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入局 “忘言,不過是我激了……(1 / 2)

何以忘憂 儀歌 4007 字 10個月前

“忘言,不過是我激了他一句,你彆多想。”江忘憂當先起身撫慰了一句。

嶽明陽倒也識趣,立刻起身賠禮:“江姑娘,是我冒犯了,衝撞了姑娘,我向你賠罪。”

江忘言瞪了三人一眼,轉身就走,顯見是氣急了。

“言妹怕是傷了心,才失了禮數,還請二位不要介懷。”江忘憂一臉憂心忡忡。

兩人當然不介意,嶽明陽怕忘憂著惱,賠了好一會不是。

“不若明日,我再鄭重向江姑娘請罪?”

“嶽兄言重,也不可太過嬌慣她。”忘憂想著,今日若是回來得早,便主動過去看看,忘言方才看著是當真傷了心。

“還有些時辰,做點什麼散心?”木有棲心知他素來心疼弟弟妹妹,便想岔開話題。

“我同嶽兄下一局吧。”江忘憂想靜靜心,等會還不知是如何情形,他心裡已經亂了。

他們就用了那日關珀璧和江忘眠的棋盤,嶽明陽上次雖自謙他棋藝不佳,下了一會二人倒是不相上下。

木有棲在一旁尋了個位置偷偷看忘憂,感覺他心思未必在棋盤上,也不知是妹妹的事更讓他煩心,還是他這一樁。這何美華的意圖,著實令人猜不透。

想了不片刻,他便沒了思路,眼前的人兒實在太好看了些,既俊逸又靜雅,英氣中又透著溫潤,便是方才怒氣衝衝的江忘言,也根本比不上一二。

江忘憂在等嶽明陽落子,稍微抬起眼瞼看了木有棲一眼,不明白他作何一直看著自己,可是在思慮那何美華之事?

木有棲眼見他眼睫輕輕揚起,璀璨的眸子看過來,下意識衝著他傻笑了一下。

江忘憂不明白他這是何意,回過神又繼續下棋去了。

木有棲慢慢漲紅了臉,努力壓下了。他這真是吃了心了,趕緊定了定心神,起來四處走動,看了看外麵時辰。

這一局下完,時間差不多,兩人也都乏了。三人一同出了門,同行去彆苑,探望蕭如風,順便應約。

陳耀聽說江忘憂當日便來看望蕭如風,頓時火起。這蕭如風不過是安慶閣的普通弟子,又是在路上自己不慎受傷的,如何江家竟如此看重?

陳津搖搖頭,倒說起了他午後所見:“許不是衝著蕭公子來的,我瞧見何家姑娘給江兄遞了紙條。”

聞聽此言,陳耀驚訝中帶著幾分好事:“你自然不會看錯,這江公子和何姑娘莫不是還有些‘交情’?”

“兄長總愛探聽這些,且不說何家曾與父親談及聯姻一事,這畢竟是金陵江家的地頭,你莫要再惹事。”陳津沒想到好不容易安生幾日,哥哥又不安分了。

他不說這話還好,陳耀想起何素何閣主的確曾有此意,他隻有一個獨女,安慶閣又無人堪用,便想招個顯赫的女婿,承繼門派,傳承香火。他家有兩個兒子,他與弟弟素來不和,父親也有意要分開他們,所以此前才想與吳家結親。

這一下子,能看了江忘憂和自家弟弟二人的熱鬨和笑話,他如何不肯儘儘力?

亥時一到,江忘憂便去敲了何美華房門,如此深夜,他私入女子閨房,便是在金陵,也仍是不妥。

“江公子請進。”何美華蹲在小香爐邊,聽到敲門聲就點燃了熏香。

江忘憂入得門去,便覺氣味有異,他立刻放緩了呼吸。雖然戒備,但女子閨房,噴香熏香都很尋常,他也不至於如此草木皆兵。

“江公子請坐,喝茶。”何美華起身招呼後,便在條桌邊坐下。

既是來聽人說話,總不好完全不給麵子,江忘憂如言坐在女子對麵,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他應是百毒不侵,不至於有生命之憂。

“何姑娘,究竟有何話,約我私下來說?”

窗外,陳耀以指點開兩處眼洞,往裡窺探進去。他本可隻偷聽,但他盼著有那不堪之事,隻聽如何儘興?

“我若說莫公子如今還活著,江公子可信?”何美華倒沒有東拉西扯,開口便說了這一句。

江忘憂眉頭微蹙:“何姑娘究竟想說什麼?”

外麵的陳耀很是吃驚,即便沒報名字,當著江忘憂提莫公子,還能是誰?

“我知莫公子不是壞人,江公子與他交情篤深,恐不欲見他遇險,便想提前知會你此事。”

聽她此言不似作假,想起她在虎口時曾對莫兄起意,江忘憂便信了幾分。

“那何姑娘可知,他如今身在何處?”

“若我沒料錯,他就在這金陵城中。”

江忘憂說了這少許話,察覺出不對來,他心跳加快,渾身有些發熱。看對麵的人麵色泛紅,人也昏昏沉沉一般,他暗叫不妙。

“謝何姑娘相告。”他不欲多說,聽起來蕭如風並未告訴他莫無妄現在的身份。

江忘憂站起身便有些神思不屬,他晃了兩下,看看後頭的正門,怕是這樣出去不妥。好在這是他自家的彆苑,他到底路熟,推開朝院外的窗戶,便飛身而出。

他甫一出去,有兩人一左一右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