨著狂野嘈雜的搖滾樂曲擺動而忘卻了一切。
“來一杯馬丁尼。”朝酒保有些隨意的一揮手,接著有些疲憊地趴在吧台上。可是酒保不知為何意味深長地盯著真樹的臉看了許久,在聽到他點酒的同時才被忽然喚醒一般,動手調酒。
會是被他的樣貌所吸引了嗎?少說胡話了。真樹隨意地掃了一眼舞池中的所有人,這裡的人有的濃妝淡抹,有的則是穿著誇張的哥特式服裝,還有的衣著暴露,袒胸露背。但是,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就是美型。
不管是怎樣的人,他們都長著一張姣好的臉。這裡最差的人,儘管不是絕色,但也一定是嫵媚動人,要不就是很man。最好的人,雖然也沒有達到絕色的地步,但也絕對是魅惑到可以和忍足向攀比。
比如說這個酒保,雖然穿著製服,但是身材挺拔,身高至少180,一頭褐色的短發讓他顯得十分清爽,看起來如此陽光的一個人也可以說是這間pub中的一大亮點。攪拌著馬丁尼的動作純熟自如,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魅力足以瞬間擊倒10個人以上。
一杯馬丁尼很快被遞到了他的麵前,杯中心放著一顆淺黃色的橄欖,透明的液體裝在馬丁尼酒杯中,加上中間小巧可人的果實,更是彆有一番獨特的情趣。
輕托起小巧的杯,頭一仰將馬丁尼儘數喝下,略有些辛辣得銳利,但有泛著些苦味的液體流過他的口腔,卻挑起了他一種想要繼續品嘗的興趣,其味道與他苦澀的心情相融合,反而味覺上就體現不出那種苦味了。
“再來一杯百利,加奶油的威士忌。”再次一揚手示意再來一杯,沒想到酒保聽見他點的酒品微微詫異,雖然已經動手找尋其調配材料,但是還是心存不解地提議道。
“這可是女人喝的。”似乎是小小的提醒,可是明顯當事人根本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沒有聽進半個字,並沒有要收回剛才那句話的意思。酒保隻好露出淺淺的苦笑,然後調配百利。
女人喝的?他哪管的到這些。真樹撩開遮擋住視線的發絲,露出些許不耐煩的神色。剛才那馬丁尼的口味苦味,反而是喝完整杯酒好一會兒後,才慢慢從喉嚨處蔓延開來,苦得他的牙根有些發澀。也許是急於掩蓋這份苦悶,隨意點了個女人的甜酒。
百利不久就被遞了上來,上麵加了一些清涼的冰淇淋,加上其甜膩的口味,就如同一個窈窕美女般甜蜜可口,讓男人愛不釋手的感覺。絲絲的甜味在口腔中蔓延,有可可的香醇,有奶油的香甜……霎時間竟讓他疲倦不堪的身軀有些飄飄然的感覺。品嘗完百利,他的身軀居然開始搖搖晃晃,無法平衡。不勝酒力的真樹很快就癱軟在吧台上。
這時,從暗台處緩緩走出一個成年男人,年齡差不多20出頭,一頭銀白色的發絲與他英姿颯爽,還有他那與生俱來的成熟男人味瞬間吸引了舞池中所有男男女女的目光。男人的左耳處帶著一顆如同繁星般閃耀的耳鑽,讓霞光四射的舞池頓時明亮清晰起來。
男人的眼神在掠過在場所有人之後,定格在吧台那個有些瘦弱的身影上。說實話在男人看清真樹的臉的一瞬,他的身體完全僵硬了,但是之後他很快恢複過來,走進他,並把他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
舞池裡所有的人在看清處男人和真樹的臉的一瞬間都倒抽一口氣,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大氣。所有的視線都定格在他們之間。不過那個男人隻是低頭看了一眼懷中呼吸均勻,安然熟睡的真樹之後,勾起一抹生澀的笑容,一下子讓所有人為之驚豔。
男人抱著真樹往pub裡處走,沒想到剛剛想要進去卻被一個蒼老但是中氣十足的聲音給打斷了,舞池裡所有人聞聲看去,就看見身穿黑色西裝卻又一臉沉重深諳的司機站在門口。
“你要把少爺帶去哪裡!”司機厲聲阻止,聲音響亮得讓男人懷中醉倒的真樹不禁呢喃了一聲,在男人懷中輕輕蹭了蹭,調整了一下睡覺的位置,然後又再次沉沉睡去。
男人原本一直注視著懷中的小貓咪,沒想到忽然被人截斷。他帶著一抹魅惑似的笑抬起頭,看向司機,沒想到司機看見他的臉都為之一僵,嘴巴張大說不出話來。男人改用單手抱著真樹,真樹意外輕盈的身體也讓男人小小驚訝了一下,男人抬起另一隻空著的手,食指伸出輕輕按在緊閉著的薄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那抹妖媚的笑容讓司機為之啞然。當然在男人坦白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司機大叔就在心中為自家少爺的安全打了保票。
“小貓咪我今天要收下了,但是我不會讓他的生命受到迫害的。請相信,我真鏡明凜說話,決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