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從前寨(下) 叫過吃的,打賞……(1 / 2)

傭金客 流家 4649 字 10個月前

叫過吃的,打賞過那缺指夥計,看著陸續滿桌之菜,顏夢卻是毫無心思吃,依舊心事重重。唐年之死,對其雖不是好事,但也不至於叫其顧慮於此,反正自身與湯兒堂之仇恨,乃與生俱來之事,不共戴天。她現下迫切想得知的便是師傅泮江紅之下落,按說就以泮江紅自身的力量是萬萬抵不過以唐年為首之眾人的,而今卻說唐年一夥俱死了,真不知當中發生了何事。在顏夢記憶中,師傅泮江紅一向自身往來,並不與誰有交情,更彆提還有甘願冒與當今一霸湯兒堂為死敵之至深交情之人。疑問實在太多,隻想即刻能與師傅泮江紅對質。

除菲菲外,蔚為與豔兒雖多少吃了些,但並不足以滿足其勞累的脾胃,卻也就歇了。蔚為因之顏夢不吃之因由,豔兒則因蔚為心地不純之因果。

入夜,蔚為四人被安排在了三門三樓靠左的一處三人間房裡。此處分房並不由客人說了算,俱得聽從客棧安排吩咐,視一同來人而定,因其建房不與一般客棧一樣,設有一人二人三人直等十人房,為得是江湖同派之人前來住宿夜裡好相互照應。

三門建築,其實已經貼靠在山丘之上,故其雖隻建設三層,實卻有四層樓之高度。夜裡正如那夥計所言,果然江湖來人絡繹不絕,不分前後,四人都沒心思回房歇息,俱站在走道上觀看眼前一片喧嘩熱鬨景象。然他們並看不出甚麼名堂出來,無非嘈雜,驚異之聲遍處起而已,說喧嘩之事,除前兩句熟絡之人各報平安外,餘下接著便句句不離唐年之死之事,但所言並無建樹性,除去驚訝,便就隻剩期盼唐風廉之大怒了。

所有絡繹不絕人流中,蔚為隻能認出那雨花居護法來,其身姿仍無懈可說,一副嬌楚之態,柔美之極,使得所過之處招來不少畫外之眼,但她卻並不在意,隻作毫不知情的樣子,昂然闊步前去。其身後所跟三人,雖美貌不及與其,身骨倒是神似的緊,一樣的女兒之身包著男兒的體製。

那想護使四人被分在了蔚為隔間臥房,當其走進臥房前,必與之相碰,並不當未見,而是上前極有風度的招呼道,“四位亦在此處啊,那可必得萬家謹慎了,若叫大眾認出身份來,那時可就不好脫身了。”

“多謝相告。”顏夢亦朝其一拱手,甚有風度的回應道,樣子嚴峻,不像此前與其見麵時有扭捏姿態。

“告辭。”

“告辭。”

道完這聲告辭,看見護使四人進去臥房,顏夢跟著便也回去自己房間,覺著在外並不能看出個所以來,所來之人所說之話,簡直比自己還要模糊,還哪能顧及他們給自己消息。

見顏夢回房了,蔚為倒是不急著回去,雖說底下所往來之人他概不認識,但觀其樣貌打扮,並再與自身從書中所得,拿出來一一參照規劃品次,卻是及其有趣之事。過不久菲菲說累了想睡覺 ,豔兒隻好陪其回去睡覺,這樣走廊裡便就隻剩蔚為一人在了,雖過往也時常有人走動,然靜下賞析之人,卻就隻有其一人。

如是又隻過了片刻,身後又傳來吱門之聲,蔚為還倒是豔兒出來了,該有好些天未曾與其嘴皮子了,感覺有些陌生,心想一回頭,卻是隔間的護使。

“怎地,用錯了情誼了吧?”那護使顯然從蔚為神色中捕見了一絲失意,故才有此一說。

“哪有之事。”蔚為對其笑笑,不承認。

“在下雨花居護使桑女。”桑女很是自然的走近蔚為道。

“蔚為,傭金……”

“此等身份可不好胡亂顯露的?”桑女忙打斷蔚為認真的道。

“這是為何?”蔚為自然不解其中之意。

“你自小便身居穀中,對外麵世俗並不了解,我話也不用說開,時間一長你自會明白,總之少顯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總是沒錯的。”此般說話,桑女較之以前都平和溫淡些,雖其中仍不免男兒之氣,卻也有了些女兒之神。

“那你為何這樣直白便告訴了我你的身份?”

桑女對其爽心一笑,笑靨如同那帶露之花直迎日光的一刻,說不透的朦朧之意,看得蔚為有些心馳神往於迷蒙霧色中,仿佛眼前一切俱模糊了。難得朦朧。

“我與你可不一樣,我自小便行走江湖,拋投露麵,及至今日又有了個雨花居護使的身份,即便是我不親口自報姓名,那江湖之人多半一見我便而就知曉我底細了。”

“原來如此。那你是怎生得知我的身份的?”蔚為猛然驚醒,自己從未向其開露過身份,她卻似乎早便知曉了。

“此乃本門機密,不可告之。”桑女此聲笑,此道幽默,倒卻極有女人形狀,看著蔚為再次難以形容心中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