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葉也認出白葵了?
盛葉剛才一本正經地跟溫予陽交流,愣是沒提及溫予陽身旁的白葵。
白葵以為盛葉沒認出自己呢。
“你想說什麼?”白葵警惕性提高,自己不小心看到彆人親密無間,白葵就忍不住羞愧。
盛葉邪魅一笑,把白葵那天落在體育器材室門口的那本《被討厭的勇氣》攤在桌麵上。
“沒什麼,就是姑娘你落東西在我這了。”
“那天我假裝什麼都沒看到,我也沒跟彆人說過,你放心。”白葵接過她的書,“謝謝。”
“哎,我問你,溫予陽是你男朋友嗎?”盛葉可不在意這些,他的花心可是在學校出了名。
這天換這個,那天換那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情場浪子,名不虛傳。
白葵還沒回神,“啊?”
“不是嗎?”
“不……”白葵想回答不是。
溫予陽卻插足過來道:“盛葉,你失分寸了。”
溫予陽眉角怒氣出露,警告盛葉。他明白盛葉的德性,在他那,女人如衣服,換一件就下一件。
溫予陽不想讓白葵成為他的下一個目標。
這不還沒說是嗎?溫予陽就這麼著急。
盛葉恍然大悟,溫予陽身邊這麼久都沒有一個女生待在身邊,忽然白葵就能那麼自然而然地待在溫予陽身邊,難道溫予陽好這口
盛葉不顧形象,一個攤坐,翹起二郎腿,“溫予陽,原來你好這口啊!哈哈哈哈——”
“閉嘴。”溫予陽與白葵的目光相撞,白葵懵然。
“嗯——我明白了。”盛葉笑笑,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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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奶茶店出來後,溫予陽插入吸管,白葵接過奶茶,緩緩吸入,身子忽暖。
剛聽盛葉說,溫予陽跟他之前是同一個樂隊的。白葵有些好奇。
“溫予陽,你以前還玩樂隊?”
溫予陽撇眼看白葵,愣了愣,“嗯。以前的事了。”
溫予陽的母親原本是一位有名的鋼琴家,溫予陽兒時最快樂的時光,就是母親身邊傾聽母親演奏。
久而久之,耳熟目染之下,溫予陽對音樂產生濃厚興趣。
溫予陽玩的樂器很泛,每種都接觸過。但最中意的還是鋼琴。
母親離世後,溫予陽就對音樂隻字不提,默默退出與盛葉共同搭建的樂隊。盛葉生前得要死,不明所以,兩人逐漸淡遠。
剛才與盛葉打招呼,不過是見到一位老朋友,之前的兄弟感情仍在,不過回不到以前那種很熟的程度。
盛葉變了許多,穿衣風格比較浮誇,整個人很低沉,不乏小小張揚。
溫予陽也變了,但也沒變。如果父母未雙亡,他不會成為混混,他會一直讀書,好好讀書,拿到省狀元,成為父母的驕傲。
不過,現在憑他的實力似乎也能。
白葵好奇:“那我有機會聽到你的演奏嗎?我還蠻想看你演奏的樣子。”
如果這個請求在以前提,溫予陽不論是誰,都會冷漠拒絕。可是眼前人是白葵,他的生活沒有再像以前那般陰沉。
溫予陽的心告訴他,他想彈奏給她聽,隻要她願意。
溫予陽在心底抵抗從前的恐懼,淡淡道:“嗯,明天我帶你去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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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予陽所說的那個地方,白葵曾經來過。
順著校園內那條讓人不注意的綠蔭小道,順到儘頭,穿過一片細葉榕鋪成的根莖牆麵,那後麵有一座幽屋。
根騰垂直而下衍生的自然牆很好隱蔽了這裡。草長鶯飛,紅花舞蝶,花香沁脾。
白葵第一次到這,就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
推開藤蔓纏繞的木屋,裡邊不似外觀破舊。室內木地板,簡潔家具規整。還有鋼琴和一牆書櫃,書櫃裡陳列著溫予陽過往的榮譽獎項。
陽光穿透爬滿綠騰的玻璃窗,綠黃交錯,活在幻境。
“這地方,我來過。”白葵道出實情,“不過,我沒猜到這地方會是你的。”
這地方隱蔽得很,白葵竟然來過!
溫予陽把鎖扣在木門把上,木門吱嘎作響。藍色書包在他雙肩半跨在雙臂,綠黃光色交錯灑落少年肩上,青春年華。
“那你倒是心細,一般人都找不著這。”
白葵徘徊於書櫃前,與溫予陽背對,“哈哈哈——那我可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