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楚,別逼我,真的別逼我,既然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都一清二楚了,請你,給我最後的一點自尊好嗎?」
她示弱性地放軟了身段,彷彿剛才顯得失控的人是我才對,而我,久久無法出聲,無法再看向她的臉,最後,我默默地踏著自己的影子離去。
這一走這一別這一瞬後,我明白,以前的西雁,以前的我,都不再了。
「哈,你真是夠孬了,竟然讓她這樣堵到啞口無言,楚楚啊,不然你跟了我好不?這樣總比沒心沒肺的杜西雁來得好多,反正她介意性別嘛,可我不介意啊,楚楚來吧,投入我的懷抱。」
在我失魂落魄地跑回廷毅那裡訴苦時,他又半開玩笑似地,要我當他的情人,不過我從來就沒當真過,因為我可是……〝那種人〞。
但他,突如其來地將我擁入了懷中,緊緊地擁住,像我馬上就會消失般地緊擁。
「楚楚,認真地聽我再說一遍,跟我在一起吧,我會好好愛你的。楚楚,杜西雁算什麼,她也隻不過是個自私的女人罷了。但我不在乎,你聽到了嗎,我不在乎,我壓根就不在乎會不會被說成異類,會不會被歧視。」
「你說,我究竟是錯在哪了,我不夠堅強?不夠溫柔?西雁她到底是哪裡不滿意我了?還是,我的性別真的是個問題,就因為我是〝那種人〞,她就不要我了?」
我無法反抗地窩在他胸前,靜靜地聆聽他的心跳,他的話,然後我問。
我問了他,也問了我自己,性別,到底是重要在哪裡了?我愛的是男是女,與別人何乾?與西雁口中的別人有何乾係?我愛的,就隻是她而已啊。
「別哭了,你沒錯,你真的很好楚楚,你很堅強,你很溫柔,你男人女人該有的不該有的都有了,這樣很好,不好的是她,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