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子 那農家女到底長的什麼狐媚子樣……(2 / 2)

藏金枝 席墨錦 3999 字 9個月前

嶺南王在外頭說著話,霍枝隔著車門,隱約見到一紫色的身影,空氣中也留著一些美人曇的香氣。

“燕臨見過嶺南王。”

這口音和嶺南之地很是不同,綏江燕氏,百年簪纓世家,作為燕家小輩中的翹楚,燕臨也是溫潤公子,今後要入仕的清流。

嶺南王是越看越覺得滿意,“這便是我家小女,霍枝。”

轉而聲音又恢複了嚴厲,催促她下馬車。

“磨磨蹭蹭,也不怕讓燕郎看了笑話。”

霍枝不急著下馬車。

爹爹稀罕這燕臨,她可不稀罕。

不動如山的坐在馬車之中。

“爹爹。”她今日出門穿戴了帷帽,從頭到腳都遮掩,看不清身段幾許:“外頭雨大,女兒身子不好,怕會著涼。”

“這點哪裡大了?人家燕郎還不是站在廊簷下,等你下馬車麼?”

霍枝極為敷衍的應了一聲:“那可不好,還是請爹爹扶了燕郎進去,免得凍壞了,嶺南王府可賠罪不起。”

燕臨的目光倒是轉向馬車之內,聽聞這位嶺南縣主酷愛名貴花卉,擅香,容色更是一絕。

他也算見過不少美人,帶刺的嬌花,倒是難得。

故而也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燕臨隻對她道:“縣主,可是不喜歡下雨?天氣潮濕,的確容易將裙裳沾臟了。”

有雨滴打在馬車的車窗之上,並不讓人十分討厭。

霍枝還記得,那一夜傍晚,大師傅送她下山,亦是下的這樣的小雨。

燕臨還站在馬車邊上是極好的耐心:“聽嶺南王說起縣主身子一直不爽利,這方麵倒的確要多注意一些,今日卻也沒什麼事,在此處聽雨,也是不錯的。”

他要站在馬車邊上聽雨?

這不倒像是霍枝故意為難人了,嶺南王已經出聲抱怨:“燕郎,這小女是被本王寵壞了,你切莫生氣,霍枝,你還不給本王滾下來。”

到了這時候,霍枝是不得下,也得下。

開了馬車的門,外頭的水氣就從腳底鑽進來。

那叫燕臨的果真站在馬車邊上,等著她:“燕臨見過嶺南縣主。”

燕臨一手撐著油紙傘,已經伸出手來要扶她下馬車:“縣主小心,路麵地滑。”

霍枝想起那日下山的一路,也是這般下起的小雨。

四周都是黑黑的,隻有手中提著從裴枕那裡借來的紙燈籠。提在手上,被夜風一吹就晃晃蕩蕩。在空中打璿兒。

後山雖說已經被王府掃過一遍,並無獸類,但腳下蠕動的小蟲子,也讓她汗毛直立。

踉踉蹌蹌的足了一路,雨下得越發大,泥土沾了水,就在腳底打滑,她左搖右擺的,好似個不倒翁娃娃。

身後響聲窸窸窣窣,怕不是有什麼東西,一直跟著她。

“是人是鬼,站出來!”

霍枝吃了一驚,她提了紙燈籠,去照著那處黑暗。

“是人。”年輕的男人身影赫然是穿了一身僧衣,手上掛著佛珠,腳下是走得極穩,三步並兩步已經走到她的身前去。

霍枝:“……”

他這人真是,好冷。

“大師傅,這麼晚你要下山麼?”這個天色下山,霍枝難免有疑惑,又止不住猜,總不能是為了特意宋她。

她不敢往臉上貼金,也沒這個底氣,能讓大師傅做到如此地步。

兩人並無說話,一前一後,走在山間小路。霍枝:“大師傅,若是下山,可否和我一道兒同走?天黑,枝枝有些害怕。”

裴枕並不答話,隻顧往前走。

她也隻能硬頭皮跟上:“大師傅,你走慢些,枝枝跟不上了。”

裴枕的僧袍被夜風吹得翻飛,雨聲也變得動人,領口似乎也被吹開一些。惹得自己時不時就會往前麵的身影看去,他雖不說什麼,但在霍枝的心裡是記得這份好。

“燕郎真是好脾氣,也不知以後那家姑娘有福氣,能做燕郎的妻。”嶺南王大讚燕臨利益周到,意有所指說霍枝沒規矩。

“燕臨並未婚約在身。”燕臨道。

嶺南王掃了霍枝一眼:“那倒是可惜啊!對不對,枝枝?”

幾個意思?

他沒有婚約,關她什麼事?

霍枝自小聽過不少大家族的郎君如何如何出色,可她看到的,卻全然不是如此。

論氣度,燕臨倒是不及大師傅半分神采,表裡不一的男人。還長著一張油腔滑調的嘴,越看越是討厭。

霍枝瞥一眼遞過來的手,厭惡的挪開視線:“男女授受不親,不必了。”

怎麼辦,她好像已經被大師傅拿捏的死死的,眼皮隻裝的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