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襲 “我回來了。”淩狼進……(1 / 2)

狼印 洋蔥先生 6537 字 10個月前

“我回來了。”淩狼進了家門,把鞋一脫,書包一甩,愜意地倒在沙發上舒展四肢。

“吃飯了?”窩在沙發裡看電視的沙狼一臉陰沉地問,淩狼拿起茶幾上的零食就往嘴裡塞,她含糊地回答沙狼,“吃了。”

淩狼一口氣消滅了五袋牛肉乾,才突然發現沙狼有些不對勁,她停住手,問,“怎麼了?沙狼,哪不舒服嗎?”

沙狼仍是滿臉的冰霜,“沒事。”

淩狼不依不饒,“怎麼可能沒事,來跟家族長說說。”她湊過去一隻胳膊摟住沙狼的肩,很義氣地拍拍他肩膀。

沙狼仍是一臉陰冷僵硬,“沒事。”

淩狼推開沙狼,“切,真沒勁,有什麼話說出來,最不喜歡彆人擺臉色了。”

沙狼起身,“我去睡覺了。”語氣冷得掉渣。

淩狼撇過頭,切,真沒勁!

沙狼關上臥室的門,他背靠著門,房間裡一片黑暗,冷白的月光從窗戶射入鋪灑在地上,使房間裡的一切都鍍上一圈淡淡光芒。

沙狼拳頭緊握,緊緊咬住下唇,露出尖尖的犬牙。他無聲地沉浸在這片黑暗中,心裡不知是怒火還是什麼一直焚燒著他的心。白天在快趕到屋頂時,聽到淩狼的那一句,“我隻是在保護我男朋友而已”一直回蕩在腦海裡,心裡有東西頃刻崩塌。一直很努力地克製自己,但是沒辦法,心中無法平靜。

該死!他的指甲紮入掌心,血一滴滴砸在地板上,開出一朵朵暗紅色花朵,一朵覆蓋一朵競相開放。犬牙鋒利,牙尖刺入有些蒼白的唇,傷口處血珠慢慢變大,最後順著嘴角滑下。沙狼用袖子擦掉,他眼眸雪亮,映照著白月光的慘白。

之後的好幾天沙狼的態度都很冷淡,基本上隻和淩狼說一些必要的話。

“我到底哪裡惹到他?”淩狼兩手往茶幾上一拍,從沙發上起身就要往樓上衝,一旁的尤忙拽住她的胳膊。

“放手!”淩狼想抽出胳膊,但尤緊緊抱著絲毫不放鬆,“你不要去煩沙狼,他這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你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淩狼火冒三丈,“那他乾嘛對我那麼冷淡,我惹他了嗎?”說著她又是一陣暴跳,尤死死拽著淩狼,兩人在客廳裡拉扯了好半天。終於尤有些累了,淩狼找到一個機會迅速把手抽了出來,縱身就往樓上跑去了。

“喂!讓你不要去煩沙狼!”尤在下麵看著急得直跺腳,小臉通紅通紅的。

淩狼把二樓的所有房間都找了個遍,沒看到沙狼的半個人影。到哪去了呢?淩狼托腮思考,靈光一閃,對了!她推開窗,一躍而出。

沙狼獨自坐在房頂上,手邊是一罐啤酒,他看著漫天星辰,神情落寞。這個彆墅區坐落在郊區,是狼印公司建造的,說白了這個小區裡住著的都是第三家族的成員,大家集中居住,一提高狼族的防禦能力二避免真實身份被人類發現。

遠離了市區那些虛假的人造光,這裡的星光格外明朗,天空被星辰點綴包裹上一層淡淡白霜,寧寂遼遠,讓人心境寬廣舒暢。

那是好多年前了吧,還很年幼的自己和一樣年幼的淩狼手拉手在半夜偷偷跑去林子裡看星空,兩個年幼的孩子並肩站在高高的懸崖邊上,夜空籠罩,頭頂星辰散布,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寶石散發著柔和光芒,遠處的天際星海茫茫,巨大銀河流過地平線。夜風輕柔撫摸大地,撩起額前的發,仿若一同飄蕩起來,伸手,那深藍的海就在指尖,已經可以感受到它的清涼,它無聲的浩瀚。

“終於找到你了!”

一個聲音猶如炸雷,把沙狼的思緒拉回現實,隻見,淩狼從房頂外圍躍出,一縱跳上屋頂。

“原來你藏在這啊。”淩狼嬉笑著過去坐在沙狼身邊,沙狼起身準備下樓,淩狼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噌一下又燒了起來。她起身怒喝,“沙狼,你今天跟我說清楚!我怎麼招你惹你了,你這樣對我!”

沙狼沒有理會淩狼的問話,還是低著頭往樓下走,淩狼見狀上前拉住沙狼的手,“今天你不說清楚就彆想走!”

沙狼甩開她的手,眼神冰冷,一語不發向樓下走去。淩狼氣爆了,跟著上前伸手就去拉沙狼,沙狼側身避開,淩狼撲了個空,腳下一個踉蹌,腳跟落在樓梯邊緣一滑,整個身子側斜向下墜落。

沙狼見勢不對,忙出手去拉,他的指尖與淩狼指尖輕碰錯過,淩狼背向樓梯摔下。指尖還殘留著剛剛一觸及過的餘溫,眼前的淩狼漸漸遠去,不要!沙狼心中呐喊。

淩狼後背磕在樓梯上,她吃痛,手迅速一撐向後翻騰起,平穩落地。淩狼單膝跪地,一手扶住後背,“疼!”她疼得呲牙。

沙狼慌忙下樓,蹲在淩狼身邊,“你沒事吧?”他關切地問。淩狼白了他一眼,“還死不了。”

“對不起。”沙狼低著頭,喃喃說,他的臉湮沒在黑暗裡看不清表情。

淩狼起身,活動著肩膀,“不要說什麼對不起,以後有什麼事儘管說,不要悶著,我最討厭彆人有事不明說儘給我擺臉色的事了。”

“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沙狼發誓。

“切!”淩狼揉著肩膀去找藥箱。

“疼!輕點!”淩狼呲牙嚎叫著,給她後背抹藥的尤把棉簽一扔,“我不給你抹了,你扭得跟蚯蚓似的,你愛讓誰抹抹去,我不幫你了!”尤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淩狼坐在床上捏緊了拳頭,該死的尤,人不大脾氣倒挺大的。

“要不要我幫你?”沙狼在門口問,淩狼拿起枕頭就砸了過去,“滾!”接著的是她一聲痛苦的嚎叫,貌似剛才的扔枕頭的動作扯到了傷口。

沙狼無奈地聳聳肩,“不要算。”

“回來!”整個小區都能聽到淩狼的怒喊聲。

時間接近午夜,街上人員稀少,每一點的聲響變得比白天大了很多倍,水蝶的高跟鞋聲音在此時顯得有些突兀,觸碰著寧靜中聽者的神經。她一身裙裝,手裡拎著小巧的包,一手揉著太陽穴,滿臉的倦容。

最近工作繁忙,竟然會加班到這個時候,出租車都打不到,害得要徒步回家,真是的!水蝶心中抱怨,又深深歎氣。

參舞步伐蹣跚,渾身酒氣,臉上的妝都有些花了,一縷頭發淩亂垂下,一副酒鬼的標準尊容。

下班後跟同事進了家酒吧狂high一場,出來就已經這個時候,彆人要送參舞但被她拒絕了,她走了好一會仍沒看到出租車。她拐進一條小巷,這是一條偏僻的捷徑。

她走著S型曲線,身形搖晃,眼光朦朧,“怎麼還沒到家?”她嘟喃,接著打了個酒嗝。

黑暗的陰影裡一雙眼睛睜開,看著水蝶參舞的背影,殺氣彌漫。

水蝶頓足,警惕地觀察四周,剛才那一瞬間她感覺到空氣中有一絲異樣的能量波動。馬路上沒有一輛車駛過,人行道上沒有任何路人的身影,隻有行道樹頂冠被風吹動的沙沙聲,高高的路燈投射下一道昏黃的光,幾隻蛾子無聲地在光束裡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