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禕淺正記著名：“有屁放。”

陸言辭：“我挺好奇的你為什麼會喜歡一個小朋友？”

“你放屁。”

考勤表合上的瞬間，最後一個同學踩著兩位大佬開戰的點離開，生怕被無辜波及。

“你放毒氣。” 陸言辭張口。

傅禕淺仰著頭和他四目相對：“他是我弟弟，我們那是感情好。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花心大蘿卜。”

陸言辭：“沒辦法，哥太有魅力了，不過追求你的人也不少，你有這個實力去試試，說不定可以三天換一……不過那真是你弟弟啊，長的不錯。”

目送肖信鬆離開的葉忱，一回頭就看見傅禕淺拿著表敲他辭哥，嘴裡還罵著：“換你妹，你今天又欠了啊！”

陸言辭邊躲邊說：“還打，你進不進去了。”

傅禕淺彆起額前掉落的碎發，拿考勤表拍了拍他的胸口，“以後給我想清楚再說話。”

等她離開，葉忱神情複雜走到陸言辭旁邊，“母老虎的弟弟？我就說嘛，合著這對姐弟就一個樣。”

“哪一樣？”

葉忱有點奇怪的看向他：“哪不一樣？妖孽，暴力，光是這兩點就很像了好嗎。”

陸言辭挑挑眉：“她弟弟……暴力麼？”

“你在說什麼廢話？”葉忱滿臉寫著‘你是瞎了嗎’說，“辭哥，你被摔傻了吧？那男的就跟河豚似的，誰靠近就一身刺，你看不出來啊？”

陸言辭瞥了他一眼，走進校門：“可能瞎了。”

-

辦公室。

傅餘晚站在窗邊看下麵的風景，宋決則湊在肖信鬆麵前看他的學生資料。

幾分鐘後，肖信鬆捧著保溫杯喝了一口枸杞茶，組織好語言：“你的情況我基本上已經了解。”

傅餘晚點頭。

“……你爸也跟我聊過。”

肖信鬆拿紙巾抹了把被雨水弄濕的臉：“聽宋決說你成績不錯？”

傅餘晚：“嗯。”

“再好的成績也得按我們這的規矩來，第一次月考成績出來前，你得去2班。”

他把桌上一堆書推到他麵前：“新書，都給你整好了。”

傅餘晚並沒有要拿的意思，淡淡地問道：“2班多少人？”

肖信鬆：“50。”

傅餘晚眉頭微皺：“我能換個班嗎？”

“瞧我這腦袋。”肖信鬆抿了幾口枸杞茶，“6班怎麼樣？37個人。”

但沒等傅餘晚回答，宋決又補道：“老師這不行啊，那裡麵好多混子。”

肖信鬆敲敲腦袋：“也對……”

“可以。”

傅餘晚馬上答應，宋決被嗆了一口，差點原地去世，“那些人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傅餘晚心如止水：“沒關係。”

宋決現在可能需要幾顆速效救心丸：“他們會打擾你學習，找你茬。”

傅餘晚：“沒關係。”

宋決拗不過也就隨他去，“打架我可不給你收屍。”

肖信鬆順了順氣道：“你覺得沒問題就行。”

傅餘晚：“沒問題。”

肖信鬆揮揮手示意把書搬走，“宋決你先回教室，傅餘晚跟我來。”

宋決收到指令將一堆的書塞進背包，然後遞給傅餘晚：“去吧。”

聽起來更像是滾吧。

-

“你說說你們，成天像什麼樣子！”

6班教室裡，學生睡的睡，低頭玩手機的玩手機，聽課的人寥寥無幾。

邵清都快被氣死了，尤其是在看見角落的空位時，直接拍案吼道：“賀期遠跑哪去了？”

這一嗓子，班上人的睡意去了大半，猛然豎起頭假裝自己在認真聽課。

“他，”坐在空位前的程勝舉手回答，“他去上廁所了。”

提前十分鐘到教室並且沒有看見人的邵清額角抽搐：“廁所的水把他衝走了嗎，要這麼久？”

全班哄堂大笑。

邵清踩著高跟鞋到後排，將語文課本卷起，抵在程勝腦門，以此威脅他：“說實話。”

程勝秒變慫，假笑道：“老師彆生氣，賀老大應該是去球場運動了，一時忘了時間。”

邵清：“我看是遲到了吧。”

哐哐。

她還沒來得及說，肖信鬆站在前門，後麵還跟了個單肩背包的男生，麵色冷然。

“邵老師。”

“肖主任？”

邵清瞪眼想撲門口去的女同學，走到肖信鬆麵前，看見傅餘晚大概猜到了：“轉學生？為什麼來我們班？”

肖信鬆往旁邊挪步子，和她出去說，傅餘晚站在門口。

他索性靠在牆上拆根糖含在嘴裡，垂眸撚著塑料棒。

私創群聊裡——

伊晴婧：我操，哪來的美人？

陳婉：還是冰山美人耶，有沒有人認識？

程勝：轉學生吧，長這麼小白臉，要真見過不可能不記得。

林南也：終於見到比賀老大還帥還拽的人了。

穎玥：校霸了解一下？

等肖信鬆走人，邵清也就進來了，傅餘晚叼著棒，糖已經吃完，一抬眼，邵清滿臉複雜地盯著他看：“傅餘晚？”

傅餘晚摘掉棒子，頷首：“是。”

邵清說：“你的情況特殊，確定要留在我班？”

“確定。”傅餘晚將疊得方方正正的糖紙裹住棒子攥手裡。

他直起腰板，掃視教室一遍，最終定格在用奇怪眼神看自己的程勝身上，眼含利光。

程勝：“……”

怎麼感覺有陰風吹過？

“隨你。”邵清被傅餘晚剛才一掃而過的目光看得心裡發毛，走到講台翻開桌上的課本說，“程勝，去隔壁儲物間搬一套桌椅過來。”

“報告！”

賀期遠捧著遝數學作業本，沒等邵清發話便跨入門，甚至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傅餘晚，將書堆啪的扔到講台，笑嘻嘻地說：“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邵清看眼他被雨水打濕的發稍，皺皺眉：“賀老大，你自己說說第幾次了。”

賀期遠嘿嘿笑了起來：“那啥，我等會就去寫保證書。”

“不用了，這次先饒過你，去，隔壁搬套桌椅。”

程勝默默鬆口氣：“賀老大，交給你了，小弟我先溜了。”

賀期遠：“快滾。”

他也不問原因，轉身出教室——沒走兩步瞥見傅餘晚歪歪頭，好奇以瑕地盯著自己。

撲通！

應該是不小心絆倒自己的腳，賀期遠不偏不倚就跪在他麵前，感覺膝蓋骨快裂了。

傅餘晚著實被他的見麵大禮驚到了，斂著眸後退哼笑一聲，語出驚人：“你這是提前給我拜年？”

邵清剛拿起粉筆，看見這幕忍著丟人出教室的衝動，和其他人一樣瞪著銅鈴般大的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賀期遠撐著課桌站起來的腿還是抖的，自覺保持距離，乾巴巴地說：“學……學神好，敢問您……為什麼會在這？”

傅餘晚：“轉學。”

賀期遠：“……啊，您請稍等，我這就去幫您搬課桌過來。”他僵著笑，出門時差點又絆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