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棣從小廚回來的時候，手裡端著托盤，還冒著熱氣。

“好香！是什麼？”

“嬸嬸做了小餛飩。”

聞言，萬折素和淩霄忙淨過手，去搬窗邊的小幾。

四人圍著小幾坐好，各自端了一碗雞湯小餛飩吃著。

溫抒檀翻攪著碗裡的湯汁，熱氣氤氳，模糊了她的麵容。

她隔著霧氣望向萬折素，隻見小姑娘專心吃著碗裡的餛飩，一臉滿足的模樣，看著看著，她的臉上也不覺帶上了笑意，狀似無意般問道：“阿常，最近跟著母親學槍，還習慣嗎？”

萬折素聽見溫抒檀問她話，咽下嘴裡的食物道：“阿姐放心，顧姨待我很細心。”

“嗯……那就好。”

雖聽見萬折素這樣說，還有母親一貫的待人溫和，但她還是無法完全放心，畢竟，萬折素一直給她的印象都是不大會麵對長輩的，也很會委屈自己。

就像上次她在用飯時提起習武這件事，其實前一天她就向萬折素確定過是否願意，隻是這件事不適合由萬折素來開口，所以才由她來說，可臨到那天，明明前一晚已經答應了的萬折素麵對母親的詢問，還是會猶豫。

淩霄瞧見溫抒檀出神的模樣，以為她又想起來在傷心，忙轉開話頭，“姑娘，快吃吧，餛飩要涼了。”

“好。”

溫抒檀這才停下翻攪的動作，掩飾似的舀起一勺湯。

“阿姐，顧姨說讓我以後每日晨起同大哥他們一起練功，然後去上課。”

溫抒檀垂著眼睛，淡淡應了一聲。

“嗯，那你好好學，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

萬折素捧著小碗，笑得燦爛，“好。”

她以往跟著爹習過一段時間武，可那時不知是不是因為她還小，或是對她不上心，爹隻是教了她一些防身的拳腳，要認真說來，其實都不算武功。現在她能跟著顧姨，一步一步有條不紊，從內功開始打根基，慢慢學好練好一招一式，還能跟著溫叔學兵法，她是真的喜歡上了。

“哎？姑娘，你有沒有發覺，近來府中好像少了許多人。”

棠棣吞下最後一口餛飩，壓低聲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