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星同墜1 沒頭腦,不,高興(2 / 2)

那位麵癱老板娘看上去不太想細說這種事情。

而二號估計是察覺到了這點,直接轉移了話題,順勢用染色過的線卷住了他的脖子。

“這是民俗中,因緣會防止人墜落深淵,也會讓人窒息的意思。”一般來說是負責當‘沒頭腦’的那位高大店員一邊用胳膊鉤住了三號的腦袋。

乾涉命運?

我看是直接殺死吧!嗯、死掉的話確實命運被|乾涉了呢。

負責‘不’的三號慌張地掙紮,已經忘記了之前的疑問:“根本沒有這種民俗你不要睜眼說瞎話!你根本就想勒死我你根本都沒有猶豫,拒絕同事把焦慮撒在我身上!”

“二號這樣根本沒用力已經是內心非常掙紮的體現了。”老板娘的貓眼隻盯著手裡的咖啡壺,她在店裡主要負責‘高興’,“他是在親近你,隻是不好意思而已。”

“老板娘你不要鼓勵他,是說為什麼要欺負我啊!”

“三號也會威脅人了,進步真大,沒事,生氣就給二號一拳就行,他不會還手也不會受傷的。”善子慫恿道。

而二號隻是哼了一聲:“狗是需要確認團體內階級的,你不清楚嗎?”

“我的自我認知姑且是人類。”

“有什麼不好?隻要舍棄自尊心就行,又不用思考,很輕鬆。”

“狗是不用拿工資的吧!”

“噢,那我是狼人好了。”

“真圓滑啊。”

門口傳來了有客人來的叮咚聲——那是個年紀大約是三十多、四十多歲的男性,他的黑發被蓄成了刺蝟平頭,穿著一身西裝。

二號的手鬆開了,三號有些慌張地想要接待客人。

而善子已經介紹了起來:“啊,三號,不用特彆招待他的。”

“就算是熟客,也不用這樣吧,老板娘。”話是這麼說,那個客人卻已經露出了笑容,來到了吧台邊上,他對著二號熟絡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三號,“新人?”

站在吧台後的善子已經為三號介紹起了來人,她向兩邊伸手示意:“這是店裡的熟客也是半個外援,孔先生,這邊是我的新店員三號。”

“啊,這裡最好不要說名字,我就不多說了。”被稱為孔先生的男人從口袋裡摸出了名片,“請多指教。”

三號拿過了名片。

小小的卡片上隻印著職務和電話號碼。

[孔時雨,中介人]

“中介人?”三號的疑惑直接從嘴裡吐出。

而站在他旁邊的孔時雨已經對著老板娘點起了單“上次那個米酒還有嗎?啊、主食的話我想吃速食拉麵。”然後那個小夫發型才轉過頭來,“那是以前沒用完的舊名片,現在基本上隻在給一兩個老主顧當中間人了,組組局、幫忙介紹人力工作什麼的。”

孔時雨露出了笑容:“老板娘偶爾給的好東西也可以讓我處理噢,會給你算個好價錢的。”

好東西?

三號看向了善子。

“嗯,多半是不感興趣的家夥送的禮物,因為大多是古董,還挺值錢吧。”麵無表情·富有且慷慨的老板娘語氣淡淡地歪著腦袋。

那是什麼?不感興趣的家夥?追求者嗎?

而三號的疑惑並沒有得到解答。

那邊的孔時雨已經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了出來:“老板娘這次找我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做吧?”

“想請你和二號一起出差搜查幾個人,畢竟我和咒術界是斷緣狀態,想找也是找不到的。”

*

冥冥從辦公室離開了。

而五條悟則是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有些煩惱地誒了一聲。

今天冥冥好歹是來了一趟高專——在收谘詢費的前提下。

兩人確實交換了一番情報,但更多的收獲全在知道了要搜查的方向,並沒有得出太多的答案。

“伊地知——這個費用我要報銷。”白發掃把頭轉手就把請款單遞給了旁邊的輔助監督,“畢竟要應對之後可能會出現的大規模災害,這個應該算是公務支出吧。”他語氣裡滿是就算伊地知說那不是公務支出,自己也會讓它成為公務支出的意思。

中分頭的眼鏡仔隻得伸手接過請款單,還沒來得及確認裡麵搞不好是天價的一級術師谘詢費明細,請款單的紙條上就又被蓋了一張紙。

一眼就能看到是五條悟那不走心的抽象塗鴉,勉強能看出個人型的火柴人被油畫棒塗上了黑色的頭發和紅色的……吊帶衫?吊帶裙?而火柴人的旁邊則是一個不知道是拿著的三叉戟還是什麼的圖騰。

“是紅色圍裙,圍裙上麵有個叉子logo,裝看不懂的話我會生氣噢,伊地知。”

誰看得懂啊?你畫的那個鬼畫符——明明是天才就不要總是在這種地方偷懶吧!

“不、五條先生我是真的沒有看懂……”瘦削的眼鏡仔已經因為壓力而胃疼了起來,“所以……這個是?”求生欲讓他勉強把話題拉回了正軌,免於被掌摑威脅的定番發展。

以繃帶蒙著眼睛的特級教師坐在轉椅上用腳蹬著地麵轉圈:“伏黑甚爾,他的名字。”旋轉四周半的大齡兒童一邊轉出了殘影一邊還嘀嘀咕咕,“我說呢,那個時候他果然是跑掉了……不過二號又是什麼稱呼?說起來這個LOGO也很眼熟啊……唔、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五條悟像是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思考。

被他逮住的伊地知已經產生了非常不妙的預感,他抬手,試圖掙脫被職場欺壓的命運:“那個,五條先生……總之我先把報銷單據和最近的工作整理、”

“啊。伏黑甚爾的事情也拜托你搜查一下哦。”從飛速旋轉中突然暫停的五條悟笑著舉起了一隻手,直接一個光炮轟飛了伊地知的逃生路線,“畢竟你跟各地負責監控異常情況的窗應該也很熟悉吧。”

我不熟悉!

伊地知是想這麼說的,但他確實不僅熟悉,還把好幾個片區窗的負責人員的聯係方式都背下來了,於是一臉憔悴的輔助監督隻能萎靡地回答:“明白了……”然後這位看著更老相的學弟才抬頭,“不過五條先生是沒空調查嗎?您到處出差的話應該更隱蔽,也更便於搜查這種事情吧?”

“我有彆的事情要調查啦。”這麼說著的五條悟表情難得露出了些許煩惱,卻不像是要去哪裡工作,隻是拿出了手機,“超級重要的。”

掃把頭對著伊地知擺擺手,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走廊方向走去。

他邊走邊翻動著聯係人,手指在屏幕上撥弄了半天才最終找到了目標人物的聯係方式。

猶豫了片刻,五條悟撥通了電話。

“……是你吧?”他站在走廊的儘頭,透過窗戶看向外麵,“偏偏找了個現在的我才知道的昵稱,這什麼惡趣味?”

然後那個人的名字才從他嘴裡吐了出來。

“傑。”

*

2006年。

“所以說啊——”五條悟大岔著腿坐在椅子上,他以手肘撐著課桌,托著臉,把筆放在嘟起的嘴唇上麵,“‘與星同墜’是什麼會對著古文課本流淚的家夥才會起的昵稱啊。”

而坐在他旁邊的夏油傑誒了一聲,明顯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隻是應付式地囑咐:“你都說了三遍了,隻是稍微對你說教了兩句,有這麼討厭嗎?”

“跟他又不熟,他誰啊!嘖。”墨鏡男高露出了小夫嘴。

然後黑發DK這才思考了片刻:“術師的話,搞不好是天元的崇拜者之類的會用的稱呼?”

“誰知道。”

“不過你這是在看什麼?”夏油傑看向五條悟在草稿紙上畫的紅藍組合的鬼畫符,“筆記?”

白發男高神秘兮兮地笑了起來:“是通關秘籍!畢竟已經看到了咒力運行方式的話,稍微預習一下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而剛抽煙回來的硝子隻趕上了尾巴,於是她隻是吐槽:“你那是寫輪眼嗎,有這個功夫為什麼反轉術式就是學不會呢?”

兩個男高額頭上都露出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