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她 “噓,幫我保密?”(1 / 2)

飛鳥與野犬 行止將至 3971 字 9個月前

許柚捏著檢討的手指不自覺收緊,看了兩眼後她收回目光,繼續念著檢討。

但這種傷心的情緒還沒持續十分鐘,就被迫投入到高度緊張的學習之中。

經過上周一周的適應後,今天算是正式進入了高三學習。一整天下來,除了課間的十分鐘,每節課都全神貫注地聽講,還要注意老師留下來的作業。

重點高中不是噱頭,是實打實考出來的。同樣,學生的成績也是一步一步紮紮實實練出來的。

以前許柚所在的十七班是普通班,但作業已經不少了。

始料未及的是,理科三班的作業量足足翻了三倍!!

語、英兩門課目還算仁慈,當天作業僅有一張小測卷。

數學就開始多了,每人兩張選擇填空測驗,正確率不得低於65分,這意味著每張卷子最多隻能錯3個。

至於最後的理綜,就是許柚最頭疼的。她生物、物理勉強看得過去,化學最差,十次裡麵九次不及格。

而理綜作業的布置方式更恐怖,由上學期期末成績而定。班級前三沒有作業;前四到前十每人一張壓軸題卷,正確率不得低於95%;後麵以此類推……

到了許柚,就是當晚一張完整的理綜卷,正確率不得低於70%。

這於她而言,簡直天方夜譚。

夜幕悄然將至,夏夜的蟬鳴沿著晚風吹進教室裡,與筆尖快速滑過紙張的沙沙聲,相得益彰。

整個晚自習,將近四節課,鴉默雀靜。

許柚手裡的筆就沒停下來過,做完一張接著另一張,直到鈴聲猛地在耳邊響起,她肩膀驚得一顫,才意識到時間已經到晚上十點半了。

班上四十餘人,沒有一個人有收拾東西的動靜。

隻有單人座位第一排的少年,身子動了動。

宋祈年單手撐頭,坐姿隨意,右手慢悠悠地轉兩下筆,他似乎很少打草稿,筆尖在旁邊當擺設的A4紙上劃兩下,隨後便在試卷上的選項打勾,做題速度極快。

隻見他“噔”的一聲,按下筆帽,將一摞試卷折好塞進位子裡。單手拽過書包,作勢起身要走。

“臥槽……”鄒北瞪眼。

“祈年!祁哥啊!”他大喊一聲。

宋祈年睨他一眼:“乾嘛?”

鄒北齜牙,狗腿笑:“你老人家做題速度是越來越快了哈,你看要不也幫幫兄弟我?”

宋祈年掃了眼鄒北桌上的理綜卷,唇角壞劣地笑,語氣囂張:“不好意思,年級第一沒有理綜作業。”

“……”鄒北咬牙切齒,“其他卷子也成!”

“自己拿。”宋祈年指節一揚,單肩背著書包第一個離開了三班教室。

許柚猶豫了幾秒,然後快速地把卷子團在一起,一股腦地塞進書包裡,從後門出了教室。

她追了上去,“宋祈年。”

前麵走路不緊不慢的人步履停住,偏頭看她,有一絲疑惑和意外:“什麼?”

許柚找了個話題:“你作業全都寫完了嗎?”

“嗯。”宋祈年手機在指尖漫不經心轉了轉,他忽然俯下身,“怎麼突然問這個?”

薄荷的清冽氣質猛然靠近許柚,女孩身子肉眼可見地一僵,臉頰變紅,目光躲閃:“沒、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作業好多,有點做不完。”

“哪科?”

“全、全部。”許柚有些難以啟齒。

宋祈年雲淡風輕地笑了一下:“以後就習慣了。”

“你也是慢慢習慣的嗎?”

慢慢?

捕捉到許柚話裡這個詞語,宋祈年看向漆黑夜色的目光,有刹那間的怔愣。

少年清亮的瞳孔裡倒映著一輪明月,熠熠生輝,光芒璀璨。隻有宋祈年自己知道,那光鮮亮麗的外表之下,藏著的是怎樣一副枯朽與腐爛。

爛到了骨子裡。

“慢慢?”他撩起眼皮,冷嗤一聲:“那可由不得我。”

許柚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卻也沒有多想。

因為她想問的,其實是另一件事。

許柚扯了扯書包帶子,狀似不經意道:“聽說文科班的林笙回來上學了,今天演講的就是她,你有印象嗎?”話落,她扯著書包帶子的手緊了緊,像是這樣就能給予一些安全感般,“我看見你跟她一起走在大部隊後麵,你們……”

“許柚。”宋祈年淡淡打斷她。

少年嗓音似夏夜的一聲清潤蟬鳴,低低的,很好聽。

可許柚卻感受到他話裡的一抹不悅,還有一種心思被他看穿了的感覺。

她心虛地閉上嘴巴,將未說完的話吞了回去。

宋祈年:“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被人試探。”

許柚長睫顫了一下。

她知道,也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