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屎 小哥,你打過屎嗎?(2 / 2)

“我們已經帶他來到期盼了二十年的地方,他會圓滿的。”

張起靈回抱住愛人,此時他又很慶幸,自己能和紀初桃相守在一起。

胖子在水邊做了幾個陷阱,劃了警戒鋼絲,準備吃完飯好好睡一覺,睡踏實了,雷本昌就可以釣那條怪魚。

二十年前他想做的事情,終於要實現了。

胖子拿出了酒,雷本昌微醺之後打開了話匣子,開始和他們說,當年他兒子發生的詳情經過。

事實其實和紀初桃的猜想沒什麼區彆,雷本昌的兒子是個很有釣魚天賦的人,俗稱便是老天爺賞的飯碗,大概也算是被偏愛的人群。

他在釣魚屆也很有名,隻是那次被聘請到帶幾個學生一起去福建釣魚出了事。

水中的那條魚很聰明,它懂得在背後偷襲人,而且體型又大,甚至還可能在陸上行走。雷本昌的兒子就是為了釣這條魚,才葬身福建。

雷本昌無法釋懷,所以才在這個地方困了二十年。

紀初桃看著他蒼老的模樣,透過他的影子,似乎看到了吳邪以後的樣子,但他現在還有無限的可能,他還會恢複健康。

夜聊的時間太長了,不知不覺中,紀初桃就睡著了,最後被張起靈抱回了帳篷。

第二天,他們被胖子一聲大喊給驚醒。

彼時她還窩在張起靈懷裡沉沉地睡著,就聽胖子叫聲淒厲,倆人趕緊穿上外套,順著聲音和吳邪一起走到了老頭的帳篷。

撩開一看,看到雷本昌保持著拚接魚竿的動作,頭靠在魚竿上,魚竿撐在地上,一動不動。

紀初桃上前探了一下他的脈搏,輕輕搖了搖頭。

“沒救了。”

張起靈蹲下來,替老頭合上眼睛,輕聲說道,“他有重病。”

吳邪有些驚訝,“小哥你怎麼知道?”難道因為這個,他才答應過來的?

張起靈沒回答,他拍了拍老頭的肩膀,將老頭慢慢放下。

吳邪看著他的動物,忽然意識到,小哥認識這個老頭,他的動作,並不是對待一個陌生人,而是在對待一個熟悉很久的故人,瞬間令他汗毛倒豎。

“小哥,他是誰?”紀初桃平靜地看著這一切,神情是平淡的柔和,仿佛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麵,她雖然仍在三十歲,但記憶中,她陪伴張起靈已經過了百年。

這樣的過客,她看了太多。

“一個很久以前熟悉,但已經忘記了我的人。”張起靈回答道。

他擼開雷本昌手臂上的袖子,露出一個苗族圖案的傷疤,是燙傷的。

“這是陳皮阿四在苗疆時候用的記號。”

吳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隻能歎口氣,轉移話題,“小哥,他是什麼重病,是不是胖子的酒把他喝死的?”

胖子聞言大怒,張起靈卻沒回答,隻是說,“他能到這裡已經不錯了。”

四人為雷本昌做了法事,將他埋在這片鹽原下麵。

處理妥當之後,吳邪看著湖麵發呆,心裡想到的是他自己。

紀初桃和張起靈拿著魚竿魚簍,緩緩往堤壩牆上走去,吳邪和胖子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他們把魚竿魚線接好,拿起一塊塊青魚的肉,攪上龍棺菌,一杆一杆地拋入水中,把手電光打向那個位置。

四個人都站著沒有坐下,沉默地看著水麵。

忽然,他們拋竿落鉤的區域,炸起了一個水花。吳邪馬上蹲了下來,隨時準備提竿。但僅僅過了兩秒,魚線直接斷了。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另一個魚竿又響了。

一陣收線放線,但還是不行,如果不下去的話,今天大概沒人能把這條魚拉上來。

忽然,張起靈抓住餌料袋,指了指死水龍王宮的地方,接著抓起一根備用魚竿的第二節,拿出一塊玉兒,就用魚竿打高爾夫一樣打了出去。

魚餌一下落到前方的湖中,這條魚直接帶著魚線就往那邊跑。

張起靈打著魚餌,一步一步把魚往死水龍王宮前麵勾引。

紀初桃在釣魚方麵沒什麼天賦,不過她知道張起靈為什麼要把魚往那邊引,便也跟在後麵,但很快,他們的魚餌和乾糧都打完了。

連胖子藏起來的一根臘肉都被打光,不過同時他們也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子,正在迅速劃過這些漣漪,就像一條龍一樣。

“還有什麼?!”吳邪大喊道。

“就剩幾把了,要不割了給你!”胖子大怒。

紀初桃抽出匕首,準備放血下去,這裡麵她水性最好,隻要遊得夠快,應該能安全脫身,最重要的是,他們不得不做。

這時,吳邪肚子又開始疼痛,胖子看著他,露出了瘋魔的表情,問道。

“小哥,打過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