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宰刀jpg.]
另一邊——
就在旁邊端熱咖啡看著陸言北發消息的付隅皖:“……我讓隨便你找理由讓他帶傅餘晚回去,你看你發的什麼鬼!”
“彆生氣嘛……親一個。”陸言北笑著湊上去。
“滾!!”
這一邊——
“看什麼呢小十六?”
“無意”瞥到屏幕的傅餘晚臉色陰冷僵硬,被陸言辭抓了個正著也隻是指著手機問:“陸言北在哪?”
陸言辭哂笑,摁滅屏幕捏住他的手指道:“與其想辦法弄他,不如先給我個解釋,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
“真的是找小姐姐?”
“放屁!我當時人都沒有注意到!”
“真的?”
傅餘晚翻了個克製的白眼,“那你也管不著!”
陸言辭長腿交疊,白皙的手邊按著他的後腦勺,另一隻在身後撥弄手機,湊近:“我現在可是你的監護人哦。”
……
監護人?
他聽錯了還是陸言辭腦子壞了?
傅餘晚不輕不重拍開他的手,盯著這個冒牌貨譏誚道:“你說這話傅禕淺怎麼沒把你打死?”
陸言辭嗯哼,不置可否地把通話中的手機遞到麵前。
傅某母老虎。
“我確實想打死他,但你的命在他那,”
電話那頭的傅禕淺看著話語平淡,不知道的是她經曆了多天折磨才認命的接受陸言辭照顧傅餘晚,“我總不能看著他撕票吧晚晚?”
傅餘晚:“……”
她又說:“我和姓陸的下午啟程魔鬼營,宋決忙著為他的月考期中考奮鬥,所以除了陸家,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照顧你。”
傅餘晚:“…………”
傅禕淺歎氣可憐樣地夾起嗓子:“親愛的晚晚,姐姐也不想把你交到壞人手裡,可是情況不允許嘛——”
——何況你那總裁哥哥成天為他的事業奔波,哪能顧上你?
“你彆生姐姐的氣,姐姐魔鬼營回來之後會好好補償你噠!”
陸言辭特地看了一眼傅餘晚森森白臉並無話可說的樣子,道:“什麼叫我是壞人?”
“你可不就是嗎……”
“嗬嗬,掛了。”
“哎哎哎,你收拾好東西沒啊,校門集合的。”
“哦,掛了。”
等掛斷電話,繃了許久的傅餘晚開口:“魔鬼營是什麼?”
陸言辭學著今早孫主任慷慨激昂的致詞,裝模作樣地說了幾句:“北都才子高三組備考訓練營,各位名校學子的未來,高考決定美好命運的最佳選擇!”
傅餘晚……
傅餘晚覺得這人指不定有什麼毛病。
開車的劉叔就眨眨眼不說話。
回到陸家,陸言辭不再提出門的事,傅餘晚也沒堅持離開,進了房間倒頭就睡。
沐牧看著小陸少爺上樓收拾行李去,默默鬆了口氣,悻悻少爺沒有追究看守不當的責任。
傅餘晚迷迷糊糊之中,有人給他掖了被子,鼻子還被輕輕劃了下。
他知道肯定是陸言辭那狗東西,但因為太累了,也就沒睜眼多計較,皺皺眉就完事了。
陸言辭似乎歎了口氣,放了什麼東西在床頭櫃,“我走了,你這不省心的小朋友可彆再亂跑了。”
傅餘晚沒理。
應該是沒聽見。
陸言辭關上門後,房間陷入夜晚般的寂靜。
他站在門口,翻了翻木盒裡顏色不太鮮亮的紙鶴,唇角一抹淺笑。
還剩這麼多。
先前給了傅十六多少來著?
記不太清了。
當年付梨就是這樣,孩童時期的陸言辭凡是照顧到了傅餘晚,他都能收到紙鶴作為回禮。
當然,糖肯定是吃掉了。
他凝望著某處好似漩渦的虛空,捏了捏疼的眉心,低聲像是說給裡屋的人聽,
“我會記住付阿姨當年對我的好,也會如當年一樣照顧你,
就當還債吧,反正對於我來說,也不多……”
翌日。
傅餘晚回到了“朝六晚八”的高二學生生活,內心真是“高興的不得了”。
他拐過樓梯口,迎著路過同學驚詫和打量的目光,漫不經心地叼著袋裝牛奶走向6班。
耳機裡還有某人欠揍的聲音:“不打算多住幾天?”
“不……”傅餘晚含糊地找了個並不靠譜的理由,“我需要學習。”
“家裡也能學習的。”陸言辭輕笑一聲。
“我想念老師同學了。”傅餘晚眼不眨心不跳地說出這句話。
陸言辭先是啞了一會,隨後笑起來:“你真逗啊,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我信,你滾。”
然後,傅餘晚掛斷電話,一口氣喝完剩下的牛奶,空包裝扔進垃圾桶。
傅餘晚站在門窗緊閉的6班門口,陷入沉思。
走廊抻出脖子的同學也陷入了沉思。
這是哪一套?
沒哪一套,6班的各位隻是在給“醫院”的傅餘晚進行祈禱。
從窗戶未關緊簾子縫裡,傅餘晚能看見賀期遠跳大神一樣,盤腿坐在移開桌椅騰出的地,哇啦哇啦念著什麼鳥語。
傅餘晚:“……”
真是前所未有的奇觀。
不知是不是最近跟陸言辭相處久了,他似乎也被傳染了一點皮性。
他掩在口罩之下的唇角轉瞬即逝勾起一點,抬手敲了幾下玻璃窗,壓低聲音道:“你們在乾什麼?”
走廊圍觀的同學:“……”
裡邊受驚的同學:“!!”
賀期遠:“。。。”
——不是,皮這一下你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