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 是枝枝的。(2 / 2)

藏金枝 席墨錦 3859 字 9個月前

裴枕聽著不堪入目,闔著眼。

“所以呢?”

他說話之時,四下都安靜下來了。

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詢問的話,倒讓其中一個僧人將素布藏到了身後:“沒什麼事啊!”老主持對這位神塵有多好,那是全太仙寺的人都知道的。

裴枕的眼神無聲的掃過眾人。

似乎,自帶一種上位者的威嚴之感。

“神塵你回來了!”說話的是大師兄,他對著裴枕有幾分討好的笑:“太仙寺收到一筆巨額的香油費,那貴人指名道姓要將神塵你的茅草屋休憩一番,老主持生怕你不同意,就吩咐了我們弟子幾個趁著你不在的時候,過來幫把手。”

幫把手什麼的,倒是沒看見,卻是見幾個僧人裝款的。

想到還有人在等他,裴枕不欲多說,指著那藏素布的僧人,嗬道:“你。”

“神塵,大家夥也是好意,你怎麼就不領情呢?”那拿了素布的僧人,依舊在裝模作樣,不肯把東西交出來:“那貴人聽說還是京城來的,是個大官,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啊?”

往裡頭搬運的家具,可都是頂好的物件。

在場的幾個比神塵資曆深,還是嫡傳弟子,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幾個師兄弟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一個俗家弟子,可憑什麼啊!

等裴枕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就慌亂的不行,手一抖,身後的素布就落到了地上,沾染上了幾分土。

那僧人鼻尖滾滿了汗,被當眾發現了,仰著脖子叫囂:“神塵你都不好好說話,好端端的素布,都落了灰,不乾淨了。”

裴枕彎腰撿起地上的素布,冷笑:“土哪裡臟了?落在你們手裡,才是不乾淨。”

被教訓的僧人紅了臉,不服氣的喊:“認識個京城來的貴人,就有什麼好神氣的!你連個僧人都算不上!”

“為僧是求心靜,你口中所謂的貴人,出了些金銀,就讓爾等迷暈了眼。”素白僧衣,麵如冠玉,裴枕的眼冷得如同深淵:“怕也是吃人手段,拿人嘴軟,小小年紀就這般,今後若是上了戰場也是通敵叛國的無恥之徒。”

神塵入太仙寺這麼久,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麼多的話,平平常常的話,卻又幾分不為人所知的狠厲。

“神塵大師傅,我作證,這僧人平日裡就收了香客不少好處!”那先前挨過罵的幫工站了出來,大聲說道。

那頭好像打起來了?

霍枝心焦,不成,不成,乾等下去,大師傅豈不是要受傷!

她提起裙子,就往前山跑,在意他,甚至超過了愛金茶花的心思。等見到小憐和幾個王府侍衛,霍枝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悉數王府的侍衛聽令!快去救人!手下留僧!”

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動了她的大師傅,她鴨的,滅了他全家!

這一場仗,可是打的凶。

幫工都是礦場上流民出身,早就看這些僧人不順眼了,下起手來也用足了力氣!兩幫人毆打打一處,在泥土裡滾了幾圈。

“手下留僧!”

隻見是王府裡的侍衛打扮的人跑了過來,被挨打的大師兄認得:“這些個可是嶺南王府的侍衛,你們這些個流民難道造反麼!”

幫工多多少少都是戴罪的,自己受傷不要緊,“我們沒有!”可不能因為得罪嶺南王,而獲罪了家人。

“一群刁民!”大師兄耀武揚威的,把僧衣的土拍平,上前去和王府侍衛寒暄:“我們是太仙寺僧人。”

“彆忙!我說的手下留僧,可不是你等欺負老弱的狂徒!”

大師兄:“?”

這幫流民和神塵就是一路來的,還極為的護人。那裴枕站在人群中間,僧衣都未曾沾染半分泥土,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怕不是搞錯了吧?我們可是太仙寺的僧人,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王府侍衛拔出刀鞘:“你們幾個休要狡辯,我等已經通知老主持過來主持公道!來人,都把這些個狂徒給綁起來!”

大師兄氣惱,“那也沒人看見啊!”

“若不是有人跑來告訴我們,你們這個,還要把事情做絕了?可真是沒臉沒皮!”小憐跑出來,把人罵了一通,“你們可要和嶺南王府動手,欺君罔上,大不敬之罪!”

裴枕見了小憐,才想起她和那女子的關係,她那樣嬌氣的人,定是跑了一路吧?

這姑娘膽子雖小,卻很有些義氣。一雙桃花眼,說不完的情意,靈氣的不行。

“大師傅,你要去哪裡?”

裴神走回大石頭處,等候之人早已不再,隻留下一抹黃。

是枝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