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隻是需要個適應的過程。

語閉，老楊沒再說什麼，溫予陽在雨邊若有所思。溫予陽把老楊送上出租車，斟酌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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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師未免把我想得太差勁，也有勞李老師為我多慮了。”溫予陽帶有幾分嘲諷，但又不失尊師。

李婷可一向不看好溫予陽，“溫予陽，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可不想把我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你這種人身上。”

老楊咳了兩聲。

“嗬，那我可是得讓李老師‘失望’了。”溫予陽對李婷不屑一顧。

失望？李老師一直對溫予陽不看好，失望在所難免。

可她不知道，溫予陽所說的“失望”與她所謂的“失望”是一種對立關係。

溫予陽沒有在辦公室久留，跟老楊打聲招呼，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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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葵聽說溫予陽在辦公室鬨了幺蛾子。擔憂不由心生，怕溫予陽被老師刁難了。

學校的風聲對溫予陽也不友好，又是被老師這麼一訓斥，溫予陽不得更加悶氣得莫名其妙？

下午放學補課時間，白葵趁隔壁班這個點人少，著急在空蕩教室裡尋找溫油的身影，可三三兩兩學生裡留在教室裡，白葵沒找見溫予陽的身影。

不會被氣走了吧？

溫予陽的內心那麼脆弱嗎？

白葵歎氣——溫予陽這個小小嬌氣包……

逢時，一隻大手掌蓋住白葵整個頭頂，細柔發絲被輕揉。

白葵轉頭，果然，是溫予陽。

“你忽然揉我頭發，嚇我一跳。”白葵悶聲。

“哈哈哈——抱歉抱歉。”溫予陽見到白葵就笑。

什麼嘛。還挺擔心他的，現在笑得那麼開心，估計沒什麼大事發生。

“對了，這是十裡長堤的照片，送給你。”白葵從書包裡掏出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溫予陽在太陽之下冠冕。

溫予陽忽然回想到那天的場景，他也拍了白葵的照片。她麵朝朝霞，陽光撲麵，笑眼溫柔可親。

“謝謝。”溫予陽道。

“溫予陽，記住我那天對你說過的話——沒什麼坎是過不去的。”

他點頭。

他當然記得，用心記得。

“白葵，我也跟你說過吧，我想讓你見見16歲之前的我。”那個意氣風發的他，因為她救贖了他，他忽然想一直意氣風發下去。

“昂？我倒也想見見，但時光一去不複返，不是嗎？”

她沒明白他的話外言。

“今天是我最後一次以這現在這種樣子見你。”

他現在的樣子？

夕陽火燒教室，把他們都卷入金色火焰之中。溫予陽一身衛衣便裝，看上去沒有一點學生樣，更像是一個社會青年。

他眨動眼睛，暗沉的眼眸忽然亮了亮。不知道這是夕陽的照耀作用，還是白葵晃眼看錯。

還是另有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