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收租的 怎麼會算命?(1 / 2)

王誌被製住,很快就被警察帶走了。林茹和謝柔柔被帶到了旁邊去錄口供,這件事很多人都看到了,警察主要就問了幾句話就把她們放了回來。

何姨緊張地問於暮:“有沒有受傷?”

於暮搖了搖頭:“沒有。”

這還得虧了柳時陰出手,於暮想要跟對方道個謝,不過柳時陰卻是繞過了他,往前麵走了去,然後撿起了地上那顆差點被遺忘了的軟糖。

見於暮盯著自己,柳時陰拆了糖衣,含著糖道:“沒臟,還能吃。”

於暮感覺自己還沒顆糖重要。

剛才柳時陰擲糖的動作,也就站在前排的幾個人看清了。林茹和謝柔柔回來後,謝柔柔便好奇地問了起來:“柳哥,你啥時候還學了這一招,也太準了吧。”

雖然柳時陰的年紀比他的租客都要年輕,但不管是林茹和謝柔柔,還是其他的租客都愛叫他一聲哥,不然叫房東也怪生疏的,叫弟弟也奇怪,而叫哥還能顯示出那麼點尊敬來。以後交房租的時候,或許還能憑這一聲哥給減免一些。

柳時陰隨口道:“就湊巧,沒想到會打中他。”

於暮想到那紅印,默默地不吭聲。

林茹:“剛才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的幫助,我肯定已經受傷了。”

她現在想想還後怕不已。

柳時陰寬慰她:“放心吧,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謝柔柔聽到這話,說:“柳哥,你是怎麼知道王誌那些破事的?”

林茹抬頭:“對啊,王誌賭博的事,我都沒跟其他人提過。”

“哦,這個啊。”柳時陰隨便編了個借口,“之前王誌來找你時,我正好聽到了你們吵架的聲音。後麵又連蒙帶猜了一下,沒想到還給我猜對了。”

林茹和王誌因為還債的事情,的確有段時間經常在吵架,至於有沒有被彆人聽了去,他們還真不確定。

隻是這樣加上猜測,就能把整件事猜想出來,是不是有些過於離譜了?

何姨心大,笑著說道:“沒事就行,林茹你們兩個小姑娘今天應該都被嚇壞了,等會來阿姨家,阿姨給你們煲點定神湯喝。”

林茹和謝柔柔挽著她的手臂,感動得不行:“謝謝你何姨!”

於暮道:“我還有事,也得走了。”

“很急嗎?要是不急,晚上也來阿姨家吃飯啊。”何姨說道。

於暮正想擺手說不用,旁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喝罵聲。

“你們眼瞎了嗎,沒看到後麵有人?”

一個男人的大嗓音從背後響起,眾人回頭,就看到兩個大約二十歲出頭的女生,彎著腰不停地跟一個罵罵咧咧的中年男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

而他們的旁邊,正倒著兩個行李箱。

中年男人不依不饒地道:“道歉有什麼用,難道我就被撞了?”

短發女生白著臉提議:“那我們陪你去醫院拍個片?”

何姨是個熱心腸的,見狀走了過去:“不就被行李箱撞了一下嗎,這就得上醫院去了?你不會是想訛人錢吧?”

於暮幾人也順勢走到了何姨的身邊。

中年男人蠕動著嘴唇,正準備破口大罵他們多管閒事時,柳時陰卻是指著某個方向,懶洋洋地道:“警察還沒走呢。”

中年男人望著遠處的警車,瞳孔縮了縮,隻能憤憤地扔下了一句話:“算你們走運,媽的,真是倒黴死了。”

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兩位女生終於鬆了一口氣。

短發女生拍了拍胸脯,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謝謝你們,要不是有你們在,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長發女生苦兮兮地說:“我們還是學生,身上也沒多少錢,還以為今天要大出血了。”

何姨笑了:“你們就是臉皮薄,以後遇到這種事啊,不能慌,要是處理不來,咱們就報警。”

兩位女生就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太緊張了。

於暮和林茹幫她們把行李箱拎了起來,謝柔柔問道:“你們是要租房子嗎?”

短發女生點頭:“是啊,我們今年大四了,前兩天剛在附近找到了實習的公司,就想著順便在這邊租個房子來住。”

江城這邊出租的房子很多,房租便宜還敞亮,周邊設施齊全,地鐵口離得又近,公交車也在旁邊,想去哪都方便。很多像他們這樣剛畢業的學生,亦或者已經工作多年了的社畜,都愛住到這邊來。

她們也是聽了學姐的介紹,才特意過來這裡的。她們昨天其實就已經來過了一次,看好了一家,今天打算簽完合同就直接住下來。

隻是在此之前,因為王誌鬨自殺的原因,路人全圍了過來堵了路,她們被迫也當了一回吃瓜群眾。

要是知道會撞到人,這瓜不吃也罷。

何姨問她們:“你們昨天看好的是哪家?”

短發女生有記下地址,給她說了一遍。何姨聽後,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古怪。

長發女生見狀,連忙問道:“怎麼了,那家有什麼問題嗎?”

都是一個片區搞出租的,在人背後說閒話,總有種砸了彆人飯碗的味道,何姨還真不好意思開口。

柳時陰倒是沒這個忌諱,替何姨道:“那家女主人有些刻薄,經常會和租客吵架。他家還有好幾個孩子,全是上小學初中的年紀,調皮得不行,經常大吵大鬨,被附近的鄰居投訴了許多回。”

謝茹茹插嘴道:“我之前就和林茹住在那,住了才一年,他們就要加我們二成房租,氣得我們當天就搬走了。”

柳時陰想到前幾天見到的那一對嘴巴長到了腦門上的夫妻,說道:“你們要是不想破財的話,最好彆住他們家,要不然過了兩月還得搬。”

謝柔柔頂著八卦臉:“柳哥,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柳時陰知道的可多了,從那對夫妻的麵相來看,他們的感情會在不久後迎來破裂,男的出軌還轉移財產,女的什麼都撈不到,天天叫人來這棟房子外潑油漆,住在裡麵的人隻能被迫搬走。

而到了那時候,給出去的押金和房租可就沒那麼容易拿回來了。像他們這片區的房子,都是押一付三的模式,加起來大幾千的人民幣就這麼沒了,對於普通的打工人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

當然,這話不能跟他們說。

何姨倒是有些耳聞:“不會和老張那小情婦有關吧?”

謝柔柔對這些很感興趣,扒拉著何姨讓她詳細說一說。何姨有些唾棄地道:“男人啊,有點錢就管不住下半身,那老張出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那情婦也是個厲害的,一看就不好打發。我們周圍的幾個房東知道後,還去給老張他媳婦提了個醒,沒想到人家不聽不說,還逮著我們罵了一頓,說我們多管閒事,堅信他們老張好的很,根本不會出軌,都是因為我們羨慕嫉妒她,才造了這些話出來編排他們家。”

林茹啞然:“你們好心勸她,她竟然還對你們這樣,真是太過分了。”

何姨:“可不是嗎,怕她覺得我們要搶她老公,這事我們也懶得管了。”

說道這裡,何姨還特彆嫌棄地呸了一聲。

謝柔柔想到了王誌,發自內心地感慨:“這世界上是不是都沒好男人了?”

柳時陰和於暮聞言,默默地看向了她。

謝柔柔怕柳時陰漲她房租,非常識時務地道:“你們肯定是例外,尤其時陰弟弟,你一看就是會疼老婆的。”

嘴瓢到,連對柳時陰的稱呼都變了。

柳時陰看不透自己的命,當然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疼老婆,反正他覺得以他懶懶散散的性格,就不像是會疼老婆的人。所以他隻瞅了謝柔柔一眼,希望對方下次彆再胡言亂語了。

但謝柔柔神經太粗,沒感應到柳時陰的用意,還在那說道:“時陰弟弟,以後你老婆肯定也很愛你”。

柳時陰:“……”算了,他懶得開口和她掰扯。

何姨樂嗬嗬地笑出了聲。

兩個女生聽了何姨的話,是萬萬不敢去和這麼一對夫妻簽房屋合同了。她們十分頭疼地道:“我們還是重新再找個房子吧。”

她們身上儲蓄不多,可不敢賭一點損失。

何姨替她們可惜道:“我的房子剛好都租完了,不然你們來我這住也行。”

林茹想起了什麼:“柳哥,我們對門的那套房子你是不是還沒租出去?”

兩個女生頓時睜著巴巴的大眼睛,望向了柳時陰。

的確如林茹說的,她們對門的房子還沒租出去,但柳時陰卻搖了搖頭:“那房子不能租,已經有人定下了。”

定下了?

林茹和謝柔柔互相看著彼此,有些困惑。這幾天也沒見人來看房子啊?但柳時陰都這麼說了,兩人隻以為是有人在網上跟他說好了。

兩個女生有些後悔:“要是早幾天遇到你們就好了。”

何姨還想幫她們找其他的房子,但她今天有事要忙,沒法在這邊逗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