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材室 真是冤家路窄。(2 / 2)

盛夏定理 予粲 6163 字 9個月前

陸言辭笑笑,不讓:“可是我怕彆人聽見。”

……

真的會謝。

傅餘晚不耐地說:“警告你,如果你是耍我的話,彆怪我扁你。”

“嘖嘖嘖,脾氣真差。”陸言辭道,“你說說你,話說好聽點會要你命嗎?”

他扣住傅餘晚偷襲的手,“偷襲在我這已經沒用了。”

傅餘晚:“滾你媽。”

陸言辭低笑,在他耳邊輕輕私語道:“小學神,辭哥請你吃飯,來嗎?

“放心,絕對不欺負你。”

傅餘晚扯了扯嘴角哼出一聲:“誰欺負誰還不一定。”

他見陸言辭還不起開,麵無表情地踩了他一腳,“還不滾?”

“好,我滾可以了吧。”

陸言辭投降舉起雙手,傅餘晚趁空抱著東西走人,像是忘了前麵的問題,多餘的話沒有說。

陸言辭不明意味地揚眉。

哐當!

手中的球拍與地麵相撞,傅餘晚失衡前栽,陸言辭的手臂橫在小腹,幾乎是以從後擁抱的姿勢穩住他。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

陸言辭正對上傅餘晚慍怒的眼睛,毫不閃避,手上的力道不減分毫,痞笑道:“還瞪我,要不是我手快,你已經四腳朝天了。”

狗東西!

要不是你橫插一腳,我會跌倒嗎?!

傅餘晚差點將牙咬碎,擠出一個死亡微笑:“我是不是還得跪下來謝你?”

狗東西順著話說:“我這個人吧很大方,從來不計較這些小事。”

傅餘晚:“……”

陸言辭笑著補道:“真的受不起。”

mmp。

心裡默念君子動口不動手卻在掐他臂上肉的傅餘晚,組織好語言問候他祖宗十八代,門口傳來窸窣的聲響。

“進去吧,要拿什麼快點,我去放個水。”

“嗯。”

陸言辭也聽見了動靜,笑了笑,“我出去等你哦。”

傅餘晚拾撿起地上零落的球拍在架上取完球,連同其他需要的器材扔進白框裡準備抬去操場,他瞥眼撈排球的陸言辭:“特喵給我等著,有機會看我不弄死你。”

陸言辭揮了揮手:“好,我等著。”

萬萬沒想到來者讓人特彆意外。

待陸言辭離開,傅餘晚才從角落的過道出來,掀起眼皮就看見裡頭鑽出來一個高壯挺拔的男生。

對方臉上淨是不耐煩,但在見到傅餘晚之後煙消雲散,驚訝沒一會,就是看到獵物般野獸的虎視眈眈。

靜。

好安靜。

讀懂關陽於眼裡的所有情緒,傅餘晚壓下心裡騰起的怒火,把他視作空氣,大步邁向門口。

關陽於堵住門,肆無忌憚打量傅餘晚全身上下,興奮中又帶著恨:“傅學神,老朋友見麵不打個招呼就走,會不會太沒禮貌了點?”

他是靠關係進的1班,本以為傅餘晚也在,沒成想這家夥去了6班。體育課他被老師叫來器材室拿缺的一對球拍,於是就有了現在。

“對你這種sb,不需要。”傅餘晚後退,直接放狠話,“你要想惹事,我不介意醫院多個ICU病號。”

關陽於就盯著傅餘晚揪著不放,咧嘴笑道:“這麼久不見,你除開瘦了點,其他……倒真是一點沒變。”

傅餘晚不想浪費時間和他周旋,冷聲輕蔑道,“滾開,彆臟了我的眼睛。”

“臟?”

關陽於哈哈大笑,片刻後重歸於寂的眸子如餓狼般的貪婪饑渴,死死瞪住他。

“就算我不在這,你就覺得你的眼睛乾淨了嗎?”

“……”

傅餘晚沒說話。

額頭的碎發被冷汗打濕粘在上麵,藏匿在陰影之下的桃花眼冰冷,看起來蒼白的唇慢慢張開,吐出個壓抑的“滾”。

看得關陽於更瘋了。

他直抵傅餘晚麵前,對方一如從前退避三舍,蹩眉仰視他:“耳聾了?”

“你知道嗎?看你生氣的樣子我心裡特痛快。”

看到傅餘晚眼裡轉瞬即逝的恐懼後,關陽於笑得更猙獰了,扣住他袖口上折露出的白皙手腕,慢慢向下摸,整個巴掌覆在他手背,湊在他耳邊低語:“傅餘晚,咱的事還沒完……”

傅餘晚手有點無力,喉頭擠不上一句話。

關陽於能感受到他的手在顫抖,急促的心跳讓他更加愉悅,魔怔的瞪大眼睛看著傅餘晚說:“你又變漂亮了,勾得我有點耐不住占有你的心思,怎麼辦呢?”

“……那就彆辦!”

傅餘晚扔下東西,拎著關陽於的領子將對方的麵門與白牆來了個親密相貼,光聽那悶咚聲就知道有多痛。

“你算什麼垃圾,也配上你爹?不怕日後傳出逆子造反的話?”

傅餘晚冷笑一聲,拽著關陽於的頭發,深邃陰鶩的眼眸看得關陽於更加瘋狂。

關陽於一笑,掙脫後轉身掐住他的脖子,順勢把他按在牆上,眼瞪得圓溜。

“你真是笑死我了,裝什麼清高?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傅餘晚先是悶哼,後是不爭氣地咳出兩聲。

話音未完一隻修長好看的手抓住關陽於的肩膀,袖口折上一截,小臂的肌肉結實精悍,陸言辭低沉的聲音響在身後:“這年頭傻逼還真是多呢。”

隨後,他不費吹灰之力甩得關陽於趔趄退開好幾步,好在抓住了鐵架。

“還好嗎?”

見傅餘晚遲遲不來,陸言辭疑心一起又返回來,這不,剛好看見關陽於動手一景。

他小心翼翼扶著傅餘晚,對方手腕、脖子都拓上了五根紅紅的指印,在欺霜賽雪的肌膚下格外顯眼,觸目驚心。

傅餘晚搭著他的肩膀勉強站起來說:“還好,才多大的事……”

話一出口,他的腿一軟栽向陸言辭。

關陽於眉心微皺。

又來一個小白臉。

怎麼總有那麼多的小白臉圍著傅餘晚轉?

渾身的酥麻感和胃裡的翻江倒海讓傅餘晚十分難受,他不想讓陸言辭看到這幅狼狽樣,更不想讓關陽於小人得意,跌跌撞撞衝出門。

器材室隻留下二人。

現在才是真正的修羅場。

陸言辭先發製人:“班級,姓名,報上來。”

剛才他和傅餘晚的接觸並沒有讓後者排斥,關陽於斷定他們的關係不一般,“想約架?”

“想多了。”

陸言辭滿麵春風之下是陰沉的戾氣,就像是披著羊皮的狼。

他拿著手機劈裡啪啦打著字發消息,讓張章速度趕來,說:“你運氣很好,打架撞上了今天的學生會值日——”

關陽於神色一變。

……值日生?

陸言辭會心一笑:“我是學生會會長,也是今天的值日組長,請如實報上你的班級姓名。”

“辭哥,辭哥我來了!”

張章就在附近,一路跑來累的氣喘籲籲,落年年還要些時間。

看到關陽於頭上又青又紫的紅包還溢著血,以為陸言辭打架了,說:“不是……辭哥,你怎麼又打架了,要讓牽姐知道你就嘎了!”

關陽於:“……”

又?

陸言辭挑眉收起手機,戴上不知從哪掏出來的金絲框眼鏡,奪過他手裡的表猛地敲他的腦袋,“去你丫的,你麵前的這個是施暴者。”

張章滿是“見了鬼”“打死我也不信”的表情:“你是受害者?”

“……”

陸言辭翻了個白眼,關陽於卻哂笑道:“拜托,我怎麼就成了施暴者?”

陸言辭出門前說:“是不是你心裡有數。張章,把他帶去老肖辦公室。”

張章不解:“那你去哪?”

“找傅餘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