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紙條 江忘憂此時才低聲道:……(2 / 2)

何以忘憂 儀歌 3867 字 10個月前

隔日一早,蕭如風沒有到課,難得陳耀都休養多日來聽學了。

木有棲和嶽明陽對視一眼,想著今晚可以陪忘憂去探個病,大概昨晚的真相就自明了。

江忘憂仍舊是午後才來演武場,結束後,想起妹妹所托,便尋隙問了嶽明陽一句。

嶽明陽一呆,正在考慮是否等晚間換個地方再說,身旁人已經快步上前扶住了快要摔倒的何美華。

“江兄什麼意思,你給我參謀參謀?”嶽明陽拐了下木有棲。

木有棲低笑道:“怕是要給你說親,不知是哪家姑娘瞧上你了,好福氣。”

他這位好友素來喜好替人做好事,想來是昨晚又聽了誰所言。

嶽明陽想起了蘇青荷那日問過一句,應不至於還是她。腦子在轉,他眼睛還是盯著忘憂那邊,發現了一些端倪。

江忘憂當時正要出演武場,眼角瞥見離他們不遠的何姑娘被門檻絆了一下,他在最右側,上前就扶了一下。

何美華左手抓住他胳膊,右手快速往他手心裡塞了東西,口裡隻道:“多謝江公子。”

江忘憂沒動聲色,看她站穩就鬆開人,等了兩位好友片刻。

“去你院中坐坐?”嶽明陽也不是那麼喜歡熱鬨,飯堂人多口雜,他一刻都等不及要聊一聊了。

江忘憂點了頭,帶了二人回自己院子,吩咐家人準備三人的晚飯。

“先給我看看,她給了你什麼?”嶽明陽伸手恨不得從他手裡摳出來。

江忘憂不敢再耽擱,趕緊將手心捏著的紙條撚開,放在桌上。

另兩人都湊近去看,若不是出了昨晚之事,他們還會以為何姑娘寫了什麼傳情書言。

紙條上寫著:欲知莫無妄之事,今夜亥時一敘。

“她這是何意?如今看來,昨晚的事定是何家所為,蕭如風是告知了她,還是沒有?”

“忘憂,你要去嗎?”木有棲皺眉,事到如今還有人拿他來要挾忘憂,他很生氣。

“去什麼去?你好好的,他去做什麼!”嶽明陽斷然喝道。

江忘憂看看木有棲,有幾分沉默。

“忘憂,嶽兄此言有理,她一個姑娘家,能同你說些什麼?”

江忘憂聞言搖搖頭:“木兄莫要輕看姑娘家,她怎麼說也是何閣主的獨女。”

因此,去年新秀大會,安慶閣才會為何美華報了名。以她的功力,如段敏如那般不參加才合理。

“你便是為了這個不爭氣的,一定要走一趟?那好,我倆隨行你總不反對吧?”嶽明陽氣急,“那還去看蕭如風嗎?”

“他倆都住在彆苑,順路去看。”

很快飯菜齊備,木嶽二人陪著江忘憂不說話,卻打了一頓飯的眼神官司。

飯後,江忘憂又想起了前事:“嶽兄還未答我,你可有定親?”

嶽明陽整個愣住,看了木有棲一眼,發現他滿眼笑意,才緩過神道:“忘憂,你莫不是忘了,我不遠萬裡譴人來下聘,你可是收了的?”

這次輪到江忘憂錯愕了,片刻後他按了眉心,道:“徐公子說,那隻是謝禮。”

“這話我可沒交代他,是他自作主張。你收了我的聘禮,早晚進我家門,你跑不了。”嶽明陽當真如此想,木有棲不過是個膽小鬼,他若是所求不得,這人更沒絲毫機會。

木有棲觀這廝神色,他少說有七八分認真,心下有些詫異:這人莫非真敢如那朗生一般,不顧世俗眼光,以男子之身,公然追求男子?

“嶽公子,請你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便是我江家的姑娘,你都未必能娶走。”江忘憂很頭疼,這人也不知真假,見天地挑釁他,這才好了沒兩日,又開始犯渾了。

嶽明陽哼了一聲:“你江家的姑娘,我還未必看得上呢!”

正好他說到這一句,江忘言跨步進了門,眉頭一皺便冷笑道:“嶽公子好大的口氣,你是看不上我們江家什麼人?”

木有棲扭頭看到那姑娘橫眉冷眼,眼眶微紅,心下猜到幾分。也是,若非為了自家姑娘,忘憂豈會開這個口?這嶽明陽太居高自傲了,當著忘憂說出這種話,江家哪有各個都如他脾氣這般好?

想到他上次還曾為了拒婚一事惹忘憂不悅,木有棲默默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