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還是被外麵熙熙嚷嚷的聲音弄醒,揉了揉眼睛,便掀開簾子走下馬車。
“昨日竟是被下了藥,那茶寮老板究竟是何人?”
隻見烈哥哥一拍桌子,對那跪在地上之人怒吼,一見我下來,便轉過身去,直到我走到他眼前,才回過身,嘴巴緊緊抿成一線,顯然是強壓著怒氣。
“小魚兒昨夜可有受驚?”
“沒。小魚兒睡的很好的。”
然後烈哥哥瞟了眼我身後的釋安道:“你的小廝怎麼麵色如此虛弱,莫不是受了什麼傷?”
釋安走到了我身邊的位置,垂著首,淡淡的說:“不礙事。”
然而就在說此話的時候,風剛好吹起他的衣袖,露出一節白皙的手臂,而上麵的針孔就更顯紮眼。
烈哥哥一把抓起他的手,仔細看了看,然後壓著嗓子說:“你居然用金針逼功!”
看著烈哥哥的舉動,我疑惑萬分,然後在看了看少年的手,問道:“什麼是金針逼功?這又如何?”
少年將袖子輕輕放下,又將手垂了下去,溫潤的說道:“已經調理了一夜,不礙事了。”
“什麼叫已經調理一夜就不礙事了,你明明知道這樣急進的方法最是傷人,未來三個月你都彆想動武。”
“未來三個月自是不要動武的,烈王爺多慮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越來越不懂他們對話的意義,我終於忍不住差了口。“金針逼功有什麼作用?”
“就是強迫自己突破極限,可是就你的身手,還有什麼人需要你用這招的?”烈哥哥看了看我,然後在把眼光投回少年的身上。
“釋安的功夫很厲害麼?”
“他十六就上場殺敵,兩年就成為月狐曆史上最年輕的將軍,這不僅僅需要謀略,更需要身手。”
“那烈哥哥,如果釋安想帶走人,用了這一招又如何?”
“本來他武功就已登峰造極,若是不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再施上金針,這世上自然沒人能攔得住他。”說著哥哥一臉疼愛的看著我,然後目光猛的一縮,變得淩厲非常:“莫非昨日有人對小魚兒不利?”
“沒有,是釋安憂急公主安危,怕昏迷過去後無法顧及到公主。所以才強行使用此法。可是如今看了,確是釋安多慮了。”少年不平不淡的說道。隻讓人沒有懷疑的餘地。
“報告王爺,全部檢查了一便,公主陪嫁時的一箱首飾不見了。”侍衛總領一臉剛毅的提著刀跪在地上。
“退下。清理好隊伍,馬上上路。”烈王爺麵無表情的對來人說道。
然後轉身看著我,臉上的寒意驅散了幾分,變得柔和了起來,說到:“罷了,還好這次隻是劫財,就當破財消災。隻要我的小魚兒無事就好。”
說著幫我扯了扯有些褶皺的衣服,又偏頭對少年道:“其實有你在小魚兒身邊,我也放了大半個心。有你這般護著她,將來我回了月狐也不會坐立不安。”
然後指了指馬車的位子,笑著對我說:“小魚兒上車吧,既然沒事,我們就繼續趕路。”
我“恩”的一聲,便朝馬車走去。
當釋安上來以後,我才褪去了那惴惴不安,手指絞著衣擺,小聲的問道:“那箱東西哪裡去了?”