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瞪圓了眼睛吃驚的看著他,眼前的男子也沒有特彆的反應,“哥哥知道虧欠了你,也知道你心裡是如何想法,隻是事已至此,便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你還是隨哥哥回宮吧。”
出嫁?火虎?等待我的這又算是什麼?到底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或者說,還有多少是衛容一欺騙我的。
“烈王爺,剩下的那幾個人也自儘了。”
“退下。”
餘烈揮了揮手,那為首的和其他黑衣人便悉數退到了視線之外。整個竹林此時隻餘留下我們三人。
“晴兒看這劍上的紋路。”
我接過餘烈手中的黑色玄鐵劍,隻見上麵畫著奇怪的圖案,仔細一看,隻覺得像是古老的神獸然後也看不出什麼彆的東西,便遞了回去,沉默不語。
“好他個耶律畢天,殺父弑母竊了個皇位,早已經鬨的火虎動蕩不安,如今竟然還敢為了那個賤人對小魚兒你下手。”說著便把劍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要不是父皇執意如此,而且……為兄又何必把你嫁給那個瘋子。”
餘烈粗糙的手在我的臉頰上下滑動,厚厚的繭刺的我有些微疼。
“小魚兒。”那麼無力的叮嚀,突然大力把我擁入懷中,“哥哥這輩子注定虧欠你一個人的了。對不起。小魚兒。”
我對他所說的一切都沒有過多的反應,頭腦太亂,太多東西一下子衝進我的思維,腦子像無法溝通似的,對任何信息作不了處理,隻能麻木的聽著。
“回宮吧,這兩個月就當做了一場噩夢,現在夢魘散了,哥哥帶你回宮。”
說完也不管我的態度,隻是拉著我便往林子外走去,我虛浮的拖著步伐,不知為何突然轉過頭,唯看到那身著新月白衫的男子彎腰拾起地上的劍,一個人還在看著什麼。
坐在馬車上,寬大的金絲坐墊儘顯奢華,還沒坐下,便看到中央繡著一個與我白衫相同的紋路,心裡想到了個大概,也沉默不語的坐了下去。
“小魚兒莫一直沉默不說話,哥哥知道你生氣,可你彆用這樣的方法來懲罰哥哥,你可以這樣不理任何人,甚至父皇和母後,但不要這樣對為兄,我是你從小最親的哥哥啊。你知道若是有第二個選擇,我是絕對不會把你送入火虎的。你可以恨我,但不能沉默,我是你唯一嫡嫡親的哥哥。你也是我唯一的妹妹啊。”說著又把我緊緊的擁入懷裡。
可是明明從他身上傳來了體溫,但為何我還冷的發抖。
我隻是不知道我能說什麼罷了。然後我沒有推開他也沒有抱著他,手依然是下擺著的,眼睛卻閉上了。
耳旁一聲歎息,我隻當做自己沒聽到,然而後麵又傳來他的聲音:“隻是小魚兒也不要與那衛容一過於親近,那般狡詐之人,也不會是什麼好角色,單憑他藏了你二個月其居心在為兄看來也甚是叵測。這懸崖與外麵的通道其實也不隱蔽,你瞧他最後不也一個人走了出去,卻生生要困住你,他以為這樣做就可以阻止狐虎兩國聯姻?真是不自量力。”
我把苦笑吞進肚裡,衛容一即便如此,可我還是想選擇相信你。因為我的信任不是隨便給的,同時,也不是隨便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